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的娘,为了眼前的禅机。
阿绯笑笑,她摇头,“馋鸡,我走不了。”
禅机皱眉,“为何?”
她说,“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谁,当初发生过什么事。最近我的脑子里总是会出现一些模糊的人和事,我想记起他们。”
禅机不解,“九贤王能助你?他能助你,怕是也有条件的吧。”
阿绯不想将禅机牵扯进来,她耸耸肩,故作轻松,“不说这些了。你什么时候回竹鸡山?我去送你啊。”
她不愿意说,禅机便知道自己猜对了,“贫僧尚未打算回寺,施主有什么事可去太师府寻贫僧。”
阿绯心头微动,“馋鸡,是因为我吗?”
禅机转过身去,看那粼粼月光,“不是,只是顺便而已。”
阿绯一时间凤眸弯弯,她轻轻咬着唇:“我就当你是为了我啊。”
禅机,“阿弥陀佛,施主饶了贫僧吧。”说完,便也不管阿绯是何反应,转身便走了。阿绯的嫁衣他去寻了,却毫无结果。
阿绯站在原地,看着他慢慢地远走:禅机,我为什么会喜欢上和尚呢?
上一辈子,我一定是头吃血喝肉的狼,所以这辈子才会让我遇见佛前僧。无奈,僧本想度我,我却想拉他入这万丈红尘。
第二十四章馋鸡,又见面了
阿绯目送禅机离开,直到夜色隐去了他雪白的身影,她才攀上墙头进了那偌大的贤王府。禅机知道她一直在看着他,可是他不能回头也不愿回头。因为他是僧,他是出家人,是修行人。他这辈子,注定不能给阿绯任何回应。
既然不能给以回应,那就不要耽误了她,也不要乱了自己。
一方高墙,一帘夜幕,将禅机与阿绯分隔两个世界。阿绯是个好姑娘,每每看见她那虔诚的目光,禅机都很想告诉她:莫要误信了尘缘。
他,并不是她的那份缘。
一路走过,将贤王府远远甩在身后,禅机不曾回头。
如来与卿,禅机只能不负如来。
三日后
太子妃人选已经确定下来,那必然是唐丞相的长女唐衣。皇后今日正为太子设荔枝宴,专门邀请四品以上官员的千金,期望能从这些大家闺秀中选出两位侧妃,与太子妃同一天举行大礼。
婚期已经定下了,就在下个月初八。
知道此消息的朱翎正给狮子剪指甲,他啧啧两声,“震霆太子才是人生赢家,同一日坐拥三位美人。本王很是羡慕啊。”
杨功杨勋日常面瘫,并不答话。
室内静了许久,只有指甲锉刀的轻悄声响。直到九贤王一句,“好了。”得到解放的狮子喵叫着跳下丫鬟的怀抱,躲到一边舔爪子去。
朱翎瞧那猫一眼,“杨功,替本王跑个腿。”
杨功应一声,“喏。”
朱翎将一方的檀木盒拿出,打开之后,里面躺着的正是阿绯被偷的那件金凤乘风嫁衣,“将这嫁衣送到太子爷寝宫里去。送件礼物而已,没必要惊动他。明白吗?”
阿绯躲在书房外,因为有护卫,所以她离得有些远,朱翎说了什么她一半靠猜一半靠听。但她听清了“嫁衣”两字。
眼见铁着脸的杨功出来,阿绯闪身避到抱柱身后。
她拧着双眉,“谁的嫁衣?”阿绯的嫁衣无缘无故被偷了,她有些敏感。九贤王这人无利不起早,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她的嫁衣,也没有听清楚九贤王要将嫁衣送给谁,还要偷偷摸摸地不惊动对方。
除了这嫁衣见不得光以外的理由,阿绯想不出别的原因。
她直觉与自己有关系。阿绯紧跟几步,她想去看看那嫁衣是不是她的。如果是,那么九贤王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什么,很有可能她的身世之谜就此解开。如果不是,她就当出府散个步吹下风。
当今太后年愈七十,对曾经的云霄太子极为喜爱。云霄太子死后不久,皇上便另立新太子,这令心疼先太子的太后心里极为不舒服。是以这段时间以来身体与精神两不济,尤其近日皇后一直在张罗震霆太子选妃的事,太后心里的那根疙瘩越结越大。
禅机入宫,便是应太师的要求给这位古稀之年的太后讲佛经来的。
因太后的原因,皇后的荔枝宴并没有太铺张。一宴毕,两位侧妃的人选也已经确定了,分别是司马将军家的二姑娘,太傅的长女。
唐衣是已定的太子妃,今日小宴她也是需到场的。皇后向她询问意见,她只需点头说好。嫁给皇子龙孙人人艳羡,尤其她嫁的还是国之储君。或许在有些人看来她尚未进朱家门便就要替朱震霆择妾,未免有些可怜,但唐衣并不这么认为,只要她是正宫娘娘,这些莺莺燕燕不过是自己丈夫的玩物,不过是自己的奴才,她随时有权利发配她们。
两位准侧妃上前与皇后行礼,复又与唐衣行礼,“见过姐姐...”
看着她们,唐衣微微扬起下巴,露出得体的微笑,原来被人俯首称臣的感觉如此之妙。唐衣看一眼上首的皇后,皇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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