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楚棠那个贱蹄子做出这种事!她对得起我二叔么!我二叔若还在世,祖宅还有她指手画脚的份?一个没嫁人的女子竟这般狠毒,亏得霍重华求娶了她。我真不知她除了那张脸之外,还有什么过人之处!”
霍重华高中之后,是所有京中女子的梦寐想嫁的良配,二十几岁就坐在了正五品官员的位置上,这等雄才大略怎叫女儿家不为之芳心乱许。
楚莺原是朝中大员的女儿,早就将自己摆在一个高人一等的位置,她根本就没有将二房的嫡小姐放在心上。谁料就是楚棠将霍重华给抢了,而且还抢着如此光彩,由陛下赐了婚!
吴氏一听到楚棠的名字,就跟割了她的肉似的,按理说老太太的东西,应该两家分,却是楚棠一人独吞,那些东西哪怕只给大房一半,也能解了当下的燃眉之急。
她现在都不敢出门,看见曾经相熟的贵妇们,看着别人依旧光鲜亮丽,穿金戴银,吴氏再看自己如今灰头土脸的落魄样,自是抬不起头来。
楚娇见吴氏和楚莺如她预料的一样,对楚棠深恶痛觉,遂添油加醋道:“大夫人,五妹妹,咱们如今这般凄惨,楚棠却是一人独占金山银山,这口气我若能忍下,你们如何能忍?我不求旁的,只想给我姨娘讨个说法!”
楚娇长的平庸,却是最擅卑微祈怜,一番哭诉抹泪之后,抱着吴氏的大腿,又道:“大夫人,我实在不知道找谁说这些才好,我姨娘此刻怕是生不如死,不知道趁现在还能不能将人给救回来。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和我姨娘啊。楚棠她……她还想将我也卖了呢。”
卖下人尚可理解,楚家的女儿也卖?
吴氏突然觉得,她自己并不够狠毒,真正狠毒的是楚棠,比起楚棠来,她还略逊了一筹。
“你哭也没用,那小蹄子已经扬言和大房断清关系,我连祖宅大门都进不去,谈何救你姨娘!”她自己也是自身难保,没有任何好处的事,吴氏是绝对不会做的。
楚娇这时抽泣了几下,眸色猛然间阴狠了下来:“大夫人,我倒是有一主意,只是事成之后,还需要您做主,重新拿回楚家的掌家大权,到时候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姨娘!”还有她那个爹的仇,也一并要报了!楚棠,都是你这次太狠了,别怪我也下手歹毒!
楚娇觉得她做这一切是天经地义,有仇报仇。
吴氏来了兴趣:“哦?你说说看,是什么主意?”哪怕有一线希望,也要试试的,过惯了富贵日子的人难以承受如此大的落差。
楚莺也凑过来听着,能让楚棠被驱逐出楚家,她才能高兴,最好是能让霍重华悔婚!她到现在还幻想着,霍重华能念着两家靠得近,她又容色清丽的份上,或许能看上她,只要能嫁得良婿,她还可以重新回到彼时的雍容惬意的生活。
人到了一定程度,总是爱幻想不切实际的东西,时间一长,连她自己都信了。
自欺欺人者,免不了自以为是。
楚娇咽了咽口水,道:“大年初五祭财神,各处的管事庄头都会来祖宅观礼,到时候楚棠这个当家人一定会喝下众管事敬的酒,她自持娇贵,每年只是象征性浅尝一杯。不过仅此一杯足够,要想让她身败名裂,再也无言待在楚家的最好法子是什么?还不是毁了她的清白?如此霍四爷也不会娶她。否则就算将她驱逐出府,她背后还有一个霍四爷撑腰。只要她清白没了,霍四爷还会要她么!那么她楚棠就什么也不是了!”
楚娇说的连自己都激动了。
吴氏和楚莺对视了一眼,这个计谋,不是没有实施过,却是失败了。
再试一次!?
楚莺有些迫不及待,“你是说下药?这个注意好。”要是上回也下了药,楚棠岂会有机会逃脱?真是愚蠢,她当初怎么就没想到?
吴氏这一次不得不谨慎小心:“你说得容易,可就连楚家大门都进不了,你还想如何能动得了手?”
这一点,楚娇当然是有备而来,“大夫人有所不知,楚棠占着自己是二房的当家人,这几年做了不少违心的事,下面庄子和铺子里的管事早就对分红不满,想除掉她的人可不止咱们。去年顺义的庄子遭天雷起火,麦子全烧尽了,楚棠非但没有补偿庄头,还加了租金,早就闹得人心不稳,我姨娘与那庄头认识,不过这件事还得大夫人您亲自跑一趟,否则就算我说了,他也不一定会照办。由您出面许他几年免租的承诺,他一定会帮着咱们办了这件事。”
吴氏听完这番话,觉得十分有理,而且可行性很高,却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娇姐儿……你和你姨娘是不是早就策划了这件事?而且根本就没想到楚棠会提前对你们下手,所以你才找到了我这里对吧?如果你姨娘还在府上,这等好事恐怕还轮不到我吧!”
只要楚棠不再插手楚家的事,她们才能好过,傅姨娘和楚娇当然不会等着坐吃山空。
楚娇心虚,转移了话题:“大夫人,这一次如若成功了,楚棠恐怕活在世上的脸面都没了。她一死,楚家还不都是您做主。楚湛年纪还小,一门心思都学堂里读书,他管不了那么多!”
喜欢步步为嫡请大家收藏:(m.biquwen.com),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