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只因她那时不知吃坏了什麽东西,直弄得自己上吐下泻,把个张显林急得是坐立不安,不知请了几个大夫,都没有多少好转,差点急得张老爷子去撞墙,正巧玉之来到丰安城里正找到一家药铺刚刚当上坐堂大夫,就被张家的家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慌里慌张的给请了去,众人都见玉之如此年轻,全都对他不抱什麽希望,但眼看全城的大夫都请遍了,小姐还是无法好转,如今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让这位年轻的大夫试试了。
玉之进到房内见到那张碧瑶时,张小姐已经泻得虚脱的躺在床上,面色委顿枯黄,神智昏迷,气若游丝,丫鬟搬过凳子,玉之在她床边坐定,才刚伸出手来给她诊脉,那张碧瑶便突然挣扎著一口吐在了他身上,把周围伺候的丫鬟们都吓坏了,忙不迭的想要给玉之清理,然玉之只是摆了摆手,止住上前的丫鬟,抬手运指如飞的点了那张碧瑶身上的几处道,张家小姐就昏昏然然的睡著了,然後玉之细细诊了她的脉象,看过面色舌苔,叫丫鬟拿过纸笔写了方子,才施施然然的起身,面上无一丝不耐嫌恶的神色,只温声对著伺候的丫鬟道要些清水清理一下,婉拒了丫鬟要拿衣来换的说话,就这样略微整理了一下,方带著一身湿水污渍出了张府。
也是玉之医术高明,一贴药下去,那张小姐便止了上吐下泻,又接连吃了几副,身子渐渐好转,过得几日,已能下床行走,最後便完全的康复了。
待那张小姐清醒过来卧在床上养病的时候,便听自己的丫鬟向自己诉说那楚大夫是如何如何的温和,即便自己吐了他一身,也无一丝不耐嫌弃,反而是先给自己诊完了病,开了方子,才起身去整理自己,如此温文尔雅又医术高明的人实在是难得,而更难得的是,那个楚大夫是一个面容俊俏的年轻人。
於是那张小姐自能康复出门去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要看看那传说中的楚大夫到底是何模样,结果,她当然不会失望,竟觉得比丫鬟给自己描述的还要好,那楚大夫听到她是专程要来道谢,只微笑著道:“张小姐如今能康复如初,在下也颇感欣喜,只是医者父母心,张小姐那日病重,也是无心之过,不必太过挂怀。”
如此温文尔雅又年轻俊秀的楚大夫,况且还是一个丝毫不嫌弃自己那日狼狈形象的楚大夫,就这样让张小姐一下子就芳心暗许了,只日日带著丫鬟上药铺来借问诊的名头来缠著玉之,玉之也是颇感无奈,先开始的时候,还能微笑以对,次数多了,便知那张小姐心中打的是什麽算盘,但见她这样日日借著些看病的由头来缠著自己,不但妨碍自己坐诊,落在众人眼中也是不好,遂後来慢慢冷了脸,不再给她面子,但这张小姐不知是怎麽想的,她一个姑娘家,这样日日跑去缠著一个男子,即便这个男子对她不假辞色,她也毫不在意,仍是日日跑去见他。
城中那三姑六婆人多嘴杂,时日不长,这件事情几乎闹得城中人尽皆知,每每一看到那张碧瑶进到那药铺,便都是一副看好戏的八卦神态,而她也毫无羞意,当著众人的面也并不忸怩,只该怎样还是怎样,丝毫不在意众人是如何在背後说她一个姑娘家这般去追一个男子。
但见这些时日来每日在楚大夫药铺必然上演的这一出戏,众人也是乐得看个热闹
,只是皆奇怪那张碧瑶长得也算是个美人,家中又有万贯家财做嫁妆,到得那张显林老爷过了身,这张家的产业还不是尽数归了她的夫家,如此算来,娶了这麽个娘子回去,是无论如何都不吃亏的,而这个楚大夫却从来都不吃张碧瑶的那一套,丝毫不为所动。
後来有一日晚上,药铺关门的时候,有一个夥计忍不住去问玉之,为何那张小姐如此这般,他还不为所动,只见那楚大夫轻轻一笑,眼中顿时充满柔情,只道:“我的家中已有一位国色天香的可人儿,只等时日到了我便回去陪著她,再不离开,在我的眼中,此生有她便足矣。”
於是此话传开,众人皆道那楚大夫如此风姿绰然,医术高明,偏还难得的是个痴情种子,如此男子要到哪里去寻,只怕全丰安城里也找不出一个来,因此对他更为尊敬。
这话传到那张碧瑶的耳里,她听了,不但没有伤心,反而对她的丫鬟说道:“此人如此的人品,我是更不会放手的了,如若不然,以後就让我和他的心上人共侍一夫,我也甘愿。”又打听到他的名字,只整日里玉之哥哥、玉之哥哥的不离口。
话说那张碧瑶如此,她的爹爹张显林也早有耳闻,只无奈自己後来娶了几房妻妾还是皆无所出,留下这麽一个独生女儿,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她要执意如此,也不忍拂了她的心意,况且据自己明里暗里差人打听到的说辞,那楚大夫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如若自己有此人作为佳婿,也不失为一桩美事,遂睁只眼闭只眼,由得自己的女儿去了。
张碧瑶此刻被玉之这样晾在旁边,也不著恼,只眼带情意的看著玉之给人家看诊,玉之本就面容俊俏,侧面看去更有一番风采,尤其是凝神诊脉时的神情,看得那张小姐几乎失了神,只呆呆的看著再移不开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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