火车离开白京城,顺着京鄂铁路一直向南。
“前面就是芦花桥。古皇潜龙曾题过‘芦花残月’。据说那座前朝修的石桥上,狮子如同芦花一般多,从来没有人数清过。”
宋矩朝渠本乔笑了笑,“学士当真渊博。”转回头问关伏庸。
“白京城到鄂州一共两千三百里,不知道这京鄂铁路一路需要多久。”
“现下火车时速大概七十里每小时,到鄂州的话大概需要一天半。不过我们到振头就要转到振大铁路。距离是六百里,需要八个半小时。”
宋矩皱皱眉头,“居然要这么久。”
“自然不能和旗国相比,旗国也不是每条铁路都能那么快。”关伏庸笑笑,“从振头到大原还有四百五十里,也要八小时呢。”
四百里和六百里时间一样的原因当然很简单。峥嵘崔嵬的太珩山就是答案。
“果然名不虚传,这井陉的确就像是在井口中一样险。”宋矩赞叹着。
“我听说你曾把开银行和穿太珩八陉相比。”关伏庸轻笑道。
宋矩白了他一眼,“看来开银行还容易一些。”
“算了吧,山右的富商都是钱眼里钻出来的人精,你觉得会容易?”
宋矩笑笑,“可是渠本乔也不简单啊,他能识趣的聘你当经理,也算他大方。”
“我这个经理,明摆着主要在邮传部供职,又不是山西人,渠本乔为什么聘我?难道真仰慕我是什么格林斯潘、巴菲特弟子?无非是我没有山右的背景,也方便他渠本乔操纵。”
“这你就小人之心了吧。”
“我也但愿是这样。但是你那天说要投资?为什么渠本乔不搭茬?”
宋矩咂咂嘴,“我想渠本乔是想,我和商锋两个丘八能有多少钱。太珩银行可是五百银元一股,我们能认购两股就不错了。恩,我们需要最后给渠本翘一个‘惊喜’吗?”
“当然不行,我们是在和渠本乔做生意,需要和他成为联盟,那要有一个开诚布公的态度。”
“我还想如果我们最后让他大吃一惊,能多占点股份呢。”宋矩笑笑。他当然知道这只是一句玩笑话,以山右渠家的实力,如果想在银行里占据绝对多数股份,那肯定不是自己能挡住的。
“我们现在就让渠本乔,吃一个小惊。”
宋矩抬头,渠本乔已经回来了,一身轻松。
“渠公,银行招股的事情,不知渠公是否有了章程。”宋矩不会拐弯抹角,开门见山。
“按照章程办事,贤侄定的章程,渠某已经同意。那么后来者合则来,不合则去。”
渠本乔的回答洒脱大气。宋矩看了关伏庸一眼,心说原来渠本乔早有了腹案,这实业银行,他说了算。这个回答无非是委婉的说法。
“渠公,章程里规定,银行大政,只由银股的天使股东决定。需要六成的股东投票。”关伏庸也说了一句废话。但这句银行章程当然不是废话,想要控股,自然有两种方式,要么你占六成以上,要么退而求其次,占四成以上。我们尊重你渠家是大股东,但你的选择是怎样?
渠本乔抬头看了一眼,“几位贤侄当真是为老夫考量周到,天使股东出资多少,渠某大致已有腹案,但每家具体分配,当然还是要详细谈出来的。”
宋矩一皱眉,又是一句琉璃猫的废话。“当日,宋某说过愿意竭力入股。”
“哦,贤侄入股,当然欢迎。”渠本乔笑笑,“不知道贤侄准备入股多少?”
“四百。”
“四百可不行,五百两才是一股……等等……贤侄的意思不会是……”
“对,四百股。”
宋矩点了点头,古国银行招股,一般实际出银在半数就算多了。四百股,也就是二十万银元。这两个月金价又涨了涨,商锋和桃晓从古罗荒原带回的黄金除了关伏庸花掉的,十万银元还是足有的,如果需要,关伏庸以王屋公司做抵押,再借个十万应该也是能做到的。当然,这是万不得已,仅是眼前的二十万元股份就意味着,如果当初渠本乔控股的目标是六成的话,他原先对自己股份忽略不计的部分,突然多出了二十万银元的股份,渠本乔为了保持他的优势地位,就要再多认购三十万银元的股份。渠家虽然是山右巨富,十几万两不在话下,但是他渠本乔自己能动用多少钱呢?流动资金从来不是一个小问题,而且这个实业银行肯花多少银子冒风险,也不是一个小问题。
“渠公……渠公……,这对渠公当然是小数目,所以渠公一直没问,宋兄也一直不好意思说。但马上要到大原,我对宋矩说怎么也要先和渠公打个招呼,以免乱了渠公的大计。”关伏庸满面笑容。
渠本乔回过神来,“贤侄热心入股,自然是好事,但数目实在非小,实在让我所料未及。这样我怕其他的股东会有意见。”
“所以才要和渠公商量。天使股东权益非常大,实在诱惑不小,当然这也是我们的初衷,用以尽量吸引资金在关键的时候投入实业银行,江海不让细流则大嘛。但关某也深信,龙无头不行,就算我们和渠公是密不可分的同盟,但银行依然要渠公占据绝对话语权,连渠公都认为我们的四百股让人始料不及,那相信在创始大会上,万一有什么意外情况,我们也可作为一支奇兵供渠公驱策,不知渠公意下如何?如若控股,渠公是以六成为限,还是四成为限?”
“好……好,好!我们这就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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