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记下臣所说的,今晚,臣便等着你。”
苏卿言总觉得这话听起来太过暧昧,可她受了方才的教训,再不敢胡思乱想,便轻声答道:“那便劳烦将军了。”
谁知魏钧却将头压过来,按着她的手道:“若能一亲太后芳泽,臣就不觉得劳烦。”
他以为小太后又要生气怒斥,谁知她竟只是微微一笑,笑得他心头酥麻,正想再靠过去在那唇上偷亲一口,突然听见小太后提高声道:“秋婵,进来送魏将军出宫吧。”
于是,满脑袋歪心思的魏将军被赶出了坤和宫,苏卿言独自坐在榻前,拿着手里的镜子反复端详,默默道:“这次,你会带我去哪里呢”
她在和魏钧约定的时辰入睡,将那面镜子就放在枕边。
混沌中,她仿佛被什么东西拉扯而下。再醒来时,四周全是乱糟糟的喊声,苏卿言觉得头疼欲裂,也不知躺在哪里,身下是硌人的石板地,这时,耳边出现一个男人的声音,仿佛焦急地已经带了哭腔:“夫人,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苏卿言努力睁开眼,视线里出现一张美貌的年轻男人面孔,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人就靠过来,惊喜地喊道:“夫人终于醒了。”
他边喊边用手抚着她的腰,姿势十分亲昵暧昧,吓得她赶忙坐起来,开口时声音还有些沙哑:“这是哪里?”
这时,又有一名年长的嬷嬷和管家模样的男人走过来,以为苏卿言是摔傻了,便絮絮叨叨和她说话,引她回忆,她听了许久终于明白过来,自己正在一处不知哪里的宅子里,这家是高门大户,在本地有钱有势,她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而老爷早已亡故。今早她不知为何在房前昏倒,醒来时就是现在的情形。
苏卿言按着额头,总算把这些事理清了些,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往四周找了一圈,魏钧又在哪里呢?
这时,那名貌美小厮端了杯茶过来,语气哀怨道:“夫人没事了吧,今早可把莲轩给吓死了。”
苏卿言被他的目光看得一阵不自在,接过茶杯时,竟被他在手心抠了一下,吓得茶杯都快给摔了,再看那管家和嬷嬷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突然领悟到一件事:她上身的这位寡居夫人,原来还是位美貌fēng_liú的,至少和面前这位小厮,必定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必须先找到魏钧。于是由管家领着,把府里所有人都清点了一遍,竟根本没找到魏钧的下落,正在着急时,突然想到件事,举起手腕问道:“府里可有人,戴着如我这般的手串。”
管家与嬷嬷面面相觑,旁边一名小丫鬟的站出来道:“我今早去送饭时,看见聂天手上好像戴着,奇怪,之前好像没看他戴过这样东西。”
苏卿言听得眼前一亮,忙问道:“聂天现在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
管家上前一步,嗫嚅着:“聂天一直被关在柴房里,夫人如果要见的话……”
苏卿言一皱眉:“为何要关在柴房里,快将他放出来!”
管家脸上露出为难神色,压低声道:“夫人难道忘了吗,当初不是您下令将他给……废了……”
苏卿言又惊又疑,忙再追问几句,终于听懂,魏钧上身的那位聂天是府里的护院,因为对夫人抵死不从,前几日被恼羞成怒的夫人下令给阉了扔进柴房反省。
那管家还在喋喋不休,苏卿言只觉得欲哭无泪,所以……是她把魏大将军给阉了!
第27章
瞿府的后院里, 青砖红瓦的柴房,被锁链封住的普通木门, 落在苏卿言眼里, 却像关住猛虎的栅栏,怎么都看透着危险。
她在来这里的路上, 已经把府里的情况大致摸清楚,这里叫做定远县, 是远在江南的一个富庶小城。
翟家在当地属于高门大户, 祖上曾当过京官,被封了丰厚的赏赐告老还乡。经过这几代的经营, 县里大半的田地、庄院都属于翟家, 未分家前曾出过几名秀才, 可到现在仕途走的最好的, 也就是四房家的大儿子,二十岁做了定远县令。按辈分来说,他算是苏卿言上身这位夫人的堂侄。
而苏卿言所在的翟府原是大房, 接管了翟家的大部分生意和田地,可奇怪的是,翟老爷有三房妻妾,膝下却未有一子, 不得已只得过继了一名养子到翟府养大。
苏卿言所穿的这位夫人姓秦, 是翟老爷娶回的续弦,进门不到五年翟老爷就病死了,幸好她占着正房夫人之位, 又曾一手提拔继子接管家族生意,就算翟老爷不在了,地位也十分稳固。府里还有两位姨娘,膝下都只有女儿,谁也不敢与她抗衡。
可这位秦夫人今年才不过二十有五,又生得美艳妩媚,哪忍得了就这么守活寡,于是仗着继子常年在外谈生意,府里全由她一人说了算,在府里养了许多年轻英俊的下人。无论是护院还是小厮,只要她看上的,各个都免不了被带到房里采阴补阳一番。
他们其中的许多人都贪图夫人美貌,也希望靠色.相从瞿家捞到点好处,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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