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人?
其实不需要有人来解释,神奈喜也能猜个大概,这么酷炫骑在狮子上飞在半空中,跟夜斗也是老相识的样子,这位金发的漂亮大姐一定也是哪门子神明。
所以她更在意的是那位大姐对夜斗的称呼——祸津神,她记得夜斗应该是武神才对,那祸津神又是什么?
但神奈喜知道这个时候就算去问出那些个问题,应该也不会有人来为她解答,因为那位神仙大姐似乎并不是来帮忙的,更像是来寻仇的,那一鞭子可不是什么友好的招呼。
“毘沙门天。”
神奈喜看向忽然开口的野良,刚才也是她忽然把自己拉到树后躲了起来,此刻正笑吟吟地回看自己,显然是看出了自己的疑惑。
“毘沙门天……毘沙门天……”她低声重复了两遍野良告诉她的这个名字,在意识到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后猛地抬头望向半空中骑狮子的长发女人,“那个七福神里的毘沙门天?!”
“她可是号称最强的武神。”野良掩着嘴弯眼浅笑着,在微妙地停顿后看向前方,“夜斗在这个时候遇到她可是最糟糕的发展呢。”
……
正如野良所说,夜斗现在的心情不是一般地沉重,虽然用手中再次唤来的雪器抵挡住了毘沙门再三的攻击,但是依照现在的身体状况和神器尚且不足的经验,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胜算,又或者——
夜斗在躲闪间望向神奈喜所在的方向,隐没在她身后的少女望向自己,露出近似胜者的笑容——“夜斗果然不能没有我”。
……不行,不能这么轻易就认输。
夜斗收回目光,迎面而来的就是又一长鞭子,还好躲闪得及时,不过他现在大概也只有躲闪的份了。
“这次绝对会取下你的性命,祸津神。”毘沙门收回鞭子,居高临下地望着底下狼狈的年轻男人,多年的积怨只有用他的鲜血才能终结。
“……还是那么可怕啊,这个女人。”夜斗以雪器作支撑半蹲在地上,费力地咽回从喉口冒出的血腥味,跟鬼子母一战受伤太重。
“到底怎么回事啊?!”雪音就算再没有经验,也能在打斗中感受到对方的实力可是要远远超过鬼子母的,“跟你有过节吗?!”
“这种事用眼睛就能看出来了吧!”
“很严重吗?!都是神明就不能用和平的方法解决吗?!”
“只有这个女人……绝对没可能。”
就是这么与雪音交谈的瞬间晃神,夜斗没注意到毘沙门在用右手挥鞭的同时抬起了左手,开口轻声念道——
“刈器。”
她的左手闪现一把左轮手枪,耳畔则是男人清澈的嗓音:“固定枪口,瞄准目标手腕,倒数1.6秒——”
“糟了!”夜斗抬眼看见黑黢黢的枪口指向了自己,但已经来不及了。
“发射!”
不足一秒的考虑时间,夜斗在权衡再三后,还是拿雪音挡住了那枚子弹,但几乎在同时,毘沙门的长鞭已经缠上他的手腕,双重攻击迫使他不得不放开了手中的神器。
雪音在落到地上的刹那化为人形,他捂着手臂,上面仍是与子弹摩擦后的灼热。虽然从夜斗的话里听来他跟眼前这个女人的仇恨不是一点半点,但只刚才的事而言,鬼子母完全是自行堕落成妖,他们斩杀妖邪也是无可厚非,如果好好说说的话,或许还有可能……
“夜斗没有杀神!”雪音抬头冲着半空中的金发女人大声喊道,“鬼子母在死前早已经成妖了!”
“是吗?”毘沙门似乎因为雪音的话缓下了动作,从狮背上一跃落到了地上,但缠住夜斗手腕的长鞭并未松开,仅是信步走向他们,垂下眼帘微扬起下巴继续说道,“可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祸津神的神器说的话?”
“……”雪音无话可说,他的信誉早就在跟夜斗挂钩的时候就所剩无几了。
“可是刚才这里的确有妖气,或许夜……祸津神说得是真的。”毘沙门耳畔的男声做出中肯的评价,但很快受到了自己主人的侧头怒视,显然自己刚才的话并不是她乐意听的,他立刻住嘴改口道,“……抱歉。”
毘沙门收回目光,继续冷冷地盯着夜斗:“没有人可以证明你们说的一切,就等着受天罚吧,祸津神。”
比表情更为冰冷的言语宣告了此后等着夜斗的将会是什么。
……
没有人可以证明?……不对,还有一个人可以证明的。
神奈喜焦灼地望着不远处的几人,她可以证明雪音的话,鬼子母确实已经成妖了,还有那个医院,还有河村右辅,很多证据都可以证明。
她想上前说明一切,但手腕已经被身边的少女握住,看似纤细的手力量却惊人,她根本无法挣开,而抬眼望去,手的主人仍是对她不紧不慢地微笑着——
“阿喜,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引起他们的注意比较好。”
“为什么?”
“毘沙门跟夜斗的私仇可远比你想的要严重得多。”野良弯起嘴角,放开了握着神奈喜手腕的手,“当然,这仅是我给你的忠告罢了。”
所以就算是证明了鬼子母是妖也不会改变现状。
神奈喜打消了出去的念头,现在决不能给夜斗添乱,或许他已经有主意逃走了,而她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快些离开。
没醋,帮手……小福也好,宇迦耶也好,这个时候只有她们才可能真正帮到夜斗。
她要离开!必须得快!
……
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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