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下意识地往他身边凑,沈砚北搂着人,微笑着在男人额头烙下一吻,才一脸满足地抱着人入睡。
翌日顾长封起来的时候神清气爽,待他洗漱完毕,沈砚北笑道:“不是说想要吃炸蝗虫的吗?我让人收购了些蝗虫,不如中午去同福酒楼吃饭?”
“好。”顾长封心中暖融,他说的话青年永远都会记在心里。
正准备出门,管家神色匆匆而来:“禀国公、姑爷,主院那边出事了。”
顾长封皱眉:“出了何事?”
管家看了眼面色如常的沈砚北,低头道:“老夫人疯了!”
顾长封和沈砚北对视一眼,沈砚北挠挠他手心:“过去看看?”
主院内披头散发的女人一会神色惊惶地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大吼大叫:“不是我!不是我!我没错!我没错!不是我害的你们!”一会又满脸慈爱地抱着个枕头像哄孩子那样边摇晃边轻声哄道:“宝宝乖啊,乖乖睡啊,睡醒长大你就是国公爷呀……”
顾长封眉峰蹙得更紧:“大夫来看过了?”
“是,大夫说老夫人得了疯病。”
“既是得了疯病就要好好修养,不如把她送去陵水别庄,那边环境清幽,挺适合养病的。”沈砚北提议道。他媳妇心善,若对方安安静静地呆在国公府,他媳妇也不会苛待她,可她偏偏要作死,那他就送她一程。
顾长封并未多想就同意了。他去年就让人放了镇国公府二公子暴毙,国公夫人犯了失心疯的消息出去,如今他成了亲又怀上了孩子,把人挪到别庄也无可厚非。
管家领命去安排,沈砚北拉着顾长封的手上街。
路上的行人瞧见两人十指相扣地在街上走,纷纷侧目。
“那是沈大人和镇国公两人感情真好!”
“谁说不是呢!我刚从边疆回来的侄儿告诉我,沈大人还特意为了镇国公去当监军……”
“真让人羡慕啊!”
在路人的低语中,顾长封前行的脚步渐渐慢下来。
曾几何时他是全雍京城的汉子厌恶的对象,所有的女子双儿都对他不屑一顾,他一个独来独往,形单影只。虽然没有怨天尤人,但也孤苦寂寞,内心十分渴望有一人不嫌弃他的外貌,敬他爱他。
似乎这个年少的奢望在遇见沈砚北的那一刻便实现了……
察觉顾长封停了下来,沈砚北回头对他微微一笑:“怎么了”
青年的眼神温柔而专注,眼前的繁华喧闹在他眼里稍纵即逝,唯有自己的影子常驻。
看着看着,顾长封忍不住扬起嘴角。
从前年少时,他看那话本被里面露骨的□□描写吓得赶紧翻到最后看结局,然后被故事深深感动,亦十分艳羡他们拥有这样真挚的爱情,而结尾那句话也深深刻在他心里——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如今他才是那个被人艳羡的人!
愿以吾心换君心,恩爱白头永不离。遇见沈砚北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番外
沈砚北和顾长封两人手拉手大喇喇地上街被不少人看到, 而后就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聊资。大部分人都打趣小两口恩爱, 可有些好事之人却把顾长封当年倾慕晋阳王一事挖出来说道, 讽刺顾长封水性杨花。
也是晋阳王夫妇双双逝世的消息传开, 这人才敢口无遮拦地胡说八道。
有人不以为然:“晋阳王fēng_liú倜傥,镇国公年少慕艾有何不可?且彼时都未婚嫁,镇国公又并未对其死缠烂打,有什么值得说道的?”
这话说得在理,那好事之人却不甘心自己的意见不被认同,又道:“你们又怎么知晓他没有死缠烂打?要不是晋阳王王妃生就一副花容月貌, 他对自己还算有几分自知之明说不得早就……”
“嘿,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别人过得好是碍着你的眼了?非得在这胡说八道。诋毁别人名声?”听不下去的旁人打断他。
“就是, 小心沈大人听到这话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轻笑一声, 满眼嘲讽:“我又没犯法,他能拿我怎样?”见众人不岔, 意味深长地道:“你们别看他现在风光无两, 再过不久有得他哭的!”
众人被他这话气笑:“沈大人可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官途坦荡,他有甚好哭的?”
“皇上赐婚, 他们两人是不能和离休弃的, 这镇国公不能生,这沈家的香火就要断咯!你说他哭不哭?”那人幸灾乐祸地笑道,“你们也别说沈大人不会纳妾生子,这镇国公孔武有力,怕是人还没进门就给一拳头锤死了!”
众人面面相觑。
瞧没人再出言反驳自己, 这人越说越起劲:“两人新婚燕尔当然要表现得柔情蜜意些,毕竟是赐婚,否则这不是打皇上的脸……”
听他胡扯的旁人忽然看见了什么,神色微变,随后看那人的目光便微妙起来。
“占着鸡窝不下蛋的可不是好鸡,这两人迟早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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