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有两条路。
白翎似乎对地形颇为熟悉,直接朝东走了,步疏跟着他。走了一段,发现四周的景色基本没有区别,又出现岔口。
这一回变成了三条。
白翎连看都没看,直奔西边那条路下去,步疏继续跟着他。再走一段,前面又是岔路,出现四条路。白翎走仅次东边的一条。
艳酒派人来接她,真是有道理,否则步疏肯定迷路,都说冰山步疏轻功了得,可她向来都是路痴,这一点还没有几个人知道,艳酒也没到这么了解她的程度,他是如何知道的,凡是和艳酒挂边的事,都是谜。
接下来,岔路越来越多,道路越来越窄,密密麻麻的桃林和密密麻麻的小径让人眼缭乱,不仅是路痴会在这里迷路,就是方向感极好记忆力超群的人也会迷在这里出不去。越深入,里面的道路便越是错综复杂。
步疏几乎忘记自己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几棵高大的杨树,杨树越来越多,代替了桃树。出现大大小小的温泉池子,苍苍水雾,落落疏,温泉冒着热气,漂浮着唇瓣一般的瓣。
“你这身子还能用么?啧啧。”
忽然有人说话。
步疏看看白翎,白翎轻声告诉她:“行川仙人住在九天寒碧谷。宫主是来这里疗养的。”
步疏心想,九天寒碧谷?我看是桃色春宫谷。
前面有个最大的池子,池周围站了数排女子。有人在池中泡澡,声音依然不紧不慢乐意逍遥:“呵呵,在你眼里有好人吗,用这么多味药泡我,说不定我没病都给你弄出一身病。”
这声音步疏熟悉得很,是艳酒。
他半侧着脸,双手惬意地往池旁石上一放,他的手臂瘦长而结实,水珠滴滴落下。阳光透过树林这么一照,他的长发拖延在石上,延伸上了草地,黑亮得有些刺目。他周围丫鬟看他的眼神,真的不像在看一个残疾。
她们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身体,没入水中。几乎要在他身上盯出上百个洞。如果一个男人不能让女人满足,那她们一定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他。
而他懒洋洋地靠在岸边,拾起葡萄丢入口中,分外自信地让别人欣赏,仿佛其丑无比的人不是他。也正因为如此,本来他那些超级不端正的五官也不那么重要。这个男子手里握着扭转乾坤的力量。这是步疏这一次看他的第一反应。
殷赐坐在一旁,斜翘着二郎腿,研磨药剂。清风飘衣,水蓝疏雨。
艳酒的手指透明美丽如玉雕而成,老天是公平的,给他一张丑脸,就让他除了脸以外的地方都好看,他道:“有客人来了,你先回避下。”
殷赐端着药钵,站起来,给他轻轻哈了哈腰,离开。
艳酒按下某个机关,他身下的石板移动,将他推上池边,侍女们拿出艳红的长衫,细细地替他穿上。替他系衣带的女子面色潮红,视线若有若无地往他下半身飘。艳丑艳丑,果然名不虚传,又艳又丑。难怪江湖上传说很能搞女人的男人都是老的丑的,或者是壮到很难看的。长一张不好看的脸,女人最先关注的,自然是他的身体是否有让她们□□的能力。
穿衣服的工夫,艳酒看着步疏,没什么表情,但是前面慢慢就翘了起来。
男人不愿意让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也不是没有理由的。男人的思想永远都比女人预料的更龌龊。一个女人在看到男人几块胸肌之后,或许会脸红心跳,甚至还会谴责自己实在太好色。但男人即便看到一个穿得严严实实的美女,也会不知廉耻地想到的吓死所有女人的东西。
突然想起了重莲。重莲在干那事的时候绝对不会发挥他雌雄同体的特征,会比寻常男人更男人。所以他想的东西一定也相当龌龊。
但是艳酒能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眼看着就硬了,可见他的内心所想已经不是龌龊二字可以形容,也许他有虐待癖倾向。
步疏不知道他把她约到这么个地方来究竟作何用意。
白翎完成任务,向艳酒交差:“宫主,人我已带到,不打扰了。”
艳酒道:“你等一等,我还有件事让你去办,这里有一样东西,你替我送到重火宫。”
白翎身子微微一抖,似乎有些震惊,但是并未表现出太大的异常,低头说:“是。”
白翎在宫女的手里接过一个锦盒,然后就出去了。
而后艳酒对步疏微笑示意:“请。”他双手转动轮椅,木轮椅吱嘎嘎地走向一个行宫的深处。
步疏跟着他的轮椅向前走。举目望去,看见远处缥缈如云的天狐宫,长风万里,夕阳斜下,苍茫云海间,醉艳晚烟中的天狐宫一如天界仙殿,玉楼浮空。
“宫主,近来身体可好?”步疏声如春莺,打破谷底的宁静。
“嗯。”艳酒还是往前走,略略回过头,道:“我在《径渡心法》上的心思,让我这身骨肉几乎都要腐掉了。再也不肯作践自己成全别人,除了你,没人能让我再钻研那些玩意。”
步疏道:“宫主费心了。”
“费心到无妨。我担心你杀不了重莲,反被他杀,闺女。”
步疏连连退后,脚步几乎站不稳:“我并不想杀重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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