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只待在坤和宫里,一副不问世事的闲散模样。
如今看来,太后是不下手则已,一下手便要直击三寸,不剥下层皮不会收手。
于是,随着萧太妃和公主一声惨过一声哭喊,殿上各人都犯起了嘀咕,苏家现在如日中天,小皇帝又视太后为亲娘,若是得罪了太后会得到什么下场,实在不敢想象。
苏卿言抬眸扫视一圈,明白目的已经达到,换了个姿势道:“太妃光哭又有什么用,你可知道你错在哪里?”
萧太妃一愣,随后仍是以头伏地道:“臣妾不该疏于管教,让公主顽劣不识礼数,以后……以后臣妾必定日日陪着公主,绝不敢有任何怠慢。”
苏卿言轻哼一声,意味深长道:“太妃就是将心思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却忘了真正份内的事,若是能早明白这点,又何至于走到如今地步。这样吧,先让公主在坤和宫呆上七日,由教习嬷嬷好好调.教,若是本宫觉得满意了,再将她送回太妃宫里。可以后若太妃再犯这样的错,就莫怪本宫不通情理,说什么也要将公主领过来,毕竟公主是太上皇的血脉,可不能眼睁睁看她被养歪了。”
太妃咬牙想了想:七日也好,总比再也见不到女儿强。顾不上满脸的泪水,忙不迭地道谢。
苏卿言下座走到她面前,弯腰在她耳边道:“记住你今日的感受,若让本宫知道你再动什么心思,本宫必定百倍加还给你。”
太妃听得猛地一抖,阖了阖双目,毕恭毕敬地行礼道:“臣妾知道了,谢太后成全。”
苏卿言看着几位嫔妃离开,才总算松懈下来,方才演了这么出戏,实在是累得腰酸背痛,正想让秋婵给她捏捏肩,却瞅见公主还坐在殿中央,哭天抢地,眼泪像小泉似的往外涌,
她被这不间断的魔音哭得脑海生疼,懊恼地想:她方才为什么要说七日,这闹心的小女娃,在宫里多呆一日她都嫌烦。叹了口气,走过去对公主道:“好了,别哭了。”
苏卿言板起脸时,表情颇显出几分阴毒,公主的眼泪立即给吓了回去,畏缩地往后退着道:“太后娘娘,您不要打我行吗?”
这是把她当成恶毒后妈了,苏卿言一阵无语,弯腰用逗小猫的语气道:“你乖乖听话,不许哭闹,本宫就不打你,还会送许多好吃的给你。”
明珠公主一听这话,立即把方才的恐惧给忘了,咽了咽口水道:“我最喜欢吃糖蒸酥酪,珍珠翡翠汤圆、莲叶羹……蟹粉酥要炸软一点的,这些……都可以吃吗?”
苏卿言听她一样样说的十分兴起,默默叹气想:和她的小胖子哥哥一样,听见吃的就走不动道,没多大点出息。
好不容易把公主给安排好,回到内殿时,竟发现魏钧不知何时进来,这时正在饶有兴致地摆弄着她搁在桌上的步摇,里面上前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魏钧冲她一笑:“这宫里还有臣不能去的地方吗?”
见小太后满脸写着忧虑,又倾身过去,揉了把她的头发安抚道:“你放心,我自然有法子让她们不会怀疑。”
苏卿言狠狠瞪他,怕这人色心再起,连忙坐下,用正经的语气问道:“魏将军今日是为何事而来?”
魏钧懒得同她计较,也直接道:“关于那面镜子的事,我突然有了个猜测,当初你第一次用它,就是被带到了将军府,也许这是一种提示。是不是只有我们一起,才能找到它想告诉我们的真相。”
苏卿言皱起眉:“你说的一起,是什么意思?”
魏钧将头靠过去道:“我们一起入梦,看看会发生什么?”
然后他看见小太后的脸突然红了,忍不住又笑起道:“这次可是你乱想,怪不得臣。”
苏卿言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偏过头,装作若无其事道:“好,那咱们就定个时辰,一起用这面镜子。可万一……我们进去了,却根本不在一处怎么办?”
毕竟,谁也不知这镜子里会发生什么事,不知道怎样才能出来,这也是她迟迟不敢再用第二次的原因。
这次,若能有魏钧一起,她倒是觉得安心不少,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同一个地方,甚至会不会在同一个时间呢?
魏钧想了想,也不敢断言即将发生的事,可他向来不是瞻前顾后的性子,便抬起下巴道:“无论如何,总得试上一次再说。”
苏卿言被他这般勇往直前的态度所感染,便也决定再去尝试。
两人于是约定好入梦的时辰,这时,魏钧又拿出一串紫檀木珠串,不由分说将苏卿言的手腕拉过来,然后低头为她圈在手腕上,道:“臣想起,那时我为了辟邪,日夜都在手上戴着一串紫檀珠,结果入梦时,手上竟也戴着它。所以臣猜测,这样东西是可以随我们一同入梦。所以,我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串,若是我们在梦里变了模样,就靠这串珠子相认。”
苏卿言未想到他想的如此周全,手指抚着那颗颗圆润紫檀木珠子,将尖下巴用力一点当作承诺。
魏钧觉得她这副煞有介事的认真模样十分可爱,压下心中的邪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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