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祈酒后易多言,你倒是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他一双深邃明亮双眼映着这扇月,甚是好看。
苏纪白道:“言多必失。”
林祈墨笑道:“可总叫我一个人说话,简直累死人了。”
苏纪白闻言忍不住一笑,道:“累的是你不是我,你跟我说有什么用?”
就连林祈墨自己,也觉得自己不对劲。
他觉得最近,总有些惆怅。
别了苏纪白,一个人又回到别馆。此刻睡在一张柔软舒服的床上,想着令自己不对劲的那个原因。
林大公子绝顶聪明,其中一点就是清楚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还有一点,就是清楚明白自己需要什么。
他现在需要充分的休息。
所以他闭上眼睛,不多时便沉入梦境。
所以当他被吵醒的时候,忍不住用只有秦大门主才会用的口吻骂了两句。
林大门主本想抱着被子捂着脑袋继续呼呼大睡,但嘈杂之声不绝于耳,他心下突然莫名一惊,爬起来便三两下穿好衣服开了门。
骤然离开温暖被窝,林大门主映着扑面而来的寒风,打了个寒战。
门外站着个丫头,睡眼朦胧,看来也是被吵醒的。
她一瞧见林祈墨,便嘟嘟嘴道:“门主,您也醒啦?这外面是怎么的,吵成这般模样……”
林祈墨凝神细听一阵,道:“我去看看。”
丫头忙道:“小翠去为您提个灯笼。”
林祈墨笑了笑,道:“没必要,你回去休息吧。”
他刚走出院子,就见着夜风中一个娉婷身影立在当前,正是关婵。
见到她,林大公子便知道心下猜测隐隐有数。
果不其然,关婵面色凝重地盯着他,道:“门主,找到唐啸了,小姐让我叫您过去。”
林祈墨目光一动,道:“就在别馆?”
关婵颔首,道:“是,可是……”
她话语未尽,林祈墨已经接口道:“可是,找到的是一具尸体?”
关婵一惊,道:“门主料事如神。”
林祈墨又道:“走吧。”
唐门苑内,灯火通明,哀泣一片。苑外围了一圈从睡梦中被惊醒来的局外人,正翘首看着热闹。
林祈墨从众人不自觉让出的过道中长驱直入,直到案发现场。
他蹲下,仔细查探起唐啸的尸体来。
唐啸的脸上有着一种难以置信、不甘却又狰狞的神情,死前痛苦不言而喻。他整个身子扭曲无状,口鼻渗出黑血,显然是中毒而死。
只是这毒并不是前几次的三更阎罗,而是一种见血封喉的剧毒。
他身体还未僵硬,想来是不久前才遇害。
林祈墨翻过他身体,只见后背右侧一枚极细小的飞镖深入骨内,几乎隐没在背部黑成一片的皮肤下。
想必这就是凶器。
林大公子又仔细检查一遍,确认再无其他伤口,才站起身来,扫视房内。
这房间与天若门别馆任意一间贵宾卧房无异,房内亦没有丝毫的打斗迹象,只有角落处香炉中燃着一缕似有若无的香味。
他皱了皱眉,问道:“这香是——?”
连忙有个丫头上前回答道:“这香是我们二门主喜欢的甘松香,二门主失踪之前未曾烧尽……今日应是二门主自己燃上的……”
她虽然略有一些惊慌,但口齿清晰,甚是机灵。
林祈墨点了点头,道:“你们唐二门主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丫头一愣,摇头道:“这……欣儿不知,您不妨问问最先发现二门主尸身的小寒,她是服侍二门主起居的丫头。”
角落里一个绿衣丫头下意识地缩了缩,这等骇人场面,她哪里敢出来说话。
林祈墨注意到她,道:“小寒丫头,你可曾见到唐二门主回来?”
小寒低着头,半晌才怯怯道:“没……”
林祈墨皱起眉头,沉吟片刻,才自言自语般道:“他为什么会回来?”
小寒却以为是在问她,忙道:“小寒不知……”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林祈墨对这种一问三不知的小丫头并没有什么耐心,很快将她撇在一边。
这时一旁只顾着哭得呼天抢地的唐二夫人终于缓过气来,断断续续道:“林公子……我夫君死得好惨啊……”
林祈墨眉头皱得更深。
华宜美携着关婵上前搀扶唐二夫人,柔声劝慰,半拖半架地将她劝出了门。
早已赶来的唐浩看着林祈墨,道:“林门主,二弟之死,想必与之前的案子,是同一人所为。”
林祈墨缓缓摇头,道:“未必……”
唐浩叹了口气,道:“二弟他一生,毁在一个‘利’字。杀人偿命,理所应当。但他毕竟是我二弟,血浓于水,我始终是要为他着想。”
林祈墨点了点头,明白他的言下之意,道:“放心,唐门主,林某……会尽力让此案水落石出。”
他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稍瞬即逝。
唐浩见他有所保证,舒了口气,抱拳道:“多谢。”
林祈墨却之不恭。
唐浩默然片刻,突然道:“唐某突然想起一事,有些疑惑,或与此案有关。”
林祈墨目光一动,道:“什么事?”
唐浩道:“那日前来洛阳,半途许多门众突然抱恙,好似水土不服,上吐下泻。便在城西一间客栈住了几宿。某日夜里唐某偶然见到二弟悄然出门,便觉有异,跟在后头远远看了一眼。见到他竟与一个女子一起,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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