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了房门,南生坐在院中池塘边的大石上,看着水中倒映出自己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南生费劲地勾了勾唇,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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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休这一觉好睡,直睡了两个时辰,才悠然醒来,还未睁眼,就觉得有人的头发一下下轻轻刺挠着自己的脸,有些痒,始休不由得就笑了,伸手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
他的轻许,就在他的怀中踏踏实实地睡着。
这样的好日子,他期盼了多少年,一想到,从今日起,日日都能这样拥着轻许入睡,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轻许的睫毛一阵抖动,始休忙得闭上了嘴,心里不住抱怨自己,但是轻许还是悠悠睁开了眼,正睡眼惺忪着,就觉得额头一阵温热,鼻尖传来少年人身上特有的阳刚气味,轻许一下子就红了脸,推开了动手动脚的登徒子,小声抱怨:“你快起来,重死了。”
始休怕弄疼了轻许,忙得坐起了身,那一张粉雕玉琢的脸,怎么瞧怎么好看,少不得又捧住了轻许的脸,额头、脸颊、鼻尖、嘴唇,挨个都亲了遍,然后在轻许的花拳绣腿打到自己身上前,始休已经嬉皮笑脸地跳下了床。
“阿许,你真好看。”始休一边嬉皮笑脸的穿鞋,一边扭头色迷迷地瞅着轻许。
轻许气得飞出一脚踢在始休的屁股上:“让你没个正形!让你胡言乱语!”
“阿许,你变了,小时候,你最疼我的了,现在你不但舍得骂我,还舍得动手。”始休捂住屁股,人高马大的少年人,嘟着嘴跟轻许撒娇。
“对!小时候,你可比现在听话得很!也从来没跟我犟过嘴!”轻许狠狠瞪了始休一眼,“再胡来,我还会踹!”
“谁不听话了,还不是你非要抱着人家睡觉,现在倒好,睡完了,起来了,倒翻脸不认账了……”话未说完,始休已经跳到了两丈之外,看着落在自己身后的枕头,一脸邪笑,“阿许,现在可不比从前了,你可别小看了我的身手,下次你要想打我,可必定得先哄开心了我,要不然,人家才不会让你得逞呢!”
“方始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你哪里舍得?嘿嘿。”
“你过来,过来!看我舍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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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晚膳之后,始休、轻许、南生三人和徐敏珑、秦彻辞行,趁着浓浓的暮色,出了后门,轻许已经换上了一身男装,拢发包巾,做小厮打扮,因她身子太弱,加上下山又耗费体力,所以暂时不能穿铠甲。
后山山路绝险,又怕点火把被人瞧见,三人只能抹黑下山,始休找了根绳子,一头绑在自己腰间,一头拴在轻许身上,两人双手紧握,摸索着朝山下移动,南生则背着徐敏珑和秦彻准备的一大包行路紧跟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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