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主要的靶器官是卵巢和子宫,大量注射,机体为了维持内分泌平衡就不得不调用肝脏来灭活,寿命自然不长。
……
手术室的灯还亮着,没有那个老医生她进不了病房,只能在走廊里等着。而走廊里夕阳一格一格铺在地上,远处黛蓝山川,不像是个研究所,倒像是乡下老房子里细长的门廊。
“说起来,我的研究领域和你的研究领域很像,你研究我们的大脑是一种什么样的机器,而我则研究是什么样的机器把我们的大脑变成现在的模样。”
李文森靠在门背上。
没有安慰,没有同情,语气不过是老友间的闲谈:
“但你花的代价比我大的多,值得吗?”
“我不去想这个问题,我想哥白尼和布鲁诺也不会想这个问题。”
哥白尼和布鲁诺都是因为坚持自己的学说而被烧死。
程抬起头:
“因为一旦开始怀疑一件事值不值得,就意味着它已经不值得。”
“你开心吗?”
“谈不上。”
“我也是。”
李文森望着窗外的云朵,笑了:
“我是因为压根不喜欢我研究的东西,你呢?”
有金鱼一样的云朵悠悠地游过山岗,程这次沉默了许久才说:
“我是因为困惑。”
“困惑什么?”
“我以前觉得我研究的是真理。”
“那现在呢?”
“我研究的……只是研究而已。”
……
手术室的灯闪烁了几下,熄灭了,李文森直起身。
程坐在椅子上,庞大的身躯仿佛要遮住所有的阳光。
“人们都说我命定只能活到四十岁,所以这可能是你倒数第二次见我,也可能是你最后一次见到我。”
他平静地看着她:
“再见,文森特。”
李文森顿了顿,随即头也不回地走向走廊深处:
“再见,程。”
……
李文森走进病房的时候,英格拉姆正靠在床背上扯花瓣,他一边念念有词,一边看着花瓣落在雪白被单上,一瓣,一瓣,又一瓣。
像一个古老而泛滥的游戏,用花瓣的数量,赌情人是否会来临。
李文森进来了也不说话,只是靠着门,抱着手臂,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我说——oh,**。”
英格拉姆似乎想叫护士,结果一抬头看到李文森,立刻手忙脚乱地把手里的花茎塞到被子里,花瓣扫进枕头。
“你是哈利-波特吗?为什么进门都没有一点声音!”
他狼狈地看着她,声音里偷着恼怒:
“说,你为什么迟到这么久……不,是你为什么进来不说话!我还以为闹鬼了!”
李文森幽幽地说:
“因为我在观察。”
“观察什么?”
“动物的行为模式。”
“……”
事实证明,这种淡金色长发的古典美人即便是个男子,眼神也极有杀伤力,李文森被盯了一会儿就败下阵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袋:
“好吧,我的错,这是你今天的咖啡。”
英格拉姆“刺啦”一声把纸袋撕开,看到里面装着的两条星巴克,顿时像在青菜里吃到了半条毛毛虫,一脸的愁苦大深:
“哦,又是星巴克。”
……
等到英格拉姆用煮猫屎咖啡的精神把那两条十三块钱的星巴克速溶咖啡泡完后,李文森已经看了好久的k了。
两人面对面坐在病房的小圆桌边,枯萎的爬山虎在粉白的旧墙壁上晃啊晃。
“对了,你还记得你上次说卡隆b座17楼有一具尸体?缀满宝石,形状诡异,长得像阎魔爱的那位。”
李文森单手捧着咖啡,从口袋里套出一张张曼玉年轻时的照片: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我知道这是张曼玉。”
英格拉姆瞥了一眼,凉凉地说:
“你想用人唬我也稍微用点心,王家卫的《花样年华》在国际上还是很有名的。”
“……”
李文森又掏出一张照片。
只是这次,她还没来得及把照片放上桌,英格拉姆已经按住了她的手。
“你每次来都有各种各样的问题问我,这样我太吃亏了。”
他单手支住额头,淡金色的长发从肩上滑下:
“不如我们来做个游戏,你每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对应地回答你一个问题,唯一的要求是诚实,由我先开始,这样公不公平?”
“你是男的,为什么由你先开始?”
“这还用问。”
英格拉姆牵起自己的一缕长发,放在阳光下下吹散:
“当然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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