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忘记她父亲的事情了?”
南离不由得为之动容。“是我思虑欠妥当了。可这次的事情,的确是我不对在先,老师要责罚时,便责罚我一个人好了。”
若苍只得长长叹了口气:“罢了。罚你在三日之内,教会她所有礼仪。”
南离诺声,领命而去。
虽然时间紧迫,他却没打算自己亲自来教。思虑再三之后,他郑重其事地向他的好友子羽求救。
子羽大惑不解:“礼这门课,整个学宫就数你学的最好。从前她学那些书、数、射、御什么的,不是一直是你教的吗?怎么偏偏教不了礼这门课?”
南离的脸上泛起了可疑的红晕。但是他知道,若是他不说清楚原因,子羽定然认为他是在戏弄人,绝对不会帮忙。
“从前尚勉强可教的。如今却是不同了。”南离面上很是窘迫。
子羽更加疑惑:“从前和现在又有什么区别?”
南离无奈之下,凑到子羽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子羽惊讶地睁圆了眼睛,将南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不是吧?有这么夸张吗?夫子曾说过,整个学宫里,属你定力最佳,你……”
“此事无关定力。”南离艰难地回答道。
子羽撇了撇嘴,眼睛圆溜溜地转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他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问道:“嗯,难道说……难道说那种事情……真的有那么美妙,令人无法自持,欲罢不能?”
南离红着脸点了点头。
其实美妙与否,讲究天时地利,也要讲究人与人的契合。从前南离尚可发乎情,止乎礼,如今初尝个中滋味,这几日只觉得身在云端,稍与阿桑接近,便难以自持。
先前射术课上引得若苍勃然大怒,便是源于他教阿桑射箭之时,不经意间的肌肤相接。礼仪这门课,姿势动作繁复之至,稍有不及之处,便大相径庭,故而需要手把手指引处甚多,若是南离亲自教授,耳鬓厮磨,搂搂抱抱在所难免。
若苍统共只给南离三天时间,他又怎敢冒险亲自上阵,莫说三日,便是十日二十日,恐怕也不够挥霍。
“若非万不得已,我怎肯允人同她如此亲近?”南离咬牙说道,“你先前也曾说过,你绝对不会喜欢她,所以我才放心来求你。”
“这是什么话!”子羽很不高兴地从高台上跳了下来,他行走如风,三步两步就把南离甩在身后,“若不是咱们一向交情好,你以为我会高兴教那个傻子?长话短说,既然只有三天时间,咱们一定要快些开始。”
他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停住了脚步,扭头问南离:“对了,说起来礼仪这门课,我当年只排在第三名。你何不请排名第二的青叶去教她?青叶这些日子和荷露大吵了一架,正无所事事,你给他找点事情做,他说不定正求之不得呢。”
“什么人都行,就是青叶不行。”南离不假思索地说道。
他这么断然的语气,子羽反倒愣住了:“为什么?就因为你那个傻姑娘曾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缠过他?南离,你是四君之首,应该大气点……”
“青叶不行。”南离打断了子羽的话,“前不久他还来寻阿桑,说出一些想挽回的话,你说说看,我怎么能够放心他们两个在一起?”
“真的假的?”子羽压根都不信南离的这种说辞,“南离,你该不会还在做梦吧?或者是那个傻子给你吃了什么mí_hún_yào?青叶会主动去寻阿桑挽回,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就这样,阿桑开始慢慢地和子羽熟悉起来。
子羽君名列稷下川四君之二,又在青叶君嫁人、莫问君归隐之后,和南离合称为稷下双璧,其姿容才华可想而知。
子羽比南离还小一岁,容貌虽不似南离这般俊美无俦,却也很是俊朗,又比南离多了一股生机勃勃的英气。如果说南离是静穆皎洁的一轮明月,子羽闯进阿桑的寝屋之时,阿桑只觉得原本有些灰暗的寝屋里一下子洒满了阳光。
“南离呢?”她顿时有些惊慌地问道。
“就在后面。”子羽飞快地聒噪道,“他不在后面跟着,他会放心?先说好,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你千万不要爱上我。其实如果不是看在南离的面子上,我根本不会到这种地方来。”
“子羽!”南离赶到的时候,正好听到子羽的最后一句话,哭笑不得。
“在正式学习礼仪之前,我首先要教你个字。就是嫉妒的妒字。”子羽一本正经地说道,“阿桑你千万要把这个字学会了。据我所知,你身边的这个男人是全天下和这个字最相衬的了,我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严防死守,防备到这份儿上。”
“子羽!”南离无奈地叫道。
于是一人教、一人学、另外一个人在旁边监督的礼仪学习展开了序幕。
平心而论,子羽并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他的性子可比南离急躁多了,讲授细节的时候常常一带而过,语焉不详,但是等到阿桑每每做错的时候,他就会毫不留情地从袖里拿出一条竹板做成的戒尺,重重地击向阿桑的手心。
“子羽!你怎么把老师的戒尺也偷出来了?你打她做什么?”南离忍不住惊叫,护在阿桑身前。
子羽翻了个白眼:“她做错了,我当然要打她。难道手把手地拉着她教,让你失心疯一般怀疑我看上了她?若是传了出去,我的名声还要不要?”
南离为之气结:“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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