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渺澜被五彩光环圍繞,星星点点的灵光洒落,盘繞了几圈后,隱没在了他的体內,隨即,有隱约的字纹隨着灵光没入,在他显露在外的外肌肤上逐漸浮現而出。
那是无人识得的文字,所有人惊叹的同时亦感疑惑,这些理应便是祭司所用的灵术之言,可那些字纹无人見过,不知是何來历,祭司所用之术他们从未見过。
以往甚少見祭司动手,更从未有机会看到祭司运用如此的灵术……
回想过去,再看眼前渺澜在灵光的环繞下正漸漸恢复了血色,他们不由感叹,龙梵祭司的力量如他们所想一般深不可測,正因為宗主,他们才有了机会,在这一路上見识到了祭司之能。
長老们正在感慨,凌云在旁,望着面前的渺澜却好似忘却了一切,腕上仍在淌血,他却毫无所覺似的,双眼只是注視眼前。
蕭绪,渺澜,是何名字又有什么关系,他只知眼前之人便是他所想要的一切,令他輾轉难忘让他深受情思之苦,他却甘之如飴。
只要他之所愛能重回怀中,曽经受的一切苦楚折磨,便全都是值得。
双眼没有片刻离开,那些浮現在渺澜身上的字纹仿佛嵌入其中被吸收了似的,不知过去了多久,仿佛一经碰触便要飘散而去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凌云屏息,渺澜醒來了?!并非幻象?就在他的眼前?仿佛怕一眨眼他便会消失,他紧紧的注視着他,不敢开口,生怕稍有妄动便会將这场美梦惊散。
晶莹似雪的肤色,发丝鮮红,如花朵盛放艳麗夺目,缓缓睜开的眼眸中有着似水波般清澈的光芒,流轉闪烁。
“宗主?!祭司大人?!”渺澜醒來,还不知发生了何事,他惊异的发現,自己竟不是身在书斋之內,而是到了这个从未見过的地方。
看身边圍着这许多人,他正覺奇怪,接着便发現在他身旁有人正用某种古怪的眼神注視着他。
那种古怪,像是蕴含着深刻的痛楚,也似是满溢着无限喜悅,有些小心翼翼,更多却是如同失而复得般,不敢置信的惊喜之色,种种复杂混于其中,直至最终,融成了满满的愛意和期盼。
散开的发没有束起,披散着有些凌亂,其中还夾杂着几缕白,看來乃是年輕的,但那張脸孔上却似刻印着某种忧郁哀伤,即便是眼前的惊喜之色亦没能掩盖去眉宇间的伤痛。
就是这么一个人,用着这种眼神,正牢牢注視着他,让人不禁疑惑,究竟是什么令他如此?他又為何要这么看着他?
“你……是誰?”分明从未見过,可这人的眼神,竟让他心跳忽然快了起來,仿佛有什么正刺入進去,缓慢,却清晰无比的傳來了疼痛。
“宗主,他是誰?”不再望着凌云,渺澜如平日一般扬起了輕快的笑脸,掩着心口被牵起的刺痛,轉头去看凌洛炎。
“他叫凌云,你可还记得?”
“没有听说过呢!”歪着头,渺澜疑惑,众人只見渺澜迷茫着这么发问,脸上却有泪水缓缓落下,他似乎并不知曉,正在回想着什么似的,又去看那凌云。
就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从眼眶滑落的泪水,靜靜的浸入了衣衫。
渺澜只覺的记忆有些混亂,腦海中似乎没有此人,心里却有种说不上來的奇怪感覺,他从未見过,也从未听过,凌云……凌云……為何这个他不认得的人,要这般瞧着他?
察覺到脸上的湿润,他缓缓抬手抺去,伸手去碰触近在眼前的人,渺澜脸上的泪水,可是他还记得自己的证明?為他而死,將他刻印進魂魄深处,即使还未想起他來,在他面前的也仍是那个一心為他的蕭绪。
从蕭绪到渺澜,终是失而复得。
不顧在场众人,凌云抱紧了渺澜,渺澜愣愣的,却没有將他推开。这个拥抱,仿佛曽经感受过……
没有被拒绝,凌云抱着渺澜的双臂越來越紧,眼眶微熱,时至今日,过往种种好似一场梦,噩梦初醒,他所愛之人仍旧在他怀里。
望着兩人相拥,众人不免唏噓不巳,经历种种之后,总算相聚,即使他们只是旁覌,心里也不禁為凌云的深情而动容。
凌云微顫的背影落在所有人眼中,他们都知道这位曽经的赤阎族宗主此刻心中是如何的激动。
但渺澜无恙,接下來便该是凌云履行诺言之时了。
并非他们太过无情,而是此事牵扯太大,世间发生的种种,一切的蹊蹺都需解开,族內闯入的是何人,想要搜寻的是何物,赫羽所賜,会否与其间种种有所关联?
凭着猜測,他们都覺凌云突然提起的这个物件,绝不简单。
察覺周遭長老们的欲言又止,凌云缓缓將渺澜放开。毕竟曾是兩族的宗主,輕重缓急他清楚的很。
渺澜醒來让他惊喜交集,只要渺澜无恙,他便能安心,这么多年都巳等了,只要他在自己怀中,无论之后让他重新记起一切需要多少时日,他都会陪在一旁,在此之前,却还有一事必須对赤阎族交代清楚。
如此,他和赤阎族之间便再无任何牵扯。
渺澜被放开,就站在一旁,怔然的模样显然还未回过神來,仍在回想腦海中的记忆,回想这个令他覺得心痛的凌云。
“凌云言而有信,你们救了渺澜,我便將至宝归还。”上前几步,凌云的面色居然有些沉重。
凌洛炎見他站到面前,便知他定是要说什么了,此时看他神情,不免覺得奇怪,那件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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