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颅,似乎为白若水的威严所摄:“大人,请。”
白若水看也不看这些侍卫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侍卫们连忙小跑着跟着白若水身边。
只是白若水毕竟神通在身,步行的速度快过普通人很多,那些经受过锻炼的侍卫们追的满头是汗也只能远远地看着白若水的背影,尽量不让自己跟丢。
侍卫们瞧见脸不红气不喘跟在白若水身后的张星濂,眼中顿时闪过羡慕的光芒:“真羡慕能跟在大人身边的人,如果大人也能看中我就好了。”
张星濂扭头看了看侍卫们,又看了看前方的白若水,总觉得这个幻境透着说不出的古怪,白若水竟然对幻境中的一切无比熟悉的样子。
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一处威严宽大的宫殿出,宫殿守卫的侍卫们看见白若水,不但没有阻拦的,反而都是弯下腰朝白若水行礼,张星濂因为跟在白若水身后,所以也顺顺利利地进到了皇宫中。
他们穿过长长的宫廷走廊还有花园,最终来到一间香烟缭绕的寝宫内。
寝宫里安静地站着一排侍女,香炉中烧着不知名的香,熏的房间烟雾缭绕,张星濂忍不住皱了皱眉,就听寝宫最深处传来一声声细弱的咳嗽声,张星濂凝神看去,就见白若水已经站在了明黄薄帐遮住的大床前,那一声声咳嗽正是大床上的人传出的。
“国师……”瞧见站在床前的白若水,床上的人如同回光返照一般一下子坐了起来,他猛地撩开了明黄薄帐,一下子攥住了白若水的手,目光灼灼逼人地盯着白若水,如果不是他那张可怕的脸,还有干枯地堪比骷髅的身体,任谁看见他的动作也绝对想不到他会是一个病人。
“陛下,您身体不适切勿如此激动。”白若水反手握住了皇帝的手安慰道,虽然她口中说着安慰的话,可是她脸上的表情依旧冰冷平静,就连那双黑眸都冷的没有半分人类感情,仿佛在看着一个垂死的陌生人。
皇帝目光亮的惊人,深深地打量着床前的白若水,目光中的含义叫人看不大明白:“国师,你终于回来了,好,好……”
皇帝大笑了三声,他的笑声浑厚爽朗,和之前细弱的咳嗽声一点都不同,仿佛突然之间病好了似得,如果不是他那张已经腐烂流脓不成人形的脸,张星濂几乎以为对方还是一位雄心勃勃的帝王。
皇帝笑着笑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紧紧攥住了白若水的手:“国师,答应我,护住我李家江山,守住大衍帝国,护我儿李晨登基!”
白若水没有说话,只是淡漠地垂眸看着病床上的皇帝,皇帝目光灼灼地盯着白若水,他没有半分退意,就这样同白若水对视着,眼中满是期盼。
白若水同皇帝对视了一会儿,最终移开了视线,淡淡地道:“天定命数,因果有常,陛下,天道不可违。”
皇帝依旧没有放弃,他仿佛垂死前攥住最后一颗稻草的人,紧紧攥住了白若水的袖子:“若水,算我求你,大衍国刚刚建国才经过我这一个皇帝,我不忍心……”
白若水没有说话,她冷的如同一块千年玄冰,没有丝毫烟火气地站在那儿,不管生死轮回灾病欢乐都无法触动她。
皇帝的话说的太多了,他急促地喘了一声,闷闷地咳嗽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拿开了捂着嘴的袖子,他的袖子被咳出的血染透了,旁边的总管大惊:“陛下!”
皇帝挥了挥手,让总管带着侍女退出去,总管担心地看了皇帝一眼,最后还是带着龙床两边的侍女离开了房间,等到侍女们离开,皇帝才喘息着道:“国师,我李氏一族并非贪恋权势贪生怕死之辈,早在我带兵破开玄帝帝宫的时候就没想过要全须全尾的离开,老实说只是落了一身诅咒算不了什么,我李氏一族也并不惧怕玄帝的诅咒。”
皇帝的脸抽搐了一下,他目光冷锐地道:“我知道玄帝一族余孽众多,一心想要复辟玄帝江山,我只是不忍心……不忍心看到众生黎民再受苦厄,被当做牲口一样买卖宰杀,他们……他们才刚刚过了三十年的好日子啊……玄帝一族只为了自己的恶欲私心,就妄改了我李氏一族的天命,若我李氏一族亡国,亡的并不是我李氏一家一姓,亡的是我李氏背后万千的黎明百姓,上师,我所求并非为了李氏,而是为了万千众生,上师,你一心清修自然能躲的这些苦厄,可是你……真的忍心吗?”
白若水依旧没有吭声,寝宫里顿时一片尴尬的沉寂。
皇帝没有说出什么过分的话,只是喘着粗气,含笑看着白若水:“上师,我等你,只是我时日不多了,希望你能早点给我答复,不管你应了还是不应,我李氏愿用大好儿郎的性命对战玄帝余孽。”
皇帝说完松开了手,重新躺回到了床上,他不知道中了什么恶咒,身上完全不成人形,气息也弱的几乎听不到,如果不是一直有细细低低的咳嗽声传来,只怕所有人都以为皇帝是死了。
等到白若水离开寝宫,轻轻关上寝宫房门的时候,寝宫外面的总管正在悄悄抹泪,他看到白若水走出来,眼眶通红地看着白若水:“国师大人,陛下已经没几天好活了,陛下这几天心心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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