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纵然已经习惯一个人,但伤人的话语从他血溶于水的父皇口中说出,大抵是万箭穿心般疼痛。
静安公公眼中颜色大变,扑通一声跪于地上:“启禀皇上,奴才不知,许是大皇子娶妃,十一皇子想过来沾沾喜气……”
“沾沾喜气?”皇上伸出脚,一脚踹在静安公公的身上:“是谁允许你唤他一声十一皇子的?他只不过是一条朕都懒得看的狗!”
容与双手拽紧青筋爆出,紧抿着苍白的嘴唇,单膝跪地腰杆挺得直直的。
静安公公不敢触动圣颜,被踹未发出一丁点声音,飞快地爬起来跪好:“是,他就是一条狗,奴才马上叫人把这条狗打出去!”
“等一下!”皇上出口制止道:“让这条狗从这里爬出去。”
我怔然,我没有父亲,外祖父骂我是野种,宁含玉骂我有娘生没爹教。我一直在想,因为我没有父亲,所以才会遭受这一切的谩骂。
容与他有父亲,可是在他父亲的眼中,他就是一条让人厌弃的狗,明知道被厌弃,他还得摇尾乞怜巴巴靠近他的父亲。
东晋的皇上,权力无边,掌控着整个东晋的生杀大权,同时他也是一个父亲,一个孩子的父亲,斩杀了一切的父亲。
容与昂起头,似桃花的双眼变得通红,一字一句带着锥心之痛泣血:“父皇,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儿臣是您的孩子,就算死了,您能让儿臣知道为什么吗?”
“儿臣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在这十五年第一次见到您,您要如此把儿臣当一条狗?”
皇上威严的双眼中渗满了厌恶,手指着他:“狗,什么时候能质问主人了?你现在要么爬回西执库,要么朕就把你给炖了,正好大皇子娶妃,可以多上一道菜!”
霎那之间,我能感受到容与心被割的血淋淋的疼,被割得面目全非再也恢复不了原来的样子。
容与闭了闭眼,一滴眼泪划过脸,落在地上砸出声响,再睁开眼睛,赤红的双眼,平静如凉。
双手俯地对着皇上磕了头,头俯在地上:“儿臣谨遵父皇圣旨,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冷嗤一声,双眼盯着他。
容与双眼平静坚定,身体弓了起来,手掌撑在地上,爬了第一步。
皇上身后站满了皇子妃嫔,顺婕妤也在其中,她眼中泛着得意的笑。
其他人个个憋着笑,相互相视对望,心照不宣,不屑的目光尽落在容与身上!
容与的手又向前移了一步,花园里连落叶都没有,有的只是坚毅如铁石砖。
一样的华服,一样的腰间玉珠环佩,待遇确是天差地别,怎么都不一样。
本就不期待父亲的我,这一次父亲两个字彻底从我生命中剃除,父亲是多么可笑的词啊!
“静安!”皇上沉着声音命令道:“派人看着他一步一步的爬回西执库,少一步,朕摘了你的脑袋!”
静安公公浑身打了个哆嗦:“是!”
皇上冷笑一声拂袖而去,静安公公忙吩咐一个小太监,随皇上而走。
皇上一走,这里像炸了锅一样,所有的冷嘲热讽蜂拥踏至。
我悄悄地把头上的金簪给拔了下来,小心的藏于袖笼处。
“父皇真是疼爱大皇兄,狗肉上不了席面,父皇为了大皇兄,都要破例把狗肉上席面了!”
“果然大皇兄的面子最大,咱们这些做皇弟的都比不上了!”
“可不就是,就连大皇兄娶的妃,都是世家小姐最美的那一个,真是让人艳羡的很,是不是九弟?”
被点名的九皇子,眼神孤傲:“皇宫之中就属你们最无聊,喜欢看狗爬,去大街上捡两条野狗就是,在这里自降身份,也不嫌丢人的慌!”
他说完,向皇上离开的方向走去。
皇贵妃吟皇贵妃嘴角露出一抹玩味,轻咳了一声,“各位皇子们,天色不早了都快入席了,九皇子都走了,你们还要在这里看吗?”
一位皇子回首禀道:“皇贵妃娘娘,难得我们这些当皇子的高兴,您就不要扫了咱们的雅兴,毕竟这宫中能畅快的看戏不容易!”
另外一个皇子附合:“就是,我们哪能跟九弟比啊,九弟的母妃,可是跟您平起平坐的皇贵妃啊!”
吟皇贵妃媚眼一缩,冷瞧说话的皇子:“五皇子说的对,倒是可惜了您的母亲只是一个嫔!”
“你……”五皇子脸色难看,要是旁边的人拉着他,好似他能上前撕了吟皇贵妃不可。
“本宫怎么了?”吟皇贵妃嘴角含笑,转头对着身后隔了好几个妃嫔的女子道:“余嫔,本宫说错了吗?难道你不是一个嫔?什么时候晋阶了,本宫不知道没有去送贺礼啊!”
余嫔眼中闪过慌乱,屈膝行礼:“皇贵妃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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