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娃娃心神一颤,回想起那天在龙湖的情景,那抹悲伤的绝望背影,赶忙否认道,不,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就是这样,你太狠毒了,你不得好死!夏心红红的眼睛仍然凄凄艾艾,却s出无比怨毒的光线,直剌剌地捅向她的胸膛;抡起拳头,猛烈地捶着她。
她愁肠百结,不知道如何劝慰已然绝望的夏心,夏心,不要这样,我……
倏的,一道黑影压迫而来,抓住夏心的胳膊,把她拽开,力道劲猛。柔弱的夏心怎能禁得起如此的拉拽,趔趄着后退几步,重心不稳,一p股跌倒在地,宛如一只垂死的美丽蝴蝶。
看到夏心摔倒在地,杨娃娃惊叫道,喂,你干吗?
突然,她的脑海里闪过一道雪亮的光芒,随即冷静下来,看着他,冷静地谈判道,只要你娶夏心,我会永远留在你身边,永远不离开你,我保证!
禺疆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种表情,或者一丝丝的狡诈和筹谋,可是,他看不出任何端倪。这个条件,说实话,很诱人,他感到一阵雀跃,不过,他的脸孔上浮现出一记不屑的冷笑,淡然道,你已经没有任何信用了!
他要杀杀她的锐气,给她一点教训!
这次,你一定要相信我!她观察着他的神色,他似乎有所松动,努力道,我说的是真的,你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
为了夏心,她什么都会答应吗?为什么她对任何人都那么好,唯独对他——这般的排斥与针锋相对?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痛与绝望,就像那个奇怪的梦、梦中那种蚀骨的心痛,可是,他必须忍,为了得到她,必须以退为进。
你想跟我谈条件,可以!任何事,是吗?只要你嫁给我,什么事都好说!只要她嫁给他,她就永远都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哼,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明明知道她不想嫁给他,他偏偏开出这个条件要挟她。杨娃娃冷笑几声,高傲地仰起头,轻蔑地睥睨着他,尊敬的酋长,难道你没有更具价值的条件吗?
聪慧的女人!她连嘲讽的神情都如此娇俏、魅惑!此刻,他很想很想把她抱在怀里,狠狠地疼爱,可是——他只能生生压下内心狂猛的冲动,关键时刻,他不能掉以轻心。我还没想到更有价值的条件,不过,我也不想更改条件!
她气得浑身发抖,这个qín_shòu不如的混蛋,可恶极了!难道就只能嫁给他了事吗?没有其他的万全之策吗?不,一定还有其他办法,一定有的——禺疆逡巡着她娇美的脸蛋,她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可真有趣,那小脑袋瓜里肯定又转动着让人惊讶的想法。突然,他发现一个人影慢慢地靠近她,手里握着一把小巧的银刀,折s出的森冷银光刺疼了他的眼睛。
他心胆俱裂,在银刀刺下之前,疾速跨出两步,精准地抓住她的手腕,猛力一拽,把她带向自己;与此同时,左手捏住夏心高举的细弱手臂,逐渐加大力度。
杨娃娃跌在他怀里,扯住他的胳膊,稳住身子,惊魂初定;猛一回头,定睛看向夏心,大吃一惊:夏心要杀死自己吗?为什么?哦——她因阿爸被杀而悲伤,她因无法报仇而愤恨,她因爱上酋长而怨愤,她因心爱的男人玩弄她而绝望。
夏心疼得龇牙咧嘴,悲伤的眼眸浮现出绝望的气息,柔声道,酋长,你很喜欢杨姐姐,是么?
他没有回答,定定地看着夏心,利剑一般的目光锋利而冰冷,恨不得在她的身体里刺出一个窟窿。如果杨深雪有什么事,他不会原谅自己,而且,绝对会让凶手死无葬身之地。
夏心……杨娃娃轻柔地叫着。
你闭嘴!夏心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突然,细致的嘴角处微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绝望的目光瞬间变得y毒起来。
夏心看向心爱的男人,含情脉脉,情意绵绵,忧伤如草原的湖水。高举着的手臂,猝不及防地落下来,狠狠地刺向自己的腹部,深一点,再深一点……
禺疆惊呆了,讷讷地不知如何反应,捏住夏心手腕的左手,微微发抖。
瞬间,赤红色的血y剌剌而下,宛如瀑布一般奔泻不止。
夏心!杨娃娃失声尖叫,嗓音颤抖得利害。她的脑子里轰鸣作响,整个世界,好像倾斜了,坍塌了,灰飞烟灭,荒凉而又萧瑟。
鲜血,染红了浅粉色绸裙,浸红了地面,淡淡的腥味弥漫在压抑的空气中,让人心颤。夏心虚弱地跌坐在地,脸庞因身体的剧痛而扭结在一起,目光也疼痛得颤抖。
杨娃娃奔过来扶住她的身躯,泪水蜿蜒下来,掉落在手臂上。一种疼痛,在心间蔓延……为什么,夏心为什么自杀?不,是她害死夏心的,所有人的死,都跟她有关,她是刽子手!
禺疆也蹲下来,看着垂死的女子,被他无情伤害的无辜女子,心里滋生一丝愧疚之意。冷然的脸上,容色刚凝,心思沉重:她死了,原是无关紧要,可是,杨深雪会恨他,再也不会原谅他……
夏心笑了,笑得凄凉,映衬得脸容无限悲戚,惹人心怜,我死了,是你——杀死我的。哈哈,你不愿意娶我,我也要——让你永远娶不到喜欢的女子,哈哈哈哈……
她从喉咙深处里挤出断断续续的声音,狠绝,y毒……最后,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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