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雷动,号角争鸣,旌旗招展,呐喊翻腾。
校军场上,步兵、骑兵、炮兵在校阅台下集结已毕,校阅台上,各副将、偏将盔明甲亮,腰配宝剑昂首挺立。太子头戴紫金冠,身披金甲、大红色战袍,在李君的陪同下坐在校阅台左前方的特设席位。
崔宝站在校阅台上,看了看太阳的方向,埋怨道:“说好了日出点兵,这都什么时候了,主帅连个影儿都不露。我们在这干耗着,你躲凉快,哦,逗傻小子啊?”众兵将开怀大笑。崔霸继续道:“唉呀?你们看这年头,啊?真是撑死胆肥的,吓死胆小的。能不能教书的都敢挂块西席的牌子,会不会打仗的都敢顶个将军的帽子,他以为这将军金冠,是他们家草帽啊?天儿热了一顶,天儿凉了一扔?要是这样……”说到这里,崔霸指了指台下的猎犬道:“它都能弄个知府什么的干干了。”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太子本想制止崔霸放肆的言行,可想到自己此时是以普通偏将的身份参战的,不宜和副帅争执,再者事不关己,何须多事?也便置之不理。崔霸继续道:“这都什么时辰了?啊?”说罢,便摘下头盔,掏出手帕擦汗。校阅台上,太子和李君谈论着琴棋书画。副将、偏将队伍早已打乱。他们交头接耳着,或谈论昨晚的酒局,或切磋赌艺。台下的军士有的坐在地上用衣袖当扇子扇着,有的下马休息,有的坐在炮台上三三两两地交谈着。
不知又过了多久,忽听辕门处一声高喊:“大元帅到!”崔霸听到这句话,懒洋洋地带上金盔,对台下喊道:“行了,也歇够了。都站好!”台下的士兵纷纷排列齐整。
曹保在一队卫兵的簇拥下,登上校阅台。崔霸本应率众将前去见礼,但他偏装作没看到,依旧在台上大喊:“都站好了!都站好了!没规矩!你们以为你们都是主帅啊?屁事不懂!”
曹保站在崔霸旁边咳嗽了一声。崔霸回头,佯装刚看到主帅的样子,大惊失色道:“啊!大元帅到了。不知大元帅驾到,未曾远迎,还望恕罪!”说罢并未施礼,只是示意地抱拳。曹保虽目不识丁,但在王宫多年,熟谙官场斗争。他看到崔霸如此举动,心中暗道:“给爷唱这出?嘿嘿!小子,爷玩这个的时候,还没你呢!行啊,那就玩玩吧。”曹保心中虽如此想,但并未表现出来,只是客气地道:“哎呀!崔将军啊!这话说的。咱们了领王命,一起出征,就是一家人啊。”于是,二人开始在校阅台上演起“相声”。
“大元帅,早早地顶烈日到此,鞍马劳顿,一路辛苦”
“你在这忙活着上蹿下跳地也没消停啊!”
“大帅!三军将士惧已整装齐备,这是《军规》,请大元帅颁布!”说罢,崔霸满脸严肃,双手毕恭毕敬地呈上《军规》,心中却一派得意洋洋。
曹保看着崔霸呈上的《军规》,心中一百二十个不满,暗想:“知道老子不识字,还给老子闹这出。这孙子明摆着是给老子闹难看啊。”他将《军规》接过来看了看,有扔到桌上。曹保指着《军规》说:“别她娘弄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打仗靠的是刀把子,不是笔杆子。你们这些酸秀才,整这些玩儿干个鸟儿?该让人家砍了脑袋的,还布得死个球啊?”随后,曹保面向台下喊道:“都听着!老子的军规就一个——真打起来,都别装怂!都给我冲着蛮兵的脑袋招呼她娘的!行了,天儿不早了,不扯了。出发!”随着曹保的一声令下,帝国三军浩浩荡荡开赴边境。
行军沿途,李君看到临近城镇中心地区的男人们,和他所在的村庄一样,被强制在农场劳作。偶尔看到的一个女人,见到军队路过,便惶恐地离开。军队穿城越村,过高山渡大河,愈行愈偏远。
清风山脉,帝国与蛮国的界山。
帝**队行进到清风山麓时,李君只见巍巍的清风山嵯峨陡峭。一条蜿蜒的山路,直通大山深处。道路两侧,陡峭的山崖上植被密布。
“主帅!不可再行了。一旦遭遇埋伏,我军讲损失惨重。可退后30里,在水源处安营扎寨。”崔霸向曹保建议道。
“我说你们这些秀才,要不就穷拽文,要不就怕这怕那?不就是一条路吗?有什么埋伏?走!”
“不可啊!这山高林密,敌军一旦在此埋伏,恐我军插翅难逃。”
“我是主帅!我说走就走!后面跟上!”
“停止前进!退后30里扎营,流星马,速探听山中虚实来报。”
“谁他娘的敢说半个停下,军法行事!”
“你——!”崔霸愤怒地看着曹保。
“你敢抗命?”
二人就在清风山前僵持起来。
正在这时,只听得山路的深处,号角齐鸣,杀声震天。随后,一队蛮军杀出山谷。只见这队蛮军全部是长矛兵。
“波斯。”李君看到蛮**队的装束后,心中暗道。
敌国的确是波斯。只见波斯军队头领见到帝**队,便令长矛兵进攻。这些长矛兵杀入帝国阵营后,却显得比较胆怯。不久纷纷撤下。蛮国首领见自己的军队纷纷败下,传令道:“好厉害,撤!”遂带领军队落荒向山里逃去。
“真他娘的不禁揍。追!”曹保迅速传令。
“不可!地势复杂,不可急进。”崔霸言道。
可是为时已晚,曹保已率军队进山了。
在追击过程中,蛮**队时战时退,帝**队奋勇追杀。崔霸忽然高喊:“停止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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