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簪在抽出,他随手一插,把金簪chā_wǒ的发髻之上。
我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十一皇子,虽然您怀疑奴婢的忠心,但是奴婢从来没有害过您,您这样做,要杀人灭口吗?”
他母妃已经死了,这件事情只有三个人知道,其中一个是我,别人拿这件事情威胁他,依照常理而言,他可以完全不受此事牵制,但是他现在所作所为,恰恰相反。
容与略带粗躁的手顺着我的头,划过我的脸颊,冷冰冰的声音带着异样:“归晚,此件事情过后,如果你不死,如果我不死,我会信任你!”
他眼若桃花,朦胧恍若情深,我头一偏,错开他的手:“十一皇子,您说过生死由命,您刚刚才说过我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怎么能信任您呢?”
“您是我的主子,让我带任何东西都可以,不过请您记住,我很惜命,我想伺候人上人,您,随时随地可以被我舍弃!”
我说完,四周陷入一片寂静。
寂静让我拽紧了拳头,手心里全是汗水,小小宫女顶撞不得宠的皇子,他想让我死,就如那根金簪子插入我的发髻之中一样,举手而已。
容与眨了一下眼睛,敛去眼中朦胧情深,边走边对我道:“皇宫之中有三大殿,中和殿,举行大典,皇上接受执事官员朝拜之地!”
“保和殿,天下文人考上状元之后,殿试以及盛大宴会举办之地!”
“乾清殿,典礼仪式,通通在这里举行,容琚娶正妃在保和殿,不但有其他国家的使臣前来,更有消息称,皇上要在容琚娶妃之时,封他为皇太子!”
心中一惊,以下犯上的抓住了他的衣袖:“你真正的目的,是阻止皇上册封大皇子容琚被册封为皇太子?”
容与视线下移停留在我的手上:“皇上有十五个儿子,十五岁以上的有九个,十五岁以下的六个,真正母家显赫的皇子,不是容琚,所以轮不到我动手,我也没有那本事去动手!”
慢慢的把心放下,手脱离了他的衣袖:“顺婕妤要您的命,你如何化解?”
容与露出一抹意味深长,反问我:“你猜!”
我哪里能猜得到,紧紧的抿住嘴唇盯着他,不言不语。
他伸手对着我的脑门儿,使劲的拍了一下,转身就走道:“利用一切可能该利用的东西,人心,有的时候善让人觉得可笑。”
他才明明比我大五岁,懂得多的东西令人发指,仿佛每一句话都能剑指人心,直中命脉。
一路走过,我终于看到了,宫中最繁华的景色,看见了,各式各样的美人,看见了文武百官和他们的夫人小姐们。
空气中弥漫着各式各样的香粉味道,容与站在最有利他的位置,纵观全场。
我站在容与身后,环顾全场之时,第一眼就看见了拓跋君叙,他一身白衣胜雪,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十一皇子!”
一个小太监出现在容与面前,恭敬的叫唤道。
容与收回视线:“何事?”
小太监把头垂得极低,“十一皇子的席位不在外场,婕妤娘娘命奴才请十一皇子过去!”
容与侧目看了我一眼,道:“带路!”
明知是陷阱,虎狼之地,他还要闯,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宫女,自然而然的要跟着他身后。
小太监在前面带路,越走越偏远离保和殿,来到一处小花园,突生变故。
“站住!”一声低沉的喝斥,带着不容置喙的气势。
带路的小太监,利用前面巨大花盆的优势,回眸露出奸计得逞的笑,一溜烟的闪没影了。
我手脚发冷,容与身体从未有过的僵硬。
“你们是何人?见到皇上还不行礼问安?”曾经带我入宫的静安公公声音响起。
皇上!
我一个哆嗦,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俯身道:“奴婢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容与紧跟着慢慢的转过身来,单膝跪在我的面旁边,声音平静如水凉:“儿臣容与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低沉霸道的声音带了几分玩味:“朕何时有叫容与的皇子?静安,是哪宫的人?”
容与眸色巨沉的下来,闪过受伤,不等静安公公开口,自己禀道:“启禀父皇,容与住西执库!”
“容与?西执库?”皇上有些疑惑开口,浑身上下散发出莫大的威严,压得人难以喘息。
静安公公声音带着一抹紧张,小心翼翼的禀道:“启禀皇上,十一皇子容与,是罪妇顺何念之子,从一出世开始,就住在西执库!今年十五!”
皇上声音攸地沉了下来:“是谁让他出现在这里了?为何他到现在还没有死?”
皇上的话像利器一样,刺进了容与的心,他的脸如雪一样惨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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