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玉之看完了诊後,已是正午都过了,玉之抬手抚了抚额角,站起身来,却见到那张碧瑶还站在一旁,遂略皱了皱眉,只道:“时辰不早了,张小姐请回罢。”
那张碧瑶只看著他,娇柔道:“玉之哥哥,你是要去用饭麽,不若我们到我家的丰味楼去罢。”
玉之听了,眉皱得更加厉害:“多谢小姐好意,在下一向不在意吃食,小姐请自便,在下告辞。”说罢,拱了拱手,自朝後堂去了。
那张碧瑶哎哎的追了两步,被药堂中的夥计拦住道:“张小姐,里面是内堂,多有不便,您还是请回罢。”
那张碧瑶见如此,只得跺了两下脚,撅著嘴带著丫鬟走了。
玉之到了内堂,坐在饭桌前,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替那张小姐医了一回病,竟日日被她纠缠,只摇头苦笑,看来自己只能换个地方了。
打定了主意,立刻就去跟药堂老板请辞,那老板自然是百般挽留,开玩笑,自从这楚大夫来了以後,他医术高明,不知带给药堂多少生意,这样一走,自然是损失巨大,只怕又得回到那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小药堂的日子了。
那药堂老板自然是知道这里面有著张碧瑶的原因,只好声劝道:“我说楚大夫,您如此的人品,何必又拒那张小姐於千里之外,我倒看著,那张小姐与您倒也般配,您若是愿意,就娶了这张小姐,她的嫁妆必定是少不了的,如若不然,与您家那位一起侍奉,也是齐人之福不是”
玉之闻言,顿时沈了脸色,略带怒意的开口道:“我此生只愿娶我家甜甜一人,绝不会再作其他念想,那张碧瑶给了你多少银钱,竟使得你也来做说客何况就算甜甜愿意,我也断不会让她受这个委屈”说罢也不等药铺老板回答,径自拂袖而去。
那药铺老板听得张口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愣在当场,天底下竟还有不愿享齐人之福的男子。
玉之回到房内坐了片刻,知道自己此次一定要离开此地,他打定了主意,决定明日一早就离开,於是动手整理起包袱。
整理好了,玉之便躺在床上,打算休息片刻,却听见外堂传来张碧瑶的声音,他不欲理会,躺在床上翻了个身,闭眼睡去。
睡了不到一会儿,便听到有人在敲房门叫著:“楚大夫,楚大夫。”
玉之只得起身,打开房门,却见外面站著一脸苦色的夥计,只开口向他道:“楚大夫,那张小姐又来了,这次非说要见到你不可,不然就站著不走,您看”
“那就让她站著罢。”玉之冷冷说完,就准备关上房门,那夥计却哎哎叫著伸臂把门挡住,说道:“楚大夫,那张小姐把咱们都缠得没办法,咱们费了好大气力才没让她进到内堂来,您要是不出去,以那张小姐的子,难保不冲进来,到时您还是去看看罢。”
玉之听到此言,沈吟了片刻,只得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一到外堂,便见到站在堂中的张碧瑶,那张碧瑶见到玉之出来,眼中顿时蓄满了泪水,看著他缓缓道一声:“玉之哥哥,你要走麽”
原来是那药店老板确实收了张碧瑶的好处,让这老板瞅著空子给张碧瑶说说好话,在玉之耳边吹吹风,那老板本不欲管这样的闲事,一个弄不好,反而两边得罪,但实在是挨不住那张碧瑶的丫鬟软磨硬泡,又见有大笔银钱,才松了口,答应如若有机会,便劝他一劝,却没想到,今日玉之竟然来向他请辞,而自己今日才刚有机会将那劝说的话说出口,便被玉之略带薄怒的给顶了回去,药铺老板知道自己定然坏了事,在玉之走後,赶忙叫了个夥计去告诉张碧瑶知道,那张碧瑶一听楚玉之要走,连饭都来不及用,就带著丫鬟急急忙忙赶到药堂,要去找她的玉之哥哥问个清楚。
玉之一看张碧瑶的神情,又听到她的问话,只站在原地点了点头,面上并无多余表情,张碧瑶一见,眼泪便流了下来,只道:“玉之哥哥,碧瑶到底哪里不好,竟比不得玉之哥哥的心上人半分麽”
玉之一听,便开口道:“张小姐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在下无福,实在是辜负了小姐的美意。”
那张碧瑶一听,这是实实在在的拒绝了,想自己这段时日的所作所为竟不能打动他半分,她张碧瑶何曾这样在意一个人,从小家中便是锦衣玉食,众人对她都是宠爱有加,鲜少有人能拂了她的心意,而她张碧瑶能不顾礼教做到这等份上,甚至不惜与人共侍一夫,也实在是难得了,但这个人,面前的这个人,他却全部视而不见,叫她张碧瑶情何以堪。
只见张碧瑶缓缓摇头道:“不是,是碧瑶,是碧瑶无福不能得楚公子青睐”转眼已将玉之哥哥换成了楚公子。
玉之一听,知道张碧瑶已然清楚自己的心意,又见她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遂缓和了脸色,温声道:“玉之此生早已心有所系,只能有负小姐的心意,张小姐身家姿容皆是上等,日後定能找到一名惜你爱你的夫君。”
张碧瑶一听,眼泪流得更甚,只拿著帕子拭了脸上的泪道:“楚公子如今也不必烦恼,碧瑶也不是那等不知好歹的人,你医好了我,我断不会让公子为难,只是不曾想到,公子是如此痴心之人,竟不愿让自己的心上人受半点委屈。”
玉之道:“如此,玉之就谢过张小姐了。”
那张碧瑶如今知晓了玉之的心意,只叹她没有早点遇到玉之,如此不为自己美色家财所动的男子实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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