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冲了过去,我慢条斯理擦了擦嘴,拎着包跟上去。
宋辉止并没有发现沈姿在靠近,他所有注意力都在指尖纠缠的发结上,直到沈姿的身体笼罩在他头顶,遮盖住灯光洒下一片斑驳的黑影,他才蹙眉抬起头。
这种场面比捉奸还精彩,一个已婚男人脚踏两只船,而且其中一艘船还是高官的太太,光听着就觉得刺激。
我倚着另外一张空桌子的边角,饶有兴味注视这混乱的场面,宋辉止的太太显然认识沈姿,她本能挽住了自己丈夫的手臂,这个动作无异于火上浇油,沈姿指着她质问宋辉止这是怎么回事。
宋辉止蹙眉一言不发,我看了一眼橱窗外停泊的红色宝马,沈姿也看见了,她脸上顿时变得更加狰狞。
“我送你的车,你用来载着她吃喝玩乐,你拿我当什么?你不是说你尽快离婚吗,我和周容深已经势同水火,你现在这样,你让我怎么办?”
宋辉止拍了拍他太太的手,柔声问她先出去好吗?
他太太不肯,摇头说我陪你一起面对。
沈姿听到这句忍不住发笑,“陪他一起面对我吗?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根本不知道这个世上有宋辉止这个人!”
沈姿情绪过于激动,声调不受控制变得尖锐凌厉,吓得女人身子一抖。
宋辉止拍了下桌子大声呵斥沈姿,“她是我妻子,你能不能态度好一点?既然你已经看到了,那我也不隐瞒了,我妻子怀孕了。”
这句话仿佛一颗深水炸弹,掀起惊涛骇浪,沈姿脸色骤然更加苍白,“她怀孕了?你不是告诉我你们已经分居了吗,你已经对她没感情了,她为什么会怀孕?”
沈姿最初带着一丝哽咽,到最后几乎是怒吼,旁边几桌客人纷纷朝这边张望过来,宋辉止立刻捂住他太太的脸,保护她的样貌不被别人看到。
“我和我妻子做什么,难道还要向你汇报吗。你有丈夫,我也有妻子,都是你情我愿,何必上纲上线,你要离婚别赖上我,我没说过娶你。”
沈姿颤抖着问他你没说过吗。
宋辉止反问这个社会有什么是不能反悔的,头脑一热答应的事,也就是玩笑而已,没有白纸黑字就不算数。
沈姿看出来宋辉止的天枰已经完全倾向他妻子,口口声声都在撇清关系,她脸上的气愤和盛怒消失得干干净净,眼底涌出一层哀戚和慌乱。
“辉止,你到底什么意思,你选择她是吗?”
沈姿在这个男人身上赌注了太多,她的人生,婚姻,金钱,未来,甚至为她儿子物色最好的父亲,这些全部化为泡影,她就像一个傻子,被隐瞒到最后。
沈姿弯下腰拉住宋辉止手臂,泪眼朦胧注视他,目光里有一丝乞求和失望,她已经明白这个男人爱的是自己的钱,是自己丈夫的权,和她这个人没有半点关系,她甚至从他脸上看到了厌弃和报复。
他戴着一张温柔体贴的面具,在需要她时露出讨好的嘴脸,不需要她时就将面具摘掉,露出真实的面目。
宋辉止极其冷漠甩开她的手,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俯视沈姿,“这两年我无时无刻不觉得你恶心虚伪贪婪,九年前我败给了周容深的权力,现在他包了二奶,你又想起我了,拿我当情夫,当你的退路吗?当初你走得不是很潇洒吗?”
沈姿在他咄咄逼人的质问里脸色涨红,她摇头说不是,可她的辩解根本没有底气,她接连后退,最终跌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
宋辉止一脸讽刺和鄙夷,“你劈开腿露出自己饥渴的yīn_dào,求着我干,还供给我大把金钱,我不要白不要,可你以为你给我这些就能让我对你的感情死灰复燃吗?我的妻子不知比你好多少倍,我只有拿你的钱一个目的,你这个人对我而言,还不如一盘馊了的饭。”
他说完这番话,搂着他太太的肩膀头也不回走出了餐厅,开着那辆沈姿送给他的宝马,隐没在霓虹灯的尽头。
我从橱窗上收回目光,有些悲从中来,富人享乐,穷人求生,归根究底都是yù_wàng,世间的男人女人,都是被yù_wàng戏弄的玩偶,情欲,色欲,钱欲,权欲,生欲,哪有什么尊严和底线。
我捂住嘴打了个哈欠,“同是女人劝你一句,保留最后一丝尊严,给男人留一点愧疚缅怀之心,比死缠烂打更体面。他有深爱的妻子,有即将出世的孩子,你算什么东西。”
沈姿绝望到这个地步,仍旧昂着她高贵的头颅不肯低我一等,“你现在得意猖狂,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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