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菫大人,您一点也不吵闹,只是有些微微的抱怨与小小的骚动。」
「我一点也不想在此时与您争论这其中的差异,甘大人。」甘莫语那气人的形容,让云菫不禁气结,可她还是努力压抑住怒气,保持着语气上的平和,「但若您能让我自己走,我会非常感激您。」
「尽管菫大人的感激二字让在下听了热血沸腾,然而让一名足踝受伤的女子自行行走,不仅极损我易天国的男子风范,跟有碍我们的脱困大计,毕竟您的方向感似乎稍稍有待加强。」明明是在拌嘴,但甘莫语的嗓音却如同在与人谈判般低沉、严肃、正经八百。
「容我提醒您,甘大人,我不是你们易天国那走路都怕折了腰的纤弱女子!」甘莫语那副狂妄自大的论调,令云菫忍不住扬声说道:「更何况您如何证明您的方向感稍稍强过我?」
「我相信此时此刻,您绝对比我易天国所有初生小马都走得更稳健,方向感更好,我尊贵又坚强的菫大人。」
「哦?」听着那已几近直白的讥诮,云菫的眼眸几乎都要冒出火来了,但她却用平生最甜美的嗓音轻轻说道:「既然甘大人您对贵国初生小马的评价如此一般,那么下回承平会开议之时,您势必不会反对我提出让贵国战马退出天禧马市的提案喽?」
是的,云菫的斗志整个被激起了,因为如果今日这样的情况下,他都可以如此对她冷嘲热讽,往后谈判、议事之时,他不整个鼻孔朝天了!
更何况受伤怎么了?分不出方向怎么了?
他自己还不是到现在也尚未确定真正的出口在哪,那他一口一个方向感不佳是什么意思?
不过,尽管斗志高昂,然而这一回,云菫却没有等到甘莫语又一次的反唇相稽。
因为甘莫语在听到她的话后,先是一愣,接着,x膛竟开始轻轻的一起一伏着。
他没有发出笑声,但云菫却知道他在笑!
上苍,这尊寒血石雕居然会笑?
她到底说了什么,竟让这名据说从来不会笑的男人笑了?
想着方才甘莫语不断用波澜不兴的严肃嗓音说出那般自大、荒谬,几近轻佻的言论,在发现自己脑中竟升起一股想看看向来面无表情的寒血石雕笑起来究竟会是什么模样的想法之时,云菫当下决定,再不跟他说话了。
因为她发现,自己竟开始好奇与期待他接下来又会用他那正经八百却又低沉、磁x的嗓音,说出哪些和他过往给人印象完全不符的荒谬话语。
这可不是好现象……
更何况她察觉,尽管完全处在黑暗中,但甘莫语的方向感确实有他自傲之处,因为在他果断前行,并且左拐右拐后,远远的前方,竟真的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光点。
黑天黑地的,为何他会知道出口在这?
难不成他以前来过这儿?
不可能吧?像他这样高高在上的贵族,怎么可能会来过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
「菫大人?」当云菫陷入思考而许久未曾开口后,甘莫语反而主动说话了,嗓音比往常更为低沉。
「不知甘大人有何吩咐?」故意静默了一会儿,云菫才冷冰冰,却仆役化地回应着,想看看甘莫语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听着云菫那故意卑微的话语,甘莫语也跟着静默了,半晌后才又说道:「出口快到了。」
「谢谢您,甘大人,我看到了。」
少来,你才不是想说这!听着甘莫语言不由衷的回答,云菫在心底暗忖道。
虽不知他原本究竟想说些什么,但她却发现,不知为何,她反而比较怀念跟他拌嘴的时候,至少那时,两人间的气氛不会这样尴尬而且诡异……
是的,尴尬。
尴尬的发现彼此的身躯靠得这样近,尴尬的发现自己的双手环着他的颈项环得那样紧,尴尬的发现,他颊旁的汗轻轻滴在她的颊上、颈间,尴尬的感觉到,他一直托着她雪臀的手……
缓缓出现光亮的洞x,此时只剩甘莫语沉稳的脚步声,以及两人的呼吸声。
就在即将抵达出口之时,云菫突然轻轻一唤,「甘大人。」
「不知菫大人有何吩咐?」这回,甘莫语回答得很快,嗓音依旧很冷。
「能不能麻烦您的手……」尽管即将说出口的话着实令人有些难堪,但云菫还是故作无事般地说道。
是的,他的手。
先前由于对黑暗的恐惧,以及忙着与甘莫语拌嘴,所以她g本没发现,他托住她雪臀的掌心,在连续走动之际,已微微有些移位,指尖更几乎是紧贴在她下半身最私密之处!
如今,在全然的静默中,她发现了,而且再没有假装忽视的机会。
听到云菫的话后,甘莫语沉默了一会儿,便迅速调整了自己手掌的位置,「抱歉。」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出口?」为掩饰心底那股诡异的不自在涩羞,云菫故意傲然地问道。
「本能。」甘莫语言简意赅地淡淡答道。
本能?开什么玩笑啊!
哪有人的本能能在黑暗中还跟个罗盘一样j准!
「我不得不对您的天赋异禀致上最崇高的敬意,甘大人。」
「能得到菫大人如此高的推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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