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音没辙,只能连哄带拉,把凌迟的衣服剥下来,替他换上睡衣。过程中,凌迟坐在床边,头搁在沐寒音肩上就睡着了。
沐寒音把他小心翼翼的塞进被窝里安顿好,这才走进浴室里。
当他腰上裹着浴巾,擦着湿淋淋的发一边走出来时,房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三少爷,李医生来了。」福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好,请他稍待。」
「大少爷回来了。」福伯顿了下接着说:「他请您过去一趟。」
「来得真够快。」沐寒音自语了一句,回答道:「知道了。」
他从巨大的壁柜中取出一件藏青色和服,正在绑腰带时,背后一双白皙如雪的手环住了他的腰。
「怎么起来了?」
「美色当前,怎能不让人食指大动啊。」凌迟的指尖调皮的从他的腰间慢慢向下滑,sè_qíng的隔着衣料在结实的腹肌上摩挲,结果狼爪被沐寒音一把抓住。
「别闹了,乖乖回床上躺着。」沐寒音转身,不由分说把他扛回床上,按回被子里,「我很快就回来,你老实点。」
在他转身离开的刹那,凌迟忽然拽住他的手,借力抬起身子,扬起下巴吻上他的侧脸。
皮肤上传来柔软湿润的触感,还有着罂粟般淡然的芬芳。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凌迟扬起嘴角,对着沐寒音吐气如兰,一抹媚人却有着冷意的笑容绽放在嘴边。
沐寒音看着说着这样的话、有着这样的表情的凌迟,一时间无法回答。
但是凌迟只是跪在床边,细心替他理好领子,然后拍拍他的胸膛,「去吧,别让你的宝贝哥哥等烦了。」
沐寒音轻叹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眼前的男子,时而天真,时而狡猾,时而温柔,时而狠厉。他已经完全超出他的掌控。他的眼睛如此清澈透明,然而,那幽深的黑瞳中究竟埋藏着什么,又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看透。
但是,正是这样的他,才让他着迷、让他欲罢不能。
沐寒音打开门出去,朝等在门口的中年医生点了点头,就随着福伯消失在走廊尽头。
凌迟背靠着床头,懒洋洋的从枕头下摸出烟盒,轻轻一晃,一支烟跳了出来。
「凌先生……你的情况沐先生都告诉我了,现在你最好不要……」
「你有吗啡吗?」凌迟点上烟,深深抽了一口,「有就给我,我不想听废话。」
他冷冷开口,低垂着眼帘,墨色的眸子直视对方。
医生看着,不由自主在他毫不掩饰的厌世目光下微微一抖。
凌迟瞥了眼对方下意识握紧的右手和嘴角微微的下撇动作,不屑的露出一抹冷笑,「在手边的箱子里吗?拿出来,给我。」
他有剑桥心理学硕士学位,知道如何观察人的细微动作和表情。
接着,他抬起右手撩开垂在耳侧的黑发,食指轻轻触碰了下耳上那一排黑色耳钉中的其中一颗。
「哔」的一声轻响。
窃听器开始工作,微型耳机中,两个男人的对话传进耳朵里。
时间推回一分钟之前,福伯敲响起居室的门,恭敬地开门请沐寒音进屋,然后又贴心的把门带上。
半圆形的书房,古老的落地玻璃配上雍容华贵的厚重窗帘。一切展示着老上海独有的沧桑和妖娆。
沐风涧坐在沙发上,他有着和沐寒音相似的眉眼,但鼻梁上架着的银框眼镜以及更加粗犷坚硬的脸部线条,让他比弟弟看上去更加成熟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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