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无法始终理解这当中的涵义,他要求我表现自己,我听了却满头雾水。我一直都是在跳我的舞,美丽而
快乐地--可是他们说这样不行;人们说,那终归只是模仿舞蹈的表面而已,原本应该很愉快的舞蹈,却渐渐变得好痛苦、好
辛苦,我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可是我还是以我的方式努力地跳着,虽然身体持续跳着,但心却没有,于是-
-不要说在接下来的黑色大赛中获胜了,甚至在预赛时,我就败下阵来。‘去年得奖只是偶然的机运?’每个人都发
出了这样的疑问,我也知道人们一定会这样讲,因为黑色大赛对比赛舞蹈的人们而言,是一块圣地、是最终的目标。
可是对我来说,黑色大赛的意义并非如此,我不是为了成为第一而跳舞的。在忘情于舞蹈当中,我不知不觉地攀
上了高峰,然后被在莫名所以的情况下产生的压力所击溃。‘我不再跳舞了。’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我比任何人都
惊讶。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挫折,来自对跳舞的犹豫、对竞技的疑惑。我想跳出华丽的舞姿
,我想让我的舞伴跳起来更眩目,因着这样的yù_wàng,我跳舞着,但是一旦人们要求我表现自己,我就开始急速萎缩,对展现存
在于内心深处的自己一事,我感到无比的犹疑。‘阿忍不足的部分不是技术。’老师说答案在我心中。可是我就是
做不到。不再觉得跳舞好玩有趣的我,又怎么可能让我的舞伴愉快地跳舞呢?结果,我的舞伴就因为这样而离
开我了。当我跟老师说我不能跳舞的时候,他并没有勉强我继续跳,他只是静静地说一句‘我明白了’。
我只会跳舞,但一旦连舞都不会跳,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想跟跳舞拉开一点距离,于是,就在半年前回到日本
来了,当时老师也没有阻止我,回到日本之后,我到父母亲担任舞蹈指导的文化中心教室去帮忙,在参加今天的宴会之前,我
根本就没有认真地跳过一支舞。可是情况竟然演变成,我要开始教人跳舞了!而且对象还是一个年纪比我大很
多的男人,我本来以为只是开开玩笑而已,没想到并不是这样。“对了……”我赶紧起身,回家时
他给了我一张名片,我想起这件事,从皮包中摸出皮夹。里面有两张月川先生给我的名片。一张是上
头印有日本分店总经理职称的名片,是连我都知道的那家鼎鼎大名的证券公司,另一张则印有他的名字,和位于广尾的公寓地
址及行动电话号码。“月川成洋先生……”一个充满不可思议气息的男人。他浑身散
发出硬质的气息,是因为在金融界工作的关系吗?尽管如此,他那瞬间露出的笑容,却让人有一种温柔的感受。
可是临别之际月川先生前来确认事情时,那双强而有力的眼神,和不容人分说的威压感,让人感到非常恐惧,当时,处于下
风的我只有点头的份。--以目前的状况而言,我毕竟还是没有教人跳舞的余裕;总之,明天我先到名片上所写
的住址去一趟吧,然后再告诉他这样太勉强,还是取消好了,或许月川先生也改变心意了--我这样想着,却抗拒不了睡魔突
然袭上,而沉沉地闭上眼睛睡去了。第二天晚上七点,我搭着计程车前往他的住所,那是广尾的高级地
段,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楝超豪华的高级公寓,虽然不是挺高,但却是一楝用带有古董气息的炼瓦色墙壁所覆盖的建筑物,
像饭店一般挑高的入口处,还耸立着像希腊神殿风格般的圆柱。“当上总经理就是不一样啊……”
我们家也是普通的独楝建筑,克利斯居留日本期间,也一直都是住在饭店,因此这是我第一次到如此豪华的公寓来;加上对
方又是那个带有神秘气息的月川先生,我的膝盖因为紧张而不停地抖着,为了避免失礼,我特地穿了一件和夹克同色系的裤子
,现在看来,或许应该穿西装才对。好想就这样溜走--我忍住这股冲动,继续往前走。大门口是
自动式的,我按了门前的按钮,隔了一会儿,我听到对讲机传来的声音。‘ ?’透过机械设备听到的声音让我
冷汗直流,在腹部回响的低沉声音散发出甜美的感觉,我和他同样是男人,为什么声音会如此地不同呢?当然不只
是声音,连体格和工作都一样。“你、你好。我是清野。”可能是太过紧张的关系吧?我的声音变得好
奇怪。‘我马上开门,能不能请你自己上来?’月川先生话才说完,眼前的门就左右分立地开启了,一走进
去,地板都是铺着大理石,宛若饭店的大厅一样,一角还摆放着充满厚实感的椅子和桌子。还有一个穿着制服的女子站在像是
饭店柜台一样的地方,她对我打招呼,说了声“欢迎”。“你、你好……”我对着她点点头,走过她前面,
搭上电梯到最高楼。踏出敞开的电梯门,就看到一双黑皮鞋。“……啊。”“不好意思还劳烦你
跑来。”头顶上传来月川先生的声音。掠过鼻尖的是香烟的味道。松开衬衫的两个扣子,穿着便裤
的月川先生就站在那儿;我吃了一惊抬头一看,差点就往后倒,一只大手顺势抓住我的肩膀,就那一瞬间,手掌的温度又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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