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出的嫡子气度,又将他逼出三分傲人的英气。
再则是,人家爹妈都认定了自己生的是儿子,难道外人还能扒他的裤子,亲自验证验证他的性别吗?
沈长念发现阮妗眼里的了然,也不明白他知晓些什么,但感觉她是个别样的,于是他起身,严肃地行礼,说道:“还望公主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保守秘密,可以是可以”阮妗眼咕噜一转,眼里满是促狭“但前提是…”
沈长念抬首,等待着她的后文。
“你能不能告诉你为什么扮作女儿身?”阮妗此刻眼里满是不合时宜的八卦,前世小说里的宅斗立刻涌上心头。
但话一说出口,她就觉得自己有些越界了。
毕竟这还牵扯到别人的家庭,自己没有询问的立场。
再者,如果其中还有隐情,可刚好自己又刺激到她的伤心之处,就更过分了。
“没有理由”沈长念不假思索,立刻回道。
他倒是没有想这般多。
充作男儿身的原因,他问过母亲无数次,每次母亲的回答都是一样,久而久之,他也就很少提及这回事。
更何况,相较于被揭穿女子身份,他宁可一辈子装作假男儿,自然不会吵着闹着非要恢复女儿身。
这个世界,对于男子的限制,还是要少上太多。
可是莫名的,沈长念有种感觉,沈府上下,其实有很多人都知道她的秘密。
他们在私底里谈论着他的怪异,质疑着他的身份,可就是没有放在明面说罢了。
阮妗看着沈长念兀自出神,自以为戳到他的伤处,此刻也有些懊悔自己的莽撞,不再深入挖掘,连忙转了个话题:“这样吧,我知道你的秘密,为了让你安心,我也告诉你我自己的秘密。”
沈长念的注意力被牵引回来,迅速落在眼前女子的身上。
“我有心疾”阮妗自然到不会单蠢把宿慧的事情告诉他,那种事很难让人相信,但她确实也是真心地表达歉意“活不过二十岁。”
沈长念怔愣住,不是因为她透露出自己的身体状况,而是因为她在说这话时,笑容灿烂。
恍若阳光遍布她的全身。
“所以”阮妗没有理会她的心思,默默地瞥去一眼“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千万不要因为过去的痛苦毁坏了现在的大好时光。
沈长念听得出她的言外之意,辩解道:”我没有。”
虽然的确还有些疑问压在她的心头,但那些不过是在空闲时偶尔会冒出来打扰她,绝大多数时候,他感慨自己的幸运。
阮妗没再想和他多说。
她倒是很喜欢他的性子,冷静,克己,超脱。
只是不知道,这般的女子,以后遇到心仪的对象,会是怎样的面貌。
她一边想着,笑容也就带了些暧昧。
沈长念发觉阮妗促狭的笑容,忽然觉得不寒而栗。
“和你聊天很愉快”阮妗没在意他的寒颤,耸耸肩,笑道“下次再见。”
沈长念再次望着她的背影,倒觉得这位公主性子极好,不像是话本里的胡搅蛮缠。
也是,话本里的皇亲贵胄的刁蛮任性,世家子弟的荒诞无为终究只是少数。
别问他为什么会知晓闲书里的描写。
学习这般辛苦,总该找些闲暇的时间来放松自己。
不是吗?
沈长念远远望见前方向他挥手示意的谢勉,撩起长袍,向前走去,因这段插曲产生的笑容久久不曾散去。
第8章 邀约
年关将近,趁着新年时节,浩浩荡荡的使团接连不断地驶入京都,较之往年,每个国家的车队随行人员数量都大幅增加。
倒不是周边各国刻意彰显国力,而是今年既不仅是五年一次的“大朝”,同时也是魏朝皇帝登基十载,如此特殊的年份,藩属国不得不更加重视此次朝贡。
倘或按照谢轩“知晓时事”的要求,他必定会勒令师兄弟三人再次前来观看,即便是上次已经看过安南使团入京的状况。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的目的,不在于看到多少乐趣,而在于使三人能够看出各国出使的深层内容。
譬如通过比较各国使团的派遣状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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