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恨,可损失已经造成,心情平复过后未免抑郁担忧,如今蝗虫能卖钱,一些人家上至老人下至小孩都揣了个布袋出门,就为了去那张大网前捞蝗虫。
铺天盖地的蝗虫被网拦住,村民们用竹竿打,用扫帚扫,急切地把蝗虫扒进自个袋子里。
晚上的时候,还是和昨晚那样等天一黑就点燃火把吸引蝗虫过来。可这一次村人们不是想要把蝗虫杀死,而是把飞过来的蝗虫一锅端了。
看着成群的蝗虫一下子被哄抢而空,王大人擦了擦额上的细汗。
太可怕了,一只蝗虫也不放过,这些人才是蝗虫吧?
往后几日,随身携带布袋的百姓皆虎视眈眈地盯着蝗虫群,一有机会就去捕捉,飞蝗的数量肉眼可见地减少。
再后来,村里的小孩们仨仨俩俩地在玉米地里溜达,瞧见有落单的蝗虫就抓着拿回家。沈砚北让沈来福出面教大伙怎么吃蝗虫,油炸蚱蜢嘎嘣脆,可农家人根本就不舍得去费那个油,而是把蝗虫处理好后拿来烤着吃,给一年没吃过几回肉的小孩们解馋。
一场灾难就这么化解了,拿蝗虫换了银钱的村民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而沈来福带着收购的腊干蝗虫出发回青州。沈砚北已经拟好了蝗虫为原料的相关菜名,也告诉他如何把飞蝗宴推销出去,他得尽快落实。
大部分蝗虫已被消灭,余下的不足为虑。但斩草要除根,要把蝗灾从源头掐灭,沈砚北对蝗灾的发生地关阳县等地给了些意见。通过改变农作物的结构,少种蝗虫爱吃的玉米小麦高粱,多种豆类果树等等进行农业防治。建议村人多养家禽和不捕猎鸟类,让蝗虫的天敌壮大起来……
半月后在宾州百姓感激的目光中沈砚北踏上了回京的路。
扬起手中的马鞭,沈砚北神色急切地抽了马一鞭子。
蛮夷犯境,他媳妇带着人马出征了!
回来了
秋风萧瑟, 旌旗猎猎,战鼓擂鸣。身披银甲的将军冷酷地挥舞着□□收割敌军性命, 他周围散落的是已经上过两次战场的新兵。新兵有些已经杀红了眼, 看到敌军毫无畏惧地冲过去拼杀, 有些则害怕得举不起刀, 被敌军追着跑。
之前那两次他们都是在蛮夷过来骚扰时负责护卫粮草和保护侧翼,并没有和蛮夷正面交战。此次大将军下令让国公世子带领他们去拦截蛮夷的小队骑兵,这才和敌军正面厮杀。
这段日子以来,两军交战互有输赢, 但众人都知道这只是刚开始。蛮夷人狡猾的很, 每次都是派出几千骑兵弄出声势浩大的样子来袭, 结果他娘的只是放了几箭就跑, 烦人的很!
如此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就怕像狼来了的故事一样某一天趁他们疲惫松懈就大军压境。
“啊!”混乱中,一个新兵突然惨叫了声, 背部的剧痛让他一个踉跄, 整个人直接跪爬到地上。
一根□□猛地从远处飞了过来, 狠狠贯穿他身后追逐的蛮夷的身体, 那力道之甚, 直接把人拖下了马。而失去了骑手的战马仍继续向前奔跑,眼看就要朝着受伤的新兵冲过去。
那新兵惊恐地瞪大眼,绝望从那眼里流泻而出。突如其来的惊变让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认命地等死。
一道身影忽地从天而降,银白色的铠甲在烈日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落在马背山面色冷肃的男人紧紧揪住缰绳, 战马嘶鸣一声,高高扬起前蹄……
“不想死就拿起你手中的刀把敌人的头颅砍下来,如有下一次我只能让人把你的遗物送回去给你的家人。”顾长封语气平静地说完便驱马走过去,把自己插在蛮夷骑兵身上的□□□□。顿时鲜血喷涌而出,骑兵死了个透。
新兵看着他提抢如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刃再次杀进蛮夷骑兵里,一瞬间热泪盈眶,痛哭不止。
他怕死,怕得根本就拿不起刀,可将军说得对,如果他不想死就更应该杀敌。只要敌人死了,他就不用死了!
新兵顾不得背后的伤,用颤抖的双手握住刀柄撑起身体。
像他这样的新兵不少,甚至有些新兵因为害怕而直接装死,结果没被敌人杀死却被流矢射中或是被马蹄践踏而亡,更甚者是被敌军发觉,被残忍杀害。
刚开始顾长封还会愤怒会恨其不争,可次数多了便有些麻木。他只有一个人根本就无法顾及所有人,有些人他救得了他第一次、第二次,但第三次还是如此……,他也会疲惫会心累会力有不殆。
这时候顾长封才真正体会到泰齐刚那些话的意思,可是看见他手下的兵遇险,他还是忍不住举起了□□,把敌人捅个透心凉。
怕死是人之常情,没有人不怕死。他勉强不了他们,但可以一点一点转变他们的想法,想办法激起他们心里的斗志。
控马奔走在战场,顾长封手持银枪如入无人之境。对面的蛮夷骑兵被他挑下马,奋勇的新兵立马上前补刀。
二千新兵对八百蛮夷骑兵,虽胜了,但伤亡不少。
战场优胜劣汰,就是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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