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长得比你好看。”
李文森:“……”
“那我先开始了。”
他从一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大叠装订得整整齐齐的文件册和几本包好的书:
“我认真思考了你上次和我说的话,我的确曾经是你形容的那种男人,我失明、怯懦、胆小如鼠,且愚不可及,我从没见过世界,也从没努力为自己的生活做些什么,除了一些愚蠢的勇气,我什么都没有,脑子里空空如也就敢追求女人。”
他把文件册放在她面前,却没有打开。
文件册旁边密密麻麻地贴着便笺条,看上去被人十分用心地翻阅过,书角有些卷起,书脊上也有些开裂,这个痕迹李文森很熟悉——她的书都是这样,无论怎么压也压不平,书页总会散开,因为翻得太多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慢慢地说:
“我爱上了一个女人,她就像西帕迪亚一样晦涩难懂,我想与她说上话,想每天清晨和她打一个招呼,就必须学很多东西,看很多书,走很多路。”
西帕迪亚是古希腊的女数学家、天文学家和哲学家。
年轻的男人坐在深秋的日光里微笑起来,从文件册里抽出一份五十多页的文件,语气一如她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带着年轻人特有的笃定和不可一世:
“我不会放弃的,李文森。我上次背完了大学里所有的心理学教材,但你说这不够,因为你要的不是一个书本存储器,而是一个会自己思考的人。所以这次我除了看完了近十年里所有的心理学论文外,还第一次尝试写了一篇论文……我敢保证这是你今年能在你研究生手里看过的最好的论文。”
……
李文森没有回答,也没有去看那篇论文。
她只是伸手,细长的手指熟练地滑进裙子侧边口袋,从里面掏出一只精致的烟盒来,从里面抽出一根。
然后从桌上拿起他的打火机,点燃,浅灰色的烟雾遮蔽了她的脸、她的眼睛、她的思绪。
她让人看不清。
……
“你看一眼吧。”
英格拉姆看着她,语气里透露出一丝紧张:
“就一眼。”
“詹姆斯。”
李文森叫了他的名字而不是姓氏。
她抖落指尖一截灰白色的烟灰:
“你知道吗,人到十六岁之后,年龄带来的优待就消失了,此后一切全靠自己,因为大人们不再会因为你弱小而迁就你。”
“我知道,所以我没要求你的怜悯。”
他扬起下巴:
“我只是在告诉我喜欢的女孩子,我并非一无是处,至少失败从不让我畏惧,就算你这次再拒绝我,我下次还是会追求你……就算你已经嫁了十八次,我也决心让你第十九次嫁给我。”
……
秋天的夕照那样薄,那样厚,给她的眸子染上了一层尘埃。
她看着在她指尖烧了半截的烟,半晌微笑起来。
“那可怎么办呢,詹姆斯,你说你爱我。”
她在举起手,无名指上的素金祖母绿戒指,就像春天河川上一湾深绿色的浮藻,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可我已经……订婚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赶榜单没来得及写到重头戏。
实在想象不出李文森和爱丽丝的对手戏,我脑补的一般都是这样的画面——
乔伊(冷淡的):上点心文森特,又有女人来挖你墙角了。
李文森(心不在焉地):我忙着拯救世界呢,你先随便玩,不过瘾再来喊我。
……
所以爱丽丝还是死吧(-_-)zzz
☆、第134章
时间凝滞了一秒。
枯萎的藤蔓,细细的一枝,烟灰色纱帘外无风自动,仅余一个浅浅的影子落在她手背上,像个伤疤。
“没关系,只是订婚而已,我刚刚还说就算你已经嫁了十八次,我也决心让你第十九次嫁给我。”
英格拉姆的脸色有些苍白,但很快微笑起来,轻松地说:
“但之前没听你说过,我甚至不知道你有男朋友,这是什么时候定下的事?”
“前几天。”
细细的烟头在她手里被掐灭:
“又或是七年前。”
“我是否来迟?”
“你来的刚好。”
李文森抬起头:
“詹姆斯,年轻时没有迟到的说法,你现在以为的错过,都是新机遇的开始。”
“我从不相信后来的会更好。教授,你主人,我是你的客人,你摆了一桌宴席,一生只宴请一次,我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英格拉姆抬起头,淡金色的长发在夕阳里有一种粼粼的光色:
“他是乔伊?”
“是。”
“你真的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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