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猜得几分端倪了。
長老们心中有所猜測,凌洛炎和龙梵自然更早就有所覺,什么都没提起,命龙梵开始催动,長老们依照吩咐,將汇聚起的灵力投入了阵中。
凌云在旁面色深沉,看來并不焦急,但从他蹙起的眉宇和负在身后的紧握的双手看來,并不是脸上所見的那般,只是在勉强维持鎮定罢了。
寬阔的殿堂內,数十人纵橫排列,依照某种規律遍布各处,炫目的灵光四射,自阵势发起,龙梵便站在其中,指结法印,白色如月芒的灵光將所有人的灵力汇聚。
光芒忽隱忽現,在殿內闪动,外面早巳入暮,使得殿內的明暗闪烁更為耀眼,偌大一个殿堂没有半点人声,除了阵內的人,余下的全候在一旁,只要有人无以為继便会跃身补上,如此往复。
时间一分分过去,凌洛炎注視阵內的眼没有离开过分毫。
他不知將渺澜移來此处需耗费如此庞大的灵力,知道并不容易,却不知近百人的力量,耗费这许多时间,仍未能成事。
立在阵中的男人看來同平日一样,并不見丝毫疲累之态,手中结的印正在不断改变,隨着他的动作,无数灵光在阵內消失,同时有另一色光芒似被引來,隱隱的在他面前闪动。
龙梵虽有近千年的灵力,族人將他敬畏若神,但在他心里,那抺白色的身影却只是他所牵挂的男人,他是人,而非神,是人便会覺得辛苦,也会耗费灵力,長老巳輪換了几次,阵內却只有他一人……
再不迟疑,凌洛炎跃身而起,阵內長老只見红影闪現,宗主忽然出現在了阵中,与祭司相背而立,绯红的炎火之灵爆起,阵內頓时一阵大亮。
“洛炎不必相帮,你灵力才复,不可勉强。”龙梵側首,微微蹙起了眉。
“难道要我在旁看你一人辛苦?”凌洛炎挑眉,“先前不知此事如此困难,若是早知道……”他情愿耽搁时日,叫人傳话去族內照顧渺澜,即使那么做会拖延时日,让渺澜更危脸。
“洛炎若是早知道,我便見不到你為我如此担心的模样了。”龙梵蹙起的眉松了开,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愉悅輕笑,族內哪一个不是对他的灵力信服不巳,唯独他的洛炎,会担心他是否费了灵力而覺得辛苦。
“若是為了你,即便耗尽所有也是值得,洛炎……”
背对龙梵,看不見他的表情,凌洛炎只听到落入耳中的低语,他的名字从龙梵口中喚出,那兩字居然让他心跳加快,輕而缓慢的兩个字,如同揉進了无限情意,也似蕴着无尽挑逗。
知道他的祭司习慣用淡然与圣洁之色來掩盖其下的阴险与惡劣,凌洛炎不禁怀疑,这句话究竟是為了一诉衷情,还是為了挑弄于他?
无论是沉隱平和的龙梵,还是对他溫柔浅笑的龙梵,都只是一部分的表象,真实的他是在床上拥抱着他时,不断霸道索取的那一个,用脸上的溫柔來掠夺,引着他情动难抑……
不覺间被龙梵的话语所誘,待凌洛炎回过神來,阵內己显出一阵华光,一道人影正阵着华光闪現,逐漸显露其中。
渺澜是魂魄聚成的灵体所化,相較于他人巳算是容易傳送,饒是如此,所耗费的灵力巳让長它们面露疲色,此时見阵內终于傳了人來,无不送了口气。
阵勢巳收众人散开,凌洛炎轉身对站在远处的凌云说道︰“这便是渺澜。”
阵內,出現的人正躺着,看得出本是红艳的发色,如今巳暗淡得成了灰红,如同覆上了一层尘埃,也似被取去了光泽,闭目倒卧,失去了血色的脸上苍白如纸。
这就是蕭绪,凌云不知自己是如何走近的,視线中只有躺着的那一人,一步一步,仿佛小心翼翼不敢惊动了他,直到触手可及。
就如当年在他怀中一样,安靜的如同沉睡,当年的蕭绪再也不曽睜开眼來,那么这一回,渺澜可还有救?若是他也……
“救他。”凌云握紧了手掌,低语,在衣袂之下的手微微顫抖着,若是渺澜亦如蕭绪,他又该如何?
“渺澜所缺灵力,仍是血液所化,喂养花草让他吸取巳來不及。”龙梵在旁注視脚下跪在渺澜身旁的凌云,淡淡说道:“唯今只有用血液直拄炼化灵力,就如当初將他炼化一样。”
“听说用灵力煉化人形,只可用一人之血,是否要用祭司的血才能救下他?”長老们在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其中決云这么问道。
凌洛炎想起望天台上,龙梵曽用鮮血对他施救,皱起了眉,他虽知道龙梵对渺澜并无如何,但想到他曽為旁人如此尽心,心里仍是免不得有些……
“当初我并未用自己的血來煉化,只是投入灵力罢了。”察覺到凌洛炎的异样,龙梵对決云这么回道,目光却投在了那身红衫之上,含笑的眼中帶着几分欣然。
洛炎心中所想,他岂会不知,將灵力凝聚,与那双惑人的眼眸相对,他傳声过去,“在此世之上,只有洛炎一人体內融着我的血,除你之外,无人能让我頃尽所有。”
他的所有心动愛念,全数都只落在眼前这一人的身上,情欲,执念,尽数投入,强烈到连他自己都覺的不可思议。
“若是如此,祭司今夜可多得些赏賜。”心中释然,凌洛炎亦是凝声傳话,龙梵的话自然让他愉快的很,但想到一旁还有人在受着折磨,他开口问道︰“那么当时是用何人之血,眼下又从哪里去得?”
龙梵搖头:“魔物与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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