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长安城最红的戏班,还说那台柱子娶了个漂亮的小妾。”
程卫挥挥手,让人下去。
义哥就候在一旁。
程卫看了他一眼,又扭头去看墓碑,淡淡道:“将军祭日无人知,戏子家事天下晓。”
“哦,原来今天是白起的祭日!?”义哥想尽办法去接话:“程老爷,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程卫看着他,答非所问道:“他是不是杀人魔王自有后世人评说!我只知道,若他不坑杀四十万赵卒,剩余粮草无法养活他们。”
义哥努力回忆茶馆说书人听来的细节,耐何想不起来什么,也接不上话。
程卫看着月光下的人,不由自主地将义哥的脸捧在手里,低头轻吻上他的额头,微温的唇扶过,似鸿毛般轻盈。
义哥双眼瞪圆,心里有点虚,不是吧,程老爷居然亲了他一下,虽然只是额头,这什么意思!?
这里可是荒郊野外,其实他觉得在野外也没什么,但这里还有座大魔王的坟墓,莫非程老爷今日兴趣来了,要在这里睡他!?
程卫并未再对他做什么,看了他半响道:“我明日就带你去找东方先生。”
然后就不说话了,牵着义哥离开。
义哥长吐口气,吓死他了,程老爷行事乖张,与常人不同,真是不好应对。
第二日早晨,程卫才来正式扫墓,下人将祭祀用品摆好,抬上事先已宰杀好的牲畜,修葺杂草,撒了薄酒。
时近晌午,一行人才上车打道回府。
义哥也不像来时一样叽叽喳喳的说话了,他不想知道程老爷与白氏一族有什么关系,但他知道,没人扫墓后能心情好的。
回程赶路得很快,日落时分,已到长安城外。
程卫并未指路回家,而是将马车停到城郊一处农庄。
义哥知道这些有钱人到处都有宅子,以为又是程府的外宅,这次他猜错了,还真不是。
下车前,程卫特意嘱咐义哥:“里面的主人是位了不起的人物,待会儿若问你话,你需仔细思考再应答,不可莽撞。”
义哥点头应了。
管家老五打门,向门房通报了程卫的姓名,过了一会,出来位面色红润的中年汉子,显然这位中年汉子才是宅子的主人。
程卫作揖道:“东方先生,又来打扰您了!!”
俩人寒暄几句,就有下人过来将他们一行人引进院子。
义哥第一次随程卫出门拜访,能与程卫互相往来的朋友,身份地位不会差太多,义哥很自然的跟着管家老五在大堂等候。
庄子里的下人陆续送来饭食,义哥和管家老五坐小桌,车夫和其他随行人员另坐一桌,晚餐虽无大鱼大肉,但也十分清淡爽口。
程卫和东方先生单独在另外的房间用餐,除了交流些近日的新闻,程卫还道明此行的来意。
饭后,义哥正在院子里逗小奶狗,庄子里的下人来唤他,说是主人有请。
后院是东方先生居住的地方,义哥被人引来后,那人就退下了,义哥只有推门进去。
程卫正在抚琴,东方先生一边听琴一边品茶。
义哥上前行了礼,倒是很规矩的样子。
东方先生看到他来了,只抬眼瞧了一眼,便笑道:“这孩子是匈奴混血?”
义哥一怔,他长大后匈奴混血的特征并不明显,很少有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程卫已停止抚琴,过来牵义哥的手,向东方先生引荐道:“这便是我说的人。”
义哥低着头,心想,莫非程老爷要将我卖给这位东方先生。
东方哈哈笑道:“少年莫怕,你家程老爷不会将你卖给我的!”
义哥惊得抬头,这东方先生居然知道他刚才想了什么,碰巧的,绝对是碰巧的。
东方掏出三枚小钱,双手捧着抖了抖,然后往桌上一丢,甩出一卦,他看了一会儿,又将钱抓起,再丢,如此反复,甩出三卦。
义哥一看这手法,就知是熟手。
东方心里默记了三卦,告诉程卫:“这孩子是有缘人,我可以回答他提的三个问题。”又调头对义哥道:“有何问题只管提。”
程卫面色微喜的看着义哥,似在鼓励他提问。
义哥组织了一下语言道:“请问先生师从何处!?”
东方颔首道:“第一个回答,无师自通,只是看了《易》书而已。”
义哥道:“我晓得,我也看过《周易》,里面的字我虽然不认识,但书里的画我可以照样子画下来。”
东方微微笑道:“《易》有三卷,分别是《夏易》;《商易》和《周易》。各《易》卷又分有不同流派,根基差的人,悟性比较差,觉得孤深难懂。你能依葫画瓢将卦象画出来,已属资质不错。”
义哥从小浪迹江湖,所有关于算命的门道都是东拼西湊学的,从未系统的学习过。
东方先生能与程卫结交,定是那种要价非常高的算命先生。
在这个行业,低档的,只能在庙街门口摆推混口饭吃。
中档的可以混到寺庙里。
高档次的,就是东方先生这样,有自己的宅子,住在家里就有达官贵人找上门送钱的。
所以他听到东方先生赞杨他资质不错的时候,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若将来有一天,他能达到东方先生这样的级别,也坐在家里,钱就自动送上门,真是想想都觉得高兴。
东方又问他:“你的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义哥眼珠子转了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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