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士兵手拿长鞭抽打着地面,对蜷缩在角落的一群身穿不同服饰的女子大声吼着。
众人揉了揉发困的双眼,相互扶持着站起身,拿过摆放在一旁的竹篮,跟着那个士兵走到一个宽敞的校场,把那堆得如山高的衣服一件件放到竹篮中,来到小溪边麻木的搓洗着。
哇!这溪水好冷啊!
刚把手伸进小溪里就被冻的缩了回来,本来就在那阴冷的房间呆了一晚上就手脚冰凉了,还要在没有吃早饭摄取热量的情况在用这么冷的水洗衣服,真是对自己的考验啊!
看着旁边毫无怨言利索干活的其他女子,一股惭愧的心情由心底升了起来。自己真的是舒坦日子过久了,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了。自己现在可是俘虏啊!
手轻按了下悬挂在胸口的暖玉手链,银牙暗咬,把手放进了水中,卖力的搓洗了起来!
砰!一声,一个女子一头栽进了小溪里。
扔下手中的衣物赶紧跑过去,却在刚要踏进小溪时被水花溅湿了脸庞。回头看到那个凶神恶煞的士兵用长鞭狠狠的抽打着水面,朝着自己嚷嚷“跑什么跑?没见过死人啊?有什么好稀奇的?赶紧回来干你的活!”
看着水面上漂浮的女尸,愤怒的看着耀武扬威的他,大声反驳“就因为她不是赫族人,你们就这么对待她?”看了眼旁边的其她女子,悲伤的发现她们的无动于衷,真是世态炎凉啊!
“你这臭娘们,哪来那么多废话?找打啊?”看她竟然不听自己的指挥而反驳自己,大怒的举起手中的长鞭对着夏晚就要打下去。
“住手!”清丽的女声响起,走过来那个帮她换上赫族服装的女子。
“姝娅小姐!您怎么来了?”仿佛变了一个人,那士兵殷勤的对女子说着。
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是怎么吩咐你的?忘了吗?”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说“看紧她们,并不是要你打死他们!”
诚惶诚恐的点头应着“是,是,是,小的知道了!”
看自己的话起到了效果,不再理他,慢慢的踱步到夏晚面前轻声说“没想到王妃还真是菩萨心肠啊!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思去关心别人!”嘲笑的看着她。
“关你何事!”冷冷的回道。
“呵呵!的确不关我的事!但是只要是和族长有关的事情我就一定要管!”凌厉的目光紧盯着她。
“族长?是谁啊?我又不认识他!”莫名其妙的女人!抬起湿漉漉的手摸了摸小脸,自己的人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怎么只要一遇到个女人都要对自己挑衅呢?
“不认识?”一脸讽刺的看着毫无知觉的她“若不是他,你现在估计已经被咄啰玩过再丢进红帐了吧!若不是他,你以为谁会那么好心给你这个赫族人最痛恨的月翎王妃穿上上等布料做成的衣服?哼!这种布料在赫族是如此的稀少,穿在你身上真是糟蹋了!不认识?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更可恶的是,族长看她的眼神不对!那是专属于男人看女人的那种眼神,有赞赏有佩服!就怕以后还会有其他的!这是一个女人天生的直觉!自己跟随他这么多年,从没有看到过他用那种眼神盯着一个女人看!危机!从来没有过的危机感铺天盖地的朝自己席卷而来!
是他!?那个决定自己俘虏身份的男子!
“那又如何?充其量我也不过是一个俘虏罢了!”不理会她讥讽的笑脸,自顾的走到溪边继续洗着衣服!
“果真是月翎冷血无情的皇族啊!对拯救自己性命的恩人竟然没有半点的感激之情!乔瑾族长真是瞎了眼,救错了人!”看着她那忙碌的背影愤愤的说完,转身走了!
啪!手中的衣服掉进了水中!
他竟然是乔瑾!那个带领赫族暴乱的人!那个在半路埋伏瑜王使之受伤中毒的人!
天哪!自己早该想到了!早就应该从他身上那股雄者的霸气,从那咄啰对他的绝对遵从以及他随便决定自己命运的态度中想到了啊!怎么这么笨呢?
那他这样对自己是为什么呢?自己与他不仅是敌对的,更是他们说痛恨的皇族中人!不是应该先杀之而后快吗?他留着自己干什么?
难道,是想利用自己对付靖尧?那,那不是对靖尧很不利?不行,虽然算不上是他的贤内助,但至少不能成为他的软肋啊!
要逃,一定要逃!
下定了决心,为了让那看守的人放松警惕,乖乖的蹲在溪边搓起了衣服。一双活灵活现的美目却贼贼的察看着四周的地理环境以及守备情况。
这应该是赫族军营的后方了。没有战争的时候,白天大部分时间都是俘虏在洗衣打扫等,士兵都上校场操练去了。校场的三面都是营帐,自己昨晚睡觉的营帐就是其中最小最破最脏的那个!而另一面就是这条小溪了!
这溪水是从哪来的?眼光顺着溪水的流向慢慢往上移,那是?面带兴奋的看着远处!原来如此!
一双黑色羊皮靴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头往上仰高,看到那个如雷贯耳的赫族首领--乔瑾!
“哼”一声!无视于他的存在,埋头清洗着衣服!
“当了俘虏还那么不安份吗?”早就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了,以及那因为激动而面带微笑的脸庞。
真是单纯,心里想什么脸上就全反映出来了!深藏不露的本领连姝娅都不如,真不知她是如何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中周旋的?
把他的人当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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