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寒冷与漆黑中,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云菫依然不清楚,她只知道当承平g的大伙儿在欣赏玩青山国那号称「天之境」的洞窟内,不断变幻着颜色的绝世美景,并陆续走出之时,突然,洞窟顶上传来了一阵有如万马奔腾般的骇人震动,而后,一个石钟r蓦地坠落。
尽管没有伤到人,但彷佛有连锁效应似的,整个洞窟开始嗡嗡作响,石钟r一gg碎裂,而后,在众人争相向外奔去之时,人群中的她一个重心不稳,踉跄了几步后,便跌入了一旁的黑暗地下洞窟中。
「命还算大,可麻烦不小啊……」望着眼前伸手不见五指的暗黑,云菫拉紧了身上的雪袄,无奈的喃喃道。
但她相信,青山国的麻烦,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落难的,绝不只有她一名他国外事官。
不过,她到底昏迷了多久?而这里,又是哪里?
当意识缓缓清明之际,云菫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战栗着,因为曾经一个意外,让三岁的她独自在一个同样暗黑的地洞中度过整整一夜。
虽然她对年幼的自己当时发生之事早已不复记忆,但她的心,却依稀记得那种无助、惊惶与恐惧……
纵使如此,云菫还是不断告诉自己,她已长大了,再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三岁娃子了,然后在借着深呼吸镇定心神之时,一边思考,一边在地面及洞璧上来回m索。
算了,走哪边都一样黑。
发现自己g本分不出方向后,云菫自嘲似的笑了笑,然而,就在她试图站起之际,突然感到右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痛。
该死,就一定要落难落得这样名副其实吗?
在心中低咒一句,云菫忍住那阵痛意,小心翼翼地站起,然后在全然的黑暗中,咬牙沿着洞璧右方走去,一边走,一边在洞璧上做记号。
就这样没有时间、没有方向的走着,当云菫走到双脚都几乎麻木之时,突然,远处传来了一个微微的脚步声。
仔细聆听了一会儿后,云菫蓦地j神一振,因为似乎受困于这黑暗洞窟中的,并不只她一个!
但这脚步声的主人,是承平g的人,还是陌生人?而她,究竟该不该发出声音?
来回思量了半晌,云菫最后牙一咬,一手握住靴中的匕首,一手用石子轻敲洞璧。
因为如今,她也只能赌一赌了。
若来人是承平g的人,那么一切好办,若不是……
云菫发出的讯号,片刻后就得到了回应,在那个脚步声愈靠愈近之时,一个淡漠的嗓音也同时响起。
「在下甘莫语,敢问前方是哪位大人?有否受伤?」
「云菫。」听及那熟悉的淡漠嗓音,云菫先是松了口气,却又同时叹了口气,「没有。」
是的,叹气,因为遇到这种意外已经够「幸运」了,而更「幸运」的是,这么多人,她偏偏还和这个向来瞧不起女子的家伙一起落难。
想起前一日,两人针锋相对之时的尔虞我诈,云菫深信,要是让他知道她不仅搞不清方向,也受了伤,而且还怕黑,往后她若与他再杠上,他的气势绝对比现在更张狂!
「上苍保佑……」
在全然的黑暗中,云菫听见甘莫语一边行走自如地向她的方向走来,一边喃喃低语着。
听着他话后那声不知是自嘲还是讥讽的轻叹,云菫着实有些懊恼,但尽管如此,她还是笑了笑,然后转头望向甘莫语的方向。
「甘大人,在脱困之前,还请您多指教了。」
是的,虽然云菫对必须与甘莫语一同脱困感到有些无奈,可既事已至此,该说的场面话她还是会说的,不过,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的嗓音,其实有些微微的抖颤。
「菫大人完全不必客气,危难相助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特别是与我共同落难的,是一名如此纤弱却又勇敢的女子。」
黑暗中,甘莫语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淡漠,但出口的话语却令云菫蛾眉轻轻一蹙,心底原本的恼意,霎时化为微愠。
因为她一直怀疑他除了趾高气扬的谈判辞令外,g本就不懂得如何说客套话,但原来,他不仅会说,还说得不错,特别是这类暗含嘲讽之语。
别以为她听不出他话里那副别扯他后腿的语调。
后g女官的话果然是正确的,黑暗确实能让男子显现出他们该死的本x,就如同现在的甘莫语话中那该死的讥讽。
「其余大人们呢?」
当身旁终于传来一股独属于男子的干净、温热气息,纵使不想承认,但不是一个人独自受困的事实,还是让云菫感到一阵淡淡安心。
「尚且不知。」甘莫语的嗓音依然淡漠,「能走吗?」
「能。」扶着洞璧,尽管云菫觉得脚踝处传来的痛意愈发剧烈了,可她还是若无其事地说道:「走吧!」
口中虽说着「走吧」,但其实云菫g本不清楚自己该往哪一边走,所以她假意拉了拉雪袄,在甘莫语开始走动之后,忍住脚踝的痛意跟随在他身后。
才刚走两步,云菫便发现自己的身子忽地一悬空,整个人被托抱在一个壮硕的x前。
蓦地一愣,她下意识地在那个壮硕的怀抱里轻轻挣扎着,「甘大人,若您能放开我,我会非常感谢您。」
「菫大人,若您能安静些,我个人会更感谢您。」
甘莫语完全不理会云菫的挣扎,依然双手托抱着她的雪臀,径自朝着黑暗深处继续走去。
「甘大人,我并没有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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