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能瞧出这个胆大包天的局是婴贞的本领,却始终不大愿意相信她真心害人。
可惜兔子扒下雪白毛皮,到底还是亮出了尖利的獠牙。
她稍稍一愣,柔柔地牵动嘴角,“大王在说笑么?穷途末路才可生害人之心。要不是真心一意盼着他们死去,臣妾也不愿害人。”
她怎能如此淡然?
玄北眯起细长的眼,手下施力加重。
“你心肠歹毒犯下如此大事,难逃责罚,却还想登上凤位?”他低声嘲问。
“责罚……”
婴贞失笑,“大王可知几日前臣妾在阎王庙走了一遭?病来如山倒,自从您许诺王后一位后臣妾就染上病来。这一日日拖延下来至于病入膏肓。”
“那夜生死关头,臣妾觉着无论身子如何疼痛也比不过心疼。心病还需心药医。”
婴贞垂下嘴角,语气平和,“或许那便是最后一面。臣妾求见大王,可惜大王到底不来看一眼。”
这话倒转叫玄北一愣。
婴贞上回求见是他自公主墓回来之时。
那时他心境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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