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俩位古板的儒生听得睁目结舌,看来今日做考官没他们什么事了,就不必留下来看笑话了,然后俩人起身跟程卫做揖告辞了。
义哥问:“我解释得有什么不对吗?”
程卫笑得要断气了:“我还没被你气死,已经先被你气得笑死了。”
考试结果,不合格。
义哥蔫着脑袋,拖着死沉的脚步,继续抱着书回书房努力啃,留下孤单寂寞的身影。
……
由于考试没有通过,义哥独自郁闷了两日,他觉得读书这种事呢,三分靠天赋,四分靠打拼,剩下的,他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程卫见他这副衰样子,安排了两驾马车,准备带义哥出门转转,此次出行较远,要出长安城,所以有一辆是程卫坐驾,另一辆装了食品和武功高强的门客做护卫。
虽然很失落,但听到要出门游玩,义哥还是很兴奋的。
路上,义哥就挑起车帘不停往街面上打量,程卫面无波澜,无论义哥指给他看什么小玩意儿,都不露喜色。
义哥很想下车去游玩,无耐程卫下了命令,中途不准停车。
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义哥看见马车出了长安城,城外大片农田,住家减少,道路虽然还是很平整,但远离喧嚣的大都市,就没什么兴趣了。
自出了城,程卫就不说话了,一路无语,面色凝重。
车厢内气压不断下降,义哥不停说些笑话,再热烈的笑话,也只有他一个人说一个人笑。
看着窗外愈来愈荒凉的景色,义哥的心里开始一阵阵毛燥,就听到他自己心跳声巨响。
他在程府住了近四个多月,程老爷侍他真挺好,但此时此刻,要带他去哪里!?
是养肥后准备把他卖掉吗!?
义哥也停止了说笑,全身神经紧张,开始关注程卫的脸色。
程卫想着自己的心事,也未注意义哥的这些细节。
“停车,停车,我要拉屎……”义哥突然大叫。
程卫略皱眉:“马上就到了,等会儿。”
义哥一听要到了,估计下家已经等候多时了,不依不饶道:“不行,现在就要拉屎,不然要拉裤子上了。”
程卫连忙吩咐停车,还真担心他拉裤子上了。
义哥跳下车,就往田间地头里冲。
傍晚夕阳西下,借着日月交辉的光,能看到义哥愈跑愈远的身影。
后边一驾马车坐着武艺高强的门客,那人见小公子跑远了,担心有贼人加害,就下车往那边跑。
却见小公子并不像遇到贼人的样子,反而像是在逃命。
武门客确定了小公子的意图,施展轻身功夫就追赶过去,开什么玩笑,想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他也不用做程府的门客了,肯定会被赶出去。
程卫在车里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回来,就吩咐车夫下去查看一下,莫不是拉屎拉得虚脱了。
又过了一会儿,车夫来报告:“刚才小公子要逃跑,被抓回来了。”
程卫眼皮一跳:“什么!?谁逃跑!?”
车夫道:“老爷,小公子没有去拉屎,而是下车后就努力跑,这一片农田地势平整开阔,方圆十里一望无垠,小公子就被抓回来了。”
程卫下车,看着双手被捆,被那武门客押住的人。
义哥衣裳凌乱,鞋也掉了一只,头发也被扯乱了,蔫啦叭叽的样子,显然在逃跑途中拼尽了力气,武门客抓捕时,俩人还经过一番打斗。
程卫不明所以然,义哥刚才还在车厢里有说有笑的,怎么转眼就开始做妖:“你是要闹哪样!?”
义哥哇哇大哭:“程老爷,我错了,我再也不跑了……呜呜……”
程卫满头雾水,不明所以然:“我是问你为什么要跑!?”
“哇哇……老爷要把我卖掉,我当然要跑啦……”哭得眼泪鼻涕直流。
程卫:“……”
“我都晓得,现在把我养胖了,是脱手的好时机……呜呜……”
程卫与管家老五互看了一眼,俩人都哈哈笑起来。
管家老五上前替义哥松绑,安慰道:“小公子误会了,老爷要带小公子去扫墓。”
义哥一怔,立刻收了眼泪,他再一次向程卫展示了什么叫做眼泪鼻涕说收就收,当真想用就用,想收就收,收放自如十分方便。
“原来程老爷带我去扫墓!?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要把我卖给别人呢!”
程卫板着脸道:“这么说,是我错咯!?”
义哥腆着脸靠近程卫身边陪笑道:“哪里,哪里,其实我早就听闻武大哥身手敏捷,不但拳脚功夫厉害,还有一身童子水上飘的轻身功夫,我觉得路途实在太无趣,就想演出戏大家乐一乐,免得大家太沉闷。”
程卫对他无奈何:“戏演得不错,我看你很有发展前途,我府北院门客里就有两位是戏班台柱子,他们可以给你介绍生意好的戏班主。”
义哥马上说:“戏班终日飘泊江湖,我才不去呢,我更喜欢待在程老爷身边,程府才是天底下最好的地方,我不走。”
程卫听了这话,比较满意,脸色柔和起来。
义哥又对武门客作揖道:“感谢武大哥配合,刚才失礼了。”
武门客回礼道:“小公子客气了。”
义哥扶程卫上了车,自己也爬上去,车厢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车行至一处村庄,村庄的住家都已点灯,程卫在这里买了一处院子,马车就停到自家院子里。
守院子的下人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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