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以为她喝醉了,她便也当自己喝醉好了,喝醉的人无需保持理智,做出甚疯狂的举动都有理由——我喝醉了啊。
她偏头,抬起下巴往上蹭了蹭,猛地亲上他微凉的嘴唇。软软的,滑滑的,还有梨花白残存的酒香,微微发甜。嘴角有一抹狡黠笑意——大不了醒来甚么都不承认,无妄能耐她何?
她忘记一点,无妄向来不是甚正人君子,三界最腹黑阴险的主儿便是他,猎物自己送上门来,哪有不吃干抹净的道理?主动权很快落到无妄手中,放在她头上的手稍微错个位,往下滑一些,正好捧住她的脸蛋,攻城略地般来势汹汹 ,深深地回吻回去。
都是正当年的青年男女,都久未经历人事,只消一方主动,便如同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不晓得是谁先动手解的衣裳,等雪颂反应过来时,她同无妄早已坦诚相见,托无边旖旎月色的福,虽是深深暗夜里,眼前的一切却清晰可见。两具身躯构造不同,却又有相似之处,胸前都有狰狞的疤痕,甚至连位置也差不多。雪颂胸前的疤痕乃挫骨扬灰剑所致,此生是消除不掉了,无妄胸前的伤痕是寻常兵器所伤,按理说应当痊愈了才是,更不应留下疤痕,如今却有疤痕留下,不晓得是甚缘故。
她并未觉得害臊,反而隐隐约约有些期待——野、野合!刺激!
雪颂自问不是甚纯情少女,她尚年幼时便跟着姜落尘去过魔界最大的花月场所海棠苑,那里的姐姐穿的衣裳忒清凉,姜落尘从不让她去后厢房,只让她在前院的包厢里喝喝茶吃吃酒,即便如此,她仍是用过人的耳力听到了不少不该听的事情,学到了不少不该学的东西。
可惜的是这么些年过去了,她一直没找到能学以致用的人,若再晚几年,兴许会将学到的东西忘干净。她记得穿衣清凉的姐姐们做这桩事时的叫声皆很享受,但是,当贯入的那一瞬来临,她蹙紧眉头痛苦地叫出声音,疼得眼泪都滚出来了,顺着眼角滴进头发里。
闯入时的疼痛可以同挫骨扬灰没入胸膛相较。
无妄吻上她的眼角,又吻了吻她的嘴巴,哑着嗓子轻柔问她:“疼?我才进去一半,后面可能会更疼,要不然先退出来,等你适应了再说?”
甚么,才进去一半?那玩意儿有这么长?现在若是退出去,等下进来又要再痛一次,老脸一红,她埋在他结实的胸膛中摇头,“不要,等下还是会痛的,你稍微慢些,我能受得住。”
无妄点头,“好。”仔细窥看着她的神情,等她的眉心不再紧皱,眼角也稍微往上扬起,一竿长枪长驱直入,一举到达目的地。
雪颂无法自抑地叫了一声,于男子而言,做这厢事儿时身下人的娇喘可比那催情的药水儿管用多了,喉间轻轻逸出哼声,无妄抱住她的腰肢重重向前耸动 ,将积累的四万年的如火热情尽数给她。
花好月圆夜,两情长久时。朦胧的月光照亮这一方绝美花海,徐风有一阵没一 阵地吹拂,无妄不知何时抛出了挡住四方众生的结界,禾花田暂时成为了和无生谷一样的禁地,神佛不能入,走兽不得进,方圆万亩皆是他们的地盘,想怎样便怎样,想做甚么便做甚么,无需过多顾虑。
几轮姿势换过,雪颂渐渐占据了主导权,在海棠苑学到的那些不该学到的知识派上用场,她翻身骑坐在无妄身上,撩开碍事的头发,睁着迷离的双目询问道:“这样好不好?会压到你身上的伤口吗?”
她明显感觉无妄的呼吸声加重了,几口粗气喘过,他压抑着道:“无碍。已经愈合了。”咬住下嘴唇,她渐渐动起来,摸索着,试探着,去寻找彼此都喜欢的那种感觉。
不知年月几何,不知天地为何物。她只看得见无妄,无妄亦只看得到她。
月亮悬到天际正中时刻,雪颂已没了力气,主动权又回到无妄手中。他紧紧抱住她,用了极大的力气,像是要将她融入到身体中,从未体验过的奇妙感觉如江水般滚滚袭来,一阵一阵,似要将她淹没,头脑空白一片,只有庞大的快感不断涌上来。巨大的浪头掀起,升到最巅峰之际,她似乎听到他说,“雪颂,原谅我。”
有欢愉的眼泪顺着眼角流淌,脚趾头根根弓起,耳中响起嗡嗡的声音,随着她的喘息声逐渐平静,脚趾头缓缓恢复成原样,嗡嗡的响声亦消失无踪。她想,方才可能听岔了罢,无妄最近没做甚亏欠她的事,怎会突然说对不起呢。
极度的疲倦和困意来袭,无妄抱着她不说话,她依偎在他怀中,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闭上眼沉沉睡去。
旁的不说,有无妄在她甚么都不用担心,哪怕一觉睡上十天,也不会有人来打搅她。
一夜月转星移,黎明的曙光代替了皎洁的月光,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日头还没完全跳脱出来,只露出圆圆的一角,天地仍晦涩不明。日神今儿个难得从太阳宫中出来,说是来初云天向初微述职,其实就是讨赏来的。昨儿个他将日头布得甚是合时宜,按理说初微帝君应当给些封赏,再不济也会夸夸他,被帝君当众夸奖是件很有面子的事。
他本欲从驰名三界的万亩禾花
喜欢醉吟仙·妄而生雪请大家收藏:(m.biquwen.com),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