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二人运走。”
红豆屏住呼吸问:“表姐还活着吗?”
虞崇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还活着,只是身上受了些外伤,现已送到医院去了。”
红豆捂着嘴低呼一声,高兴得难以言喻。
王彼得整个人似乎也松懈了不少,面露得色看着贺云钦:“按说这陈金生也算是个聪明人,可是谁叫他倒霉,遇到了咱们俩。”
红豆瞥他一眼,明明是她和贺云钦合力猜到陈金生的藏人地点,怎么到了王彼得的嘴里,全变成他的功劳了。好在她此刻因为找到表姐心情大好,也懒得跟王彼得计较。
虞崇毅诚挚道:“这回真是多谢贺先生了,要是没有贺先生,我们怕是找不回活着的两名受害人了。“贺云钦极公正地笑了笑道:“令妹也帮了不少忙。”
虞崇毅不便当着外人的面夸赞自己妹妹,只憨憨一笑道:“她从小就能过目成诵,这回出了玉淇的事,我想着她多少能帮上点忙,不然也不会让她跟着跑来跑去。”
怕话题越扯越远,忙正色道:“陈白蝶是陈金生的第二个祭品,阵法要求祭祀地点在西山,所以陈金生特将她藏在明泉山的陆家别墅,本打算今晚时辰到了便动手,谁知昨日先后有两拨人马去明泉山搜人,他怕不小心暴露陈白蝶,当场便用洋车将陈白蝶运下了山,因走得太匆忙,不小心落下了陈白蝶的一件血衣。”
贺云钦看向红豆道:“所以昨晚被藏在洋车后尾箱的定是陈白蝶无疑了。”
想起那两名女学生闻到后尾箱的腥气,明知陈白蝶未死,仍问道:“陈白蝶现在哪家医院,可受了重伤?”
虞崇毅道:“两人都送到红十字去了,不过我估计等影片公司的人过去,极有可能会帮陈白蝶转院到私人医院。”
贺云钦点点头:“我们需得去一趟红十字,既然凶手已落网,两名受害人也已找到,接下来的事都全交给虞先生了。”
虞崇毅看了看红豆,腆然道:“我眼下实在不得空,还得麻烦贺先生送送舍妹。”
贺云钦道:“虞先生客气了,本就顺路,何来麻烦一说。”
将车驶离巷弄。
路上红豆默默看着贺云钦的侧脸。
她本就怀疑贺云钦参与此案的目的,此刻见他极在意陈白蝶安危,更觉得疑窦丛生。可是,如果真照王彼得所说两人没有私情,他会是出于什么缘故这么关心陈白蝶的死活呢。
到了同福巷,贺云钦停好车,见红豆只顾发呆,便提醒她道:“虞小姐,到家了。”
红豆看看贺云钦,又看看王彼得,失踪者找到了,往后恐怕难有机会跟这两人打交道了,起先跟贺云钦相处时还不觉得,真等结了案,胸中又有些淡淡的怅然感,闷坐了几秒,见他二人都不说话,只得慢腾腾下车道:“谢谢贺先生。” 笑着对他点了点头,回身进了巷。
贺云钦隔着车窗望着她,小姑娘起先还走得很慢,不一会像是想起了什么高兴事,马上又昂奋起来,高高兴兴的就往里走。
他既不明白她之前为何不高兴,也不明白之后她又是想起了何事高兴,只他甚少看到人这般懂得自我调节情绪,一时看得暗暗称奇。
王彼得见贺云钦望着红豆的背影出神,大咳一声道:“可看够了?不是还要去红十字问陈白蝶的话么。”
贺云钦自觉对红豆甚为坦荡,怎么一到了王彼得嘴里,便像别有心肠似的,淡淡看他一眼,本想做些辩解,然而细一想,这种事越解释越乱,远不如一哂置之。
王彼得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道:“怎么,密斯虞在你面前使小性子你都不吭声,我啰嗦两句你就嫌我碍眼了。”
见贺云钦大不以为然,王彼得一摊手:“在德国的时候,你忙于学习,不喜跟洋妞打交道,不谈恋爱倒还说得过去,这回回了国,就算你不急着谈恋爱,府上怕是也会催你成亲,不然你母亲盛宴为什么大邀圣约翰的学生?记得先前你说过,你不喜天真稚气的女孩子,绝不会找跟你妹妹一般大的,怎么到了这几日遇到个机灵点的,我看你倒是喜欢得紧啊。”
贺云钦冷笑着打断他道:“王探长这几日话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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