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之间蜜语甜言总是说不完,不过尴尬的是一举一动都入众人的眼。他们都在怎样的看自己啊,姑娘有点不习惯。她是想表达欣喜的心情,笑着面对每一张熟悉的脸却不知怎样才能笑的自然,她心里有一个想法:哎呀,要怎样。还看,还看,真的好讨厌。
摸鱼儿很不习惯,不是因为处在众人的中心,而他们都在碎碎念。而是因为现在的氛围和先前有些改变。平日里,这种华灯初上的时候,他于左拥右抱之间总要做个决断。他一边回头悄悄的说:“师妹,你看我真的没有时间。”一会飘然来到另一个人身前:“哇,师妹,你的衣饰有点艳,这审美可一般,先去我房间,我要好好和你谈一谈。”那种选择真的好困难。
摸鱼儿有种幸福的冲动,今天终于不用再做那等违背心愿的选择题了。这样顺其自然的事,正是我苦苦寻找的心愿。
他真的好高兴,他认为高兴就理所应该的要表现出来。看着人在笑,看着花在笑,看着旁边亮堂堂的灯他还在笑。
对每一个人变幻不同的笑法顺畅无比毫无压力,当真是宾主尽欢。
终于到了新人独处的时候,摸鱼儿与姑娘彼此对视,你看我有情,我看你也有情。每一分一秒摸鱼儿都能感受到心中难言的欢喜,现在最该做的事情莫过于轻轻地低下头,给她一个温柔的吻。
摸鱼儿静静看着她,世间千奇百艳怎抵得上她嘴角的一个浅笑。她现在正是最美的时候,她是普天之下最漂亮的新娘。摸鱼儿实在不忍任何轻微的动作惊到了坐在旁边的她。
姑娘眼睛从未有过的亮,摸鱼儿看的呆住了。她的睫毛在小心的颤动,忽闪忽闪的有些红了,滴下了清凉的泪。
她流泪的样子竟也这样美。摸鱼儿突然害怕了起来:“你为什么要哭呢。”
姑娘说:“我害怕这样的美好会是一场梦。”
摸鱼儿听闻此声犹如五雷轰顶,不知去了几魂几魄。他定定的说道:“我一定要把你带在我的身边,片刻不相离。”
姑娘说:“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摸鱼儿说:“你我已是夫妻,什么事我都愿意为你去做。”
姑娘说:“我想听你说一句‘我爱你’好吗?”
摸鱼儿拥她在怀里:“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说了三遍,可有什么奖励吗?”摸鱼儿微笑着看着微笑的她。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姑娘不再看着他。
她的那一回头摸鱼儿仿佛掉入了万丈深渊,云里雾里。再也攀不上来。在最爱她的时候摸鱼儿突然有种咫尺天涯的错觉,他也深怕她会离开啊。直到一个声音把他惊醒。
是敲门声,姑娘说道:“你该去陪陪宾客了。”
摸鱼儿晕头转向,到了门口才反应过来:“你等我回来。”
外面早已乱做了一团。喜庆的时候谁也阻挡不了其他人多喝几杯,好酒者如此,不好酒也应于氛围饮上一些。
老者开始顾及身份言行有度,此刻坐在当中,不顾胡须斑白、后背微驼,左一杯,右一杯,跟着身旁众人互握手、半拥抱,两两脑袋凑在了一起,就彼此说话口水唾沫都相互喷了一脸。竟然比方才的一对新人还要亲近似的。
老者高兴:“我要给大伙跳个舞。”众人直愣着眼,等待欣赏。
老者站了几次,身体不听使唤,没一会坐到了桌子下面。
大家伙儿看不到了:“跳得好,跳的好,怎么看不到了,跳个舞莫跑的远了。”
终于有人把老者架了起来。
摸鱼儿出来了,大家一拥而上对着新郎恭喜。但却总有些人不那么应景。
摸鱼儿感叹怎么这里的风俗那么奇怪,嘴上恭喜也就罢了,怎么还有人摸我的脸啊。
“让开点,让开点,小白脸把咱们的心上人娶走了,你们都打过了,快让我打他一巴掌吧,天哪,快让我报报仇吧。”不应景的哭着喊道。
乱哄哄,两三个人哭着被抬了出去。
摸鱼儿苦笑,马上就有人把他拉到了桌前,一杯杯的酒摆在了眼前。几个年轻人阴笑的看着他,语气正义凛然:“哇塞,从未喝过这样好喝的酒啊,好兄弟让给你,快把它喝掉。”
摸鱼儿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却从不知还有人这样劝酒的,真是超凡脱俗,也发人深省啊。
看着旁边的老者:您倒下的,实在是冤枉啊。
乱嘈嘈的夜响起了野兽的鸣叫,更为可怕的是一声接着一声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众人一愣之间,几个长者表情略微严肃了起来,却依旧笑着道:“野兽饿的发昏了,这是常有的事,不用去理它,咱们继续。”却也指派了几个人小声说了些什么,便让他们出去了。
好汉只有一个,不怀好意的狼却多,摸鱼儿浅尝辄止良久之后还是慢慢的醉了。
醒来之后,摸鱼儿发现他是和辛畅睡在了一起。摸鱼儿猛然惊醒,他记得最后是有人背后偷袭,打了他的脑袋,他便就此晕了过去。
摸鱼儿牙齿险些咬碎,他开始回忆昏倒前模模糊糊之中有好几人身上血肉模糊,似乎经历了一场大战。难道是村子出事了,有人要制造叛乱。心中突然浮起了姑娘的影子,我的妻子,你现在在哪里。
摸鱼儿想把辛畅叫醒,无奈怎么拍打他都醒转不来,一探鼻息才知道竟是似乎中了毒了,摸鱼儿喃喃道:“背叛者们,你猜我会怎样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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