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纪化会有情人?开什麽玩笑!哈,这真是我听过最大的笑话。」
他虽然这样说,脸上却一点笑意也没有,只是死死绷著五官。
seven观察他了一会儿,忽然开口,
「纪化,你要想清楚。」
他抓了抓头,好像有些难以措辞地说:「当你朋友这麽多年,老实说我也有点不怀好意。因为你实在是个有趣的人,会做些我们平常人绝不敢跨越的事,与其说喜欢当你朋友,不如说喜欢观察你这个人吧!但既然朋友都做了,我还是要给你一个忠告。」
他看著纪化冷若冰霜的俊脸,缓缓地说:
「不要骗自己。我从以前就这麽觉得了,你和擅长角色扮演,也很擅长骗人,但是骗人的同时也是在骗自己,虽然这没什麽不好,人多多少少都得欺骗自己,否则活不下去。但是有些时候,要是继续这样骗下去,有时会失掉某些让你後悔一辈子的东西。」
在袍子里转过身,
「……就当是,过来人给你的忠告吧,祝你好运,纪医师。」
纪化把医院的私人物品用车送回家。新的公寓已经打点好,就在新医院附近,纪化也打电话请了搬家公司,明天就会来这里,家里的物品也请人来打包,装成一个个纸箱。纪化向来不是劳动阶级,搬起家来一g手指也不用动。
打开门的刹那,入眼是满坑满谷的纸箱,大型家具也被封装起来,避免运送时的灰尘。放眼看去,竟有种诡异的寂寥。
纪化跨过一堆纸箱,打开瓜子房间的门,里面的东西他全都没有动,是他特别吩咐装箱人员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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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与瓜 十五
纪化跨过一堆纸箱,打开瓜子房间的门,里面的东西他全都没有动,是他特别吩咐装箱人员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
里面几乎没什麽新东西,这男人即使住进这麽豪华的房子,房间也还是家徒四壁。
空荡荡的,看得纪化的心头,也跟著空荡荡起来。
这星期五是纪化最後一天在旧医院上班,为了同事替他办的欢送会,大家还加紧进度,把的预约调开。纪化也准备了一些感言,好在欢送会上感人肺腑一下,这也是必要的社会活动,纪化向来相当擅长。
他打起j神走进办公室。但一进到放s科,纪化就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里头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好像在讨论什麽事。
走廊上有人跑来跑去,撞见纪化的时候,还抬起头来看著他,眼神中竟有些许恐惧:
「纪医师……」
「发生什麽事了?为什麽这麽慌张?」纪化挑了一下眉,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主任从那头匆匆奔过来,光秃一半的额头上全是汗水。更令纪化惊讶的是,他身後还跟著另一群男人,其中一个竟是副院长,还有一些其他部门的医师,大部份都是生面孔。主任似乎在急著说明什麽似的,连手都在发著抖:
「不,那不是我决定的,本科的实际流程,都是纪医师在掌控……」
纪化再也忍耐不住,看见一个医生从旁边走过,就伸手拉住了他,
「到底发生什麽事了?放s部门出了什麽问题吗?」
那个医生停下脚步,和主任一样脸色发青:
「听、听说是感染。」
「感染?什麽感染?哪里感染?」
纪化大惊失色,抓著那个年轻r1的衣领不放,他似乎也很惊慌,抖著声音说:
「就是……从昨晚开始,有两、三个病人来回诊,好像是高烧不退,後来经诊断是患了疟疾。而……而且不止那两个,後来又来了几个,有一个是先到小诊所就医,後来又转到我们医院来,总共加起来大概有六起……」
「六起?六起疟疾?那和我们放s科有什麽关系?」纪化愣了愣。
「就、就是……听说这六个病患,本来都是我们医院建档病患。而、而且一查之後,才发现他们有一个共通点,就是……就是在两个星期之内,都来我们部门照过ct电脑断层,而且都使用过显影剂……」
纪化手脚冰冷,好像整个人被浸到冰窖里一样。他还不放弃地问:
「那还是有可能是巧合不是吗?放s科的病人每天这麽多,要是疟疾真的流行起来,也未必是从我们科里感染的。有找到传染源头吗?有人是得了疟疾之後才来照ct扫描的吗?他和那六个病患使用同一组导管?」
年轻医生的肩膀被纪化抓得发痛,忙一躲挣开。他看著脸色发白的纪化,惊慌地摇著手,「我、我也不清楚,刚才才听主任说的。实、实际情况现在还在查。」
他唇色发白,又补充说:
「听、听说最早感染的两个,现在已经进加护病房了。院、院长现在正在问照ct当日的值班医生,问他们当时的情况……」
纪化不等他说完,chu暴地推开年轻医师,就往楼下冲。经过主任身边时,还听见主任惊慌地叫了他一声:
「等一等,纪医师,你过来……」但纪化已经没心情理他了。
残酷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他们调查了这数星期所有照过ct显影的病患,勾出所有使用过导管的人,一一用电话询问。才发现罪魁祸首竟就是那个不敢做当天就有轻微发烧现象,但当时不以为意。
後来病发的时候是在儿子老家,家人就把她送到附近诊所,发现事态严重,又转送到那里的大医院,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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