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谢灵妙是谢轩的嫡女,虽然谢轩没有承认女儿是自己的弟子,但是谢家风气开放,只要是谢家族人,无论男女,都可以学习谢家族学,所以沈长念、谢勉、谭宸三人也没严格按照师徒标准,都和谢族人师兄妹相称。
“师妹”沈长念回过礼,转身对身着异族服饰的女子作揖道:“沁媛公主”。
谢勉惊讶于女子的身份,但他受的教养好,反应也快,立刻跟随沈长念告礼。
阮妗之前也在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也想起这就是那日酒楼上的男儿,嬉笑道:“妙妙的师兄模样可真俊朗。”
谢灵妙虽然没有见过沈长念,但常常听见谢轩谈论起他,自然也就知晓,此刻见着,倒也有些羞涩,浅笑着介绍道:“这是我父亲的弟子沈长念,这是我父亲的弟子谢勉。”
阮妗听毕,便打量着沈长念的模样。
“师妹,公主,倘或没有其他事情,我们就先告退了,也免得打扰了你们的玩性”沈长念受不住她凝视的目光,微笑着告辞。
沁媛公主没有立刻应答,反而笑容更甚,随后她对谢灵妙和谢勉笑道:“诸位能否让我和沈公子单独说几句话?”
按照魏朝礼法,自然不成。
但是这位公主不是魏朝人,自然不必完全受魏朝礼法的拘束,再者因为她客是贵客,沈长念也不方便拒绝。
谢勉和谢灵妙见他没有反应,只当他默认,呼唤着随从、姐妹们相继离开。
沈长念看着其他人的离去,又望见阮妗莫名的笑容,觉得有些尴尬。
他刚想出声缓解这种尴尬,却没想到阮妗忽然上前一步,伸出指尖想要抚摸他的喉间。
沈长念直觉性得后退,但闪避不及,只感受到喉间一阵酥麻感。
他蹙眉,觉得这位公主肆意妄为,正想起身离开时,却听见阮妗笑道。
“沈公子,你可知”她的笑容愈发灿烂,眼底带着戏弄“巾帼不让须眉是何意?”
沈长念霎时惊出一身冷汗。
第7章 心疾
北方的冬季,大雪纷飞,雪花在世间婉转飞扬,飘飘然然,或是落在雕梁画栋的亭顶,或是落在冰封万里的湖面,或是意外散落在女子的手心。
那双手生的倒是极美,五指修长,指腹圆润,看得出必然是家境优渥的豪族培养出的贵女。
雪花落在她的手心,停留许久才缓缓融化。
阮妗坐在木亭边长椅的略宽的栏杆上,感受着手心的冷意,她将双手合成碗状,对着碗心哈出一口热气,浅白色的水雾就从另一头就随风而去。
她偏头轻笑,这样无聊的游戏,在她眼里,也显得分外有趣。
这倒不是她幼稚。
前世她是苏州人,本来就很少能看见雪花,再加之自小身体不好,所以家里照顾得细致,连出门旅游都不允许,更妄论在这般的雪天里肆意走动。
见得少了,才对雪天产生出莫名的喜爱。
而沈长念,他坐在亭内的长椅上,凝视着这位公主的背影,心情复杂。
理智告诉他,阮妗并没有掌握实质的证据,自己可以辩解,没有明显喉结的男人虽然少,但毕竟还是存在。
可他潜意识里却觉得,辩解也没用,这位不按套路出牌的公主显然认定他是女子,无论如何,也难以再让她改变对自己性别的看法,何必再去白费口舌。
“沁媛公主”沈长念现在是被动方,他摸不清阮妗的心思,坐立难安之下,只能率先出声“请问你究竟是何用意?”
“用意?”阮妗转过头来,似乎没明白这个词的意思。
其实她哪有什么用意,不过是在这个男权社会里发现特立独行的女子,所以刻意说那句话来试探试探,看沈长念是否和自己同样是穿越者。
可单从他听过之后的羞涩与茫然来看,很显然,他不是。
阮妗忽的提起兴趣,一个正常的女孩子,怎么会被充作男儿教养,更神奇的是,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真实性别吗?
所以她跳下栏杆,走近沈长念,仔细地观察着他的五官,随即释然地笑笑,说道:“我大概可以理解,为什么没人揭穿你了。”
一则是沈长念的容貌生的较为中性。若是放在男儿堆里,那双水波潋滟柔情万分的狐狸眼分明让他显出区别于男子的妩媚,可若是放在女儿堆里,自小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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