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大声叫好。
肉被烧焦的味道远远飘过来,沈砚北摸摸鼻子,觉得有些惋惜。
读高中的时候他曾经和他妈、外婆一起去某省旅游,恰好某省发生了蝗灾,戏剧性的是蝗灾虽然给当地的农作物带来了巨大的伤害,可农民一点也没伤心,反而都高兴得合不拢嘴!皆因当地的农民把捉来的蝗虫以一斤三十四元的价格出售,一天下来竟有上千块收入,比种玉米强多了。许多人还盼着明年也能有这样的好光景!
原来蝗虫的营养价值很高,还能止咳平喘、滋补强壮等功效,油炸过后的蝗虫又香又脆,让人吃得停不下来,是道能把人馋哭的美食!
附近的居民听说了这事纷纷涌过来捉蝗虫,他们也去凑了把热闹,结果第一日蝗虫遮天蔽日,第二日人们撒网扎口袋捕蝗虫,第三日蝗虫还能胡乱蹦跶,第四日两个一起蹦跶的都被串到细竹签上,第五日蝗虫灾区人比虫还多!
吃货的力量简直骇人听闻!一场声势浩大的蝗灾就这般滑稽地结束,让人哭笑不得。他外婆老人家还感慨时代不同了,当年让人闻之变色的蝗灾如今被人玩弄在手掌间。而后外婆给他讲述了自己的亲身经历——落后的年代人们是怎么治理蝗灾的。
无容置疑对付蝗灾最有效的办法是用药,可条件有限他只能采取物理方法了。
沈砚北叹了口气,要是媳妇在,他就给他弄上一桌蝗虫宴了。可惜了。
想到让人准备的东西不日就会送到,沈砚北打起精神组织村民趁机捕杀蝗虫,于是一箩筐一箩筐的蝗虫被掩埋在土里。
王大人激动得手都有些哆嗦:“沈大人……”他也想过用火来驱赶蝗虫,可大白天的蝗虫根本就不惧,顶多烧死一些。
原来不是这法子没用,而是用得不恰当!
沈砚北笑笑,指挥村民继续添加柴火。
飞蝗前仆后继地扑过来,所有人忙得脚不沾地,火光映照下的脸庞布满了汗珠,可没有人喊累更没有人停下来歇息。
这一场大火烧到子时才熄灭,沈砚北安抚了情绪激动的村民们,让大伙回去好好休息。
这么多蝗虫可不是几把火就能烧光的,翌日还是有蝗虫群飞往另一处啃食庄稼。得到昨夜火烧蝗虫消息的村民迫切希望夜晚的降临,再来点一把火,可沈砚北却让人在飞蝗将要经过的路上布下了细密的大网。
来上饶郡的路上他就写了一封信让一位禁军的兄弟转道去清河郡带给苏青泽的父亲清河郡郡守苏敬恒,请他帮忙找渔民收购网眼细密适合原来捕捉蝗虫的网,今日终于送过来。同行的还有他的大厨沈来福。
王大人看着那网,心情复杂。他们之前也想过用网来捕捉蝗虫,一来是网兜小,网格大捉不了多少,二来太耗费体力。可沈砚北让人准备的网网眼很小,蝗虫钻不过,而且这网悬挂在半空中,绝对能把飞蝗拦截下来!
可是……
“飞蝗数量甚巨,这网怕不堪重负。”王大人提醒道。
“无妨,让村民们把网上的蝗虫撸下来就好。”沈砚北给他介绍沈来福:“这位是青州同福酒楼的大厨,听闻上饶郡闹蝗灾,其东家命其过来收购蝗虫。”
王大人震惊了,看了沈来福好几眼才小心地问:“此话当真?”
沈来福勉强扯出一抹笑,在沈砚北用眼神再三催促下才不情不愿地道:“沈大人说得没错,我们同福酒楼收购蝗虫,按斤论价。大人尽可让村民们把蝗虫捉来,我有多少收多少。”
王大人眼中惊喜狂涌,再三确认这不是玩笑才让衙役去每个村子敲锣通知。
“沈……”沈来福急得不行,“我说沈大人,你把我千里迢迢地喊过来就是为了收购这些蝗虫?这蝗虫除了能用来喂鸡喂鸭还能做什么?”
花钱买鸡鸭的饲料,沈来福心疼死了。做慈善也不用找这样蹩脚的理由啊!
“来福哥呀,这可是好东西,轻易吃不上。”沈砚北捉了小半篓蝗虫回去。
把蝗虫饿上一个半时辰,清洗干净后用开水烫一下,把翅膀剪掉把水控干,而后在锅里放油。待油温上来下锅炸,炸透捞起沥干再撒上些椒盐,一道美味无人能敌的炸蝗虫就出炉了!
“嘶——”沈来福吸了吸口水,眼睛紧紧盯着那盘金黄中略带微红的炸蝗虫,有些犹豫。“这玩意……真的能吃?”
沈砚北的回答是开吃。
他那眯着眼享受得不得了的模样让沈来福看直了眼,顾不得其他,猛地夹了一筷子塞嘴里。
嚼了两下,沈来福眼睛猛地睁大。
“还行吧?”沈砚北挑眉。
沈来福小鸡啄米地点头,沈砚北失笑:“那明日?”
“我收!多少我都收!”沈来福连忙保证。
“活虫不能保留太久,你可以让村民把蝗虫腊干再收。”
“是,老板!”
听到有人以每斤十文钱的价格收购蝗虫,整个上饶郡的人都沸腾了。
昨晚火烧蝗虫,村民们虽一时解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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