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有点反应过来汪小洋说的是什么,治疗恐惧症的脱敏疗法,那个站到100米就不怕站到50米的理论,似乎就是来源于这么一个学说。
“我们的祖训是,汝无自心。所有人的行为,纯粹受增强刺激物的控制,人没有自由意志。”汪小洋神色黯然,“所以我说,我是为了妹妹的未来,在这么一个家族生存,你不会理解那种毫无自由的恐怖,所有的一切都是体制化的,甚至,我们的计时方法都和你们不一样。”
听到这,我的思维已经彻底发散了,不再局限于汪小洋说的具体操纵的方法,还有他们使用的辅助工具,以及那些神奇的铃铛——我一下想通了那个训虫者的故事,所谓的起源。
人也是一种动物,可以是受训练的个体,掌握了训练的方法,那两个家族甚至可以彻底改变社会的构成,达到他们各自的目的。
方法的起源来自更高位的、那个沉睡了的神秘外来生物。
长白深处门后那个诡谲的墓穴,一切万物的终极,训练场最顶级的那个“人”,希望让“虫子”解开绳子的“人”,第一次运用那个力量,也教会了人去使用那种力量。
这就是张汪家争斗的起源——那个东西,管它是什么呢,得把它搞掉。
第六十章 吴邪的记录——禅
“照你家的祖训,普通人跟家畜没什么差别。”我点点头表示懂了,汪家人那种说好听点是贵气,说白点是装逼的气场,原来是这么来的。我们是罪恶里打滚的羔羊,等着牧羊人指引到屠宰场。
“听起来真的很像邪教。”我又道。
汪小洋便道:“你以为张家好到哪里去吗?”
我心中隐痛,当然好不到哪里去,张家用神权巩固“政”权,神权瓦解组织也就随之瓦解,实际上和汪家这种结构区别不大。闷油瓶毁掉的东西,估计就是张家祭祀活动使用的一些法器,这些东西上面当然会有文字,解读出来确实是会误导我的东西。
我对这是什么没有兴趣了,难怪闷油瓶都不说。他是一个很重目的和效率的人,没有必要的事一点都不会去做。
我自嘲地想,所以他走之前那么做,在他看来那可能是最有效率的。
汪小洋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又道:“我和你现在不是水火不容的状态,而且你目前不受监控,能自由行动,张——你朋友,回长白山之前,和我们上层有约定,只要你行为不太夸张,愿意留在西藏区域,不会有人再为难你本人……”他道。
“我本人?”
“你派出去的人应该已经都清掉了,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情报了。”汪小洋看着我道,“你进沙漠之前,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事,负责长期监控你的人都猜不透你的目的是什么。按照他们的做事习惯,肯定选最保险的办法。”汪小洋斜着比了一下手刀。
我心里颤了一下,在闷油瓶出来捞我之前,我的状态是很不对劲的。那时候我太需要情报和烟雾弹了,所以故意漏出去了一些情报,引导有贪念的一些伙计,去探索我没有足够精力亲自查明的地点。我知道没有经验的人去那些地方无异于送死,只是用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这样的说法来给自己洗脑,逃脱负罪感。从古潼京出来后,我一直没有时间检查那些人的进度,实在顾不上。
汪小洋道:“他们期待你规矩一点,告诉我最好能说服你来帮他们解读蛇的信息,做到互利和共享——我研究你这个人也很久了,你肯定不会老实合作。所以我才主动要求来接触你,这可能是我和小媛唯一的生机。怎么样,只要和我合作……”
“不,”我打断他,非常平静地说,“我选择老实地呆在这里,就按你的家族最希望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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