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痴女,你赢了,我投降。”
毘沙门蹙了眉头,不得不再次看向近在尺咫的夜斗,又冷笑道:“除了投降,你以为现在你还有别的可以选吗?”
手中的枪越握越紧,毘沙门的怒火随着话语越冒越盛,或许已经无法再等到什么天罚,她现在就想……
“威娜!”
举起的枪顿了顿,她咬了牙又放下了,对耳畔阻止她的人说道:“好吧,我会忍耐到神议之后。”
杀神之罪唯有天可以判决。
夜斗见毘沙门转身才暗自松了口气,他侧目望向神奈喜所在的位置,被长鞭缠住的手腕动了动,背在身后做了个挥的动作。
——快走。
与神奈喜想去找救援的想法完全不同,夜斗此刻只是单纯地想让她快走,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要是疯起来,真的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
神奈喜在看到夜斗的手势后转身就朝鸟居方向跑去,只是没想才走几步就看到了突然越到跟前的巨大狮子,张开的狮嘴朝她一声怒吼。
……完了。
被毘沙门坐骑拦住了去路,神奈喜不得不停下了步子,此刻的距离足以让她感受到狮子传来的热浪,冷汗瞬时从额头上滑落。
“人类吗?”从狮子口中发出的是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他朝神奈喜身后说道,“大小姐,她看得到。”
神奈喜才意识到眼前的并不是普通的狮子,他也是毘沙门的神器。而女人的声音也随即在她身后响起——
“可真是少见,能看到的人类……是与祸津神有关系的人吗?”
被拖在地上的夜斗抬头笑笑:“喂喂,别开玩笑了,我这么帅气又忙碌的神明才没有时间去认识这种年轻小妹妹。”
神奈喜也跟着朝仍在看着自己的毘沙门咧嘴笑笑:“我只是出门散个步。”
拙劣到不行的谎言,毘沙门会信才怪,但他要的也仅是她这么一瞬的分心。
抓准了毘沙门看向神奈喜的时机,夜斗起身一个飞扑,拼劲撞向毘沙门,将措手不及的她推倒在地,然后一脚踩住她的一手,让她手无法动弹,最后又在她要张口唤出神器的瞬间将憋了好久的一口老血喷出,呸了她一脸。
“威娜!”
“大小姐!”
人也好,神也好,女人被这么来一下,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尖叫,但毘沙门也不是普通的女人,仅被打乱了几秒,她立刻唤出了一柄大剑将坐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砍翻。
但这已经足够了,神奈喜知道那是夜斗为自己争取的逃跑时机,早已转身就跑。
毘沙门踩住夜斗的脑袋,转身喊道:“囷巴!抓住她!”
“是的,大小姐!”
狮子再次飞身要扑过去,但侧目间竟看到了石阶上的和服少女,她冲他笑着,比出手势轻启薄唇——
“囷巴。”
话音刚落,如同线一般的无形力量立刻将狮子全身捆绑,落到地面不得动弹——缚布。
神奈喜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仍在拼尽全力地奔跑着,忽然感觉到脖子处缠上一双手臂,少女的声音在耳后响起——
“阿喜,深吸口气。”
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神奈喜下意识地照野良说的做了,而在那之后自己已经被带起,高高一跃后,身下的目的地是神社门口的净身池,她含笑的声音再次响起——
“一定要忍耐住哦。”
“噗通——!”
从脚尖直没到脑袋,冰冷的水瞬时侵袭周身,神奈喜就这么被野良带着跳进了净身池,却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水面恢复了平静,池外更是一片死寂。
“啊啊,大概是追不上了吧。”夜斗勉强抬头,直到此时仍不忘嘲讽地朝毘沙门笑笑,可嘴角流出的鲜血没有片刻停下过。
“……”毘沙门没有说话,只是脚下更用力地往下踩了踩,抬眼望向两人消失的净身池。
没有关系,对她而言,抓到夜斗就已经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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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还是水……
神奈喜深吸的一口很快就在无尽的水中耗光了,手脚在水中无措地挣扎,唯一能做的只是尽可能地抓住身边的少女。
……不行了。
失去了氧气的供给,整个肺都像是在燃烧,头也晕晕乎乎,视线在忽明忽暗中慢慢变得模糊,像是穿越了无数次的白光,却在最后身陷一片黑暗。
她失去意识了。
……
白雾迷蒙。
神奈喜睁开看着周围,是个陌生的地方……不对,她也不能这么绝对,因为她根本看不清这里。
又是做梦了吧?
就算意识到了,她也无法做什么,只得一步步向唯一能看清的方向走去。
很快地,她看到了前面有个人,是女人。
那是个纤瘦的背影,穿着素色的浴衣,黑色的长发简单地挽起,她依靠在一块带红纹的巨石边,似乎正在专心致志地做着什么。
神奈喜看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只得向她走了几步问道:“你好,请问这里是哪里?”
长发女人没有回头也没有应答,仍是自顾自地做着手上的事。
神奈喜莫名有些不安,又上前几步歪过头看过去才发现女人手上正拿着锉刀和木板,正在慢慢地削出形状。
“你……在做什么?”神奈喜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我在做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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