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病房里拉着一层白纱窗帘,外面是六月浓郁芬芳的夏景,带着让人炫目的白日光。屋里凉飕飕的,空气里带着淡淡地来苏水味道,厚软的锦花地毯踩上去绵软无声,一个穿粉色护士服的小护士蹬着一双白色护士鞋走过去,胡一凡的目光一路就粘上了那雪白的小腿,程家逸坐在一旁的沙发里,思想微微放空状态,不过不熟悉他的人只觉得这是一个酷毙了的帅哥在陷入深沉的思考。被小护士瞪了一眼之后,胡一凡笑嘻嘻地毫不知耻,翘着二郎腿四处打量乐得开心:“哟,乔哥,这环境不错呀,呵,小护士长得也漂亮,嗳嗳美女,这是我名片,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乔至一个芒果扔过去:“都要结婚的人了,怎么一点正形,一菲让你跪的搓衣板还少呀,记吃不记打的东西。”
胡一凡捂着肚子差点把眼泪笑出来,指着乔至说得断断续续:“嗳哟喂,家逸,你瞧瞧他那一副正人君子的脸,笑死我了哈哈哈,乔哥我给你说,这全世界的人谁都能教训我,就你不能!再说了,我们家一菲后正主的位置无人撼动,小打小闹她才懒得管。”
乔至轻轻笑了一声:“我怎么就不能教训你了,浪子回头金不换,我现在从良也得给个悔过自新的机会吧,以前那些胡作非为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胡一凡瞪大眼睛,努力忍住笑:“乔哥,我可是一直拿您当偶像的啊,特别是泡妞方面,这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秘诀您还没传授给我呢怎么能退居二线?”
乔至哂笑一声:“哟,那可得让你失望了,哥哥我准备金盆洗手去泛舟五湖。”胡一凡捂住口冲程家逸怪叫:“家逸家逸,你听听,乔哥这真是中了魔了,不得了哇不得了,我说乔哥,你把嫂子藏得可够严实的啊,我真是对她好奇死了,什么时候带给兄弟们都瞧瞧,让我们瞻仰瞻仰这位奇女子,还泛舟五湖,嫂子比西施还漂亮?”
程家逸窝在沙发里,眯着眼睛想心事,听见乔至这样说,双手放在脑后,靠在沙发背上突然冒出一句:“一凡,我也想结婚了。”
胡一凡差点咬掉舌头:“你结婚?你和谁结婚?你别说你也藏着一奇女子呐?”程家逸坐直身子,双手钗起来,盯着乔至,收起一贯桀骜不驯的神情,一本正经地说:“乔哥,有件事我想你需要知道…”
还未说完,只见乔至忽然把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仔细听了听,像个顽皮的孩子似的一下拉上被子在床上躺好,还瞪着眼嘱咐胡一凡:“来了来了,人家不是你们见惯的那种女孩子,一会儿进来不准乱说话啊,不然给丫翻脸!”
胡一凡立刻神抖擞,搓着手道:“哟,说曹曹到,哎哟喂嫂子啊,我可是盼您好久了!您就放马过来吧!”
白陌捧着一大束姜花进来时,因为花束太大,遮住了她大部分视线,入眼只看到乔至微笑着躺在病床上,神尚好,她松了口气:“你在电话里说出车祸了,吓死人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花瓶里已经了一把香水百合,她捧着花不知道该怎么办,环视一周:“乔总的行情真不错,瞧这窗台上的花,都快.....”还未说完,脸已瞬间变色,屋子里还站着两个人,一个嘴长得可以塞进**蛋,一个满面翳地坐在那里,眼睛里蒙着一层暗夜里朦胧的月光。
她顿了顿:“家逸,一凡.....你们也在?”
胡一凡此刻很想找个地方,学马教主大声咆哮几声:“天呐,我究竟有没有看错啊!究竟有没有!!”
可他看了看一脸温柔和顺地吓人的乔至,还有一旁沉默沉地吓人的程家逸,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有责任打破这诡异的沉默,他笑得极其勉强:“小白姐,这么巧.....原来是你啊.....”
他和白陌有多少年没见过了?当初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并没见过几次,因为有一菲,家逸很少带白陌参与他们的圈子,后来连他自己渐渐都疏远了朋友,害得白陌被一菲冠了个母老虎的罪名。这么多年没见,这个女人似乎一直停留在和家逸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淡然,轻柔,一如她怀里那一束姜花,圆润并不耀眼,像浸润在海水里骤然见光的珍珠,带着从海底与生俱来的抗拒和疏离。
乔至哦了一声,挺高兴的:“原来你们认识,这下可好了,小陌,过来。”他伸出手,冲白陌微笑。
胡一凡心里苦水哗哗趟,是啊,这下可真好了......乔哥什么时候这么对待过一个女人?以前都是那些女人和口香糖似的,粘上就扯不下来,他爱答不理。现在倒好,人家冷冰冰的,他倒是一脸的热情似火。
白陌悄悄看了一眼旁边冷面站着的家逸,咬着嘴唇有些尴尬。那天那件事后,她其实并没有做好准备去面对程家逸,她想把它理顺了,想清楚了再去见他,可现在非但没想明白,事情反而好像越来越复杂了。乔至把花瓶里着的鲜花丢到垃圾箱里,小心翼翼地把白陌带来的姜花好,闻了闻:“真香。”
白陌抿嘴笑了笑:“不值钱的,以前家乡有,很多年没见过了,刚才在花店看见,就忍不住买了来。”
乔至看着她,眼里有深深的笑意:“没事,我喜欢,和价钱没有关系的。”胡一凡觉得旁边的程家逸就像一把张满的弓,随时都有箭离手发出去的危险,只要乔至再这样温柔地看着白陌几秒钟,他敢保证程家逸绝对会砰一箭发出去,杀敌一千自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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