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行长——”阿发的声音仿佛就在身边。
“去哪了?”接着听见阿发自言自语的声音。
“车还在打谷场上,人会去哪里了?不会掉河里吧?”阿发的声音隐约可听见,听声音他走到前面去了。很明显,他是在担心他们真的掉进河里去了。
乌得龙抬起头,伸长着脖子朝阿发的方向望去,但不见阿发踪影,阿发一定是去了小桥的地方想看看有没有乌得龙他们掉进河里的可能。
其实陈荞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已经深深陷入yù_wàng的泥沼里去,一直被动应付乌得龙的她,此时积极主动配合起来,虽然一会儿又听见阿发走回来的脚步声,但她安然不顾了,两只细长白面一样的手紧紧把乌得龙的腰箍住,像两条白色的蛇缠住了乌得龙。
“呀——”乌得龙忽然怪叫一声。
陈荞还没有反应过来,乌得龙就如厚重的门板倒下来,把陈荞压得喘不过气来,她用力把乌得龙推开,不利索地爬起来,在狼藉的地面上摸到自己的衣服,她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阿发走远了,赶紧把衣服穿着上。”
乌得龙猛地爬起来,一把抱住陈荞一条大腿,然后抻着嘴巴从大腿一直吻到他追求多日却刚刚拥有过的地方,他拼命蹭着,蹭得陈荞再度春潮荡漾起来……
“好了,好了——”陈荞抱着乌得龙蓝球一样的头。
“我好开心。”乌得龙双脚跪在地上,仰望着陈荞朦胧的脸庞。
“你得记住今晚的事儿。”陈荞说。
乌得龙听出陈荞话里的意思,他把手掌贴在胸口上,信誓旦旦道:“你放心,我乌得龙不是那种负情男人,从现在开始,你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乌得龙的秘书,今后你无需看任何人的脸色,无论你想做什么、想吃什么、想穿什么、想戴什么……公务卡随便你刷,之于房子的事嘛,你别着急,我会替你安排好。”
陈荞听得心里很舒服,她乘着夜色嫣然一笑。
穿戴整齐后,陈荞看看被她和乌得龙糟蹋的大片麦田,问乌得龙:“怎么办?”
乌得龙晃晃大脑袋:“没事儿,明儿它还会长起来的。”
陈荞“噗哧”一笑:“怎么可能。”
乌得龙说:“怎么不可能?走吧,到阿发那儿去。”
陈荞伸开两只手,轻轻跺着脚,撒娇说:“我要背背——”
已经走到田埂上的乌得龙又折回来:“刚弄完,我的腿还没硬朗呢?”
陈荞撅撅嘴,娇嗔道:“我要你背——”
乌得龙走到陈荞面前,弯着食指给陈荞一个刮鼻子,然后转身,背起陈荞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上田埂,而且开心唱道:“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凄厉的北风吹过,茫茫的黄沙掠过……”
阿发找遍了大片麦田没找到陈荞他们,回到自己的茅屋,脱了衣服,赤条条地走下茅屋旁边的河沟里痛快洗了个澡,然后把摇摇椅搬出门外,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欣赏天上的星星。至于乌得龙和陈荞去哪儿了他并没多想,完全没想到他们会在他的麦田里刚刚疯狂干完一场苟且之事。直到几天后,他突然发现麦子倒了一片,而且现场不堪入目的情境时,才忽然想起前几天乌得龙和陈荞在这片麦田上“失踪”过。
听到脚步声,阿发警惕地睁开眼睛,从摇摇椅上慢慢坐起来,冲乌得龙一口诧异的味道说:“喂,老兄,你们去哪儿了?”
乌得龙指了指小桥的方向:“我们一边走一边聊天,聊着聊着,忽然发现走得太远了,于是赶紧掉头回来。”
陈荞笑着附和道:“是啊,夜色太美了,我们都有点流连忘返了。”
“噢——”乌得龙和陈荞回答得天衣无缝,连阿发都一下反应不过来。
“你不是有好米酒吗?”乌得龙冲阿发道。
“有。”阿发说。
“拿来尝尝。”乌得龙趁阿发走开,躺在阿发的摇摇椅上。
阿发答应了一声,便走进茅屋准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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