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邃理了理衣袖,将调制好的咖啡亲自给他端过去。
“请慢用。”
他递过去,并观察起他的神色。
卷毛眼镜的桌上依然摊着七零八落的稿纸。他斜斜地瞥了薛明邃一眼,然后用姆指与食指捏起杯子,喝了一口。
不一会儿,他的表情出现微妙的变化。
柔和的苦、甜与酸相融合——熟悉的蓝山咖啡风味没入口中。然而,紧接着在酒的香醇中,隐约有种诡异的维和感——里面竟掺了一丝涩酸和让人发腻的甜味!
卷毛眼镜咚地放下咖啡杯,脸上带了愠怒,“这不是上次的酒。”
“舌头很灵嘛。”
他的面容上带了不屑和恼火,“我今天才知道,原来爱尔兰威士忌还能和奶油相搅拌。这位咖啡店的店主,你是在糟蹋爱尔兰咖啡吗?”
“喔?先生真是有独特的见解,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在酒中掺了奶油呢?因为前两天j用完了,没找到适合的基酒,所以我ys。”
卷毛眼镜一愣,霎时脸一红。
“哦,这么一说才发现,奶油与威士忌也不是不能结合啊。”薛明邃插着口袋,靠近他的脸狡黠一笑,“这位先生倒是有一种奶油小生的味道,你是在托物寓意?不知床上功夫怎么样。”
空气中突然弥漫起一股暧昧的气息。
卷毛眼镜涨红了脸,“变态!下流!不知羞耻!”
他立即收拾了画稿,腾地站起身。
“慢着,”薛明邃抓住他的手腕,“既然客人点过这杯爱尔兰咖啡,你这一走我岂不是要原封不动地取走倒掉,这不是太浪费了吗?”
“你想怎么样?”
卷毛眼镜挣了挣,却发现那人的力气大得惊人,自己丝毫动不了。他咬牙。
“和我比试一场?”薛明邃露出玩味的笑,“咖啡制作。赢了就放你走,如果输了,乖乖把这杯咖啡喝完再走。你敢比吗?”
“……”
脑海中浮现出咖啡里的细节,一杯咖啡里,可以反映一位咖啡师的技术与修养,他的细心、耐心和敏捷,是一杯咖啡中的味道的体现。那杯爱尔兰咖啡,是他的精妙技巧,只不过,尚未炉火纯青。
“……不敢。”卷毛眼镜最终道。他端过咖啡杯,一饮而尽。
薛明邃忍笑地看他紧皱眉头,好像快要承受不住那甜腻的味道,最后勉强喝完。
“多谢款待,再见!”
卷毛眼镜捂住嘴,仓惶逃离咖啡馆。
漏墙之后的人噗嗤一声笑出来,“店长怎么这么恶劣。”
“呵。”薛明邃往窗外瞧了瞧。
“我还挺喜欢他的,这样子估计不会来了。原以为你们真的会比试呢,没想到他却主动认输了。”
薛明邃却有些不高兴。卷毛眼镜的样子看起来没这么简单。他看起来游刃有余,不知什么原因主动放弃,这与他软糯的外表正好相反。不知是真人不露相,还是只是仅仅如此?
突然想到那副被激怒而羞恼的表情,薛明邃心里还是有种暗爽的感觉。
“对了,店长,”花允澈道,“你知道摘星巷最近新开了一家咖啡馆吗?目前正在装修。”
“嗯?确实有所听闻——好像是个大型企业老总的儿子开的,来历还真不小。”
“是的,据说是安氏第二子,叫安千憬。”
“安千憬?”
安千憬是其父安氏集团老总的第二子,父亲在国内有一定知名度,政商界中都有他的身影。不过,作为安氏第二子,据说不羁又骄傲,不喜束缚,对继承家业毫无兴趣。
同行竞争,摘星巷怕是要崛起。薛明邃暗道。
“看样子是要来抢生意的。有家世有背景,又有地理位置优势,我们比不过他们。等到正式开店以后估计就棘手了,店长看怎么办?”
薛明邃皱眉,“啧,该怎么办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日子照薛明邃的说法照样过。
is购进新器材,两人发扬兴趣,偶尔写写作,听听歌,花允澈的单反也被带过来,不时拍些小作品,发到社交网站上。
摘星巷的门面果真被不断翻新,收购的人进进出出,有的做起了精致糕点,有的做起了创意的小玩意儿,有的格外热闹,有的分外冷清,「思潮」还是和以前一样,偶尔来寒暄几句,聊一会儿天。
小思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我还不知道你们店什么咖啡好喝,店长推荐一个呗!”
薛明邃刚想说爱尔兰咖啡,转头又寻思道,“试试焦糖玛奇朵吧,女孩子都喜欢。”
“哈哈,我可跟一般女孩不一样。”
“这话怎么说?”
“我喜欢苦味的咖啡,也喜欢直爽的性子。”
薛明邃给她调了杯美式咖啡。
花允澈问,“最近「思潮」生意怎么样?”
“哎,也就那样吧。乐趣倒是挺有乐趣的,关键还是看自己想要什么,是为了过憧憬中的生活呢,还是为了赚钱高兴。”
不久,安千憬所建的咖啡馆装修完毕,店名取作“啡语”。如花允澈所说,啡语拥有足够的资本,不光人手充足,其店面也更大。他们打着“时尚咖啡”的名号,忠于制作样式革新的咖啡,与传统的咖啡都不一样。
经过一番宣传,人气直升。花允澈递过本周is的营业额统计,与上周相比,明显下降了好几个百分比。与以往相较,堪称冷清。
「啡语」带来的威胁不容小视。
薛明邃决定先扮作普通客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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