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乔流火永远不会忘记九月七日。
她向易等闲提了三个条件:一是他们只领证不结婚,乔流火毕业后再举行婚礼;二是如若离婚,男方要给予女方一定的经济补偿;三是不能强迫女方做不愿意的事情,否则直接履行第二条。
她本以为易等闲会一口回绝,否定掉这场形式婚姻。但没想到,他很淡然地接受了。
乔流火更纳闷了,他竟然不是为了她的美色和身体才想要和她结婚,难道是一见钟情?
很快,她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从易等闲的眼神中,她看不出过往追求者眼神中都有的仰慕。
民政局门口,易等闲关上车门,遥遥望了她一眼,问:“决定好了?”
乔流火有些诧异,他这是在给自己反悔的机会?
曾经,思修课上,老师问过她们这样一个问题:如果你在二十岁的时候遇见一个又帅又有钱还很体贴的另一半,是否会选择结婚?
班上顽皮的同学都开玩笑说会,有男生说“就想找个富婆包养我了”,有女生说“光帅这一条就够了,果断嫁,没钱不体贴也嫁”。
思修老师却摇了摇头,和蔼地笑道:“你们啊,都只顾当下,不思未来。有钱、有皮囊,当真那么重要吗?一个人能不能与你相伴走完一生,是需要时间来验证的。我们提倡晚婚晚育也是这个道理,只有当你们思想足够成熟了,才能分辨出对方是否真的合适,才能担负得起婚姻的责任。”
乔流火当时点了点头,她承认老师说得很对,成熟的婚姻总会比冲动的婚姻稳固得多。
但同时,她心里的答案却与老师的截然相反。
乔流火含笑回道:“这么大的太阳,没有强烈的决心,谁敢出门?”
年龄对她而言没那么重要,淑儿姐能相亲一周就结婚,她也能。
易等闲点头,帮她推开了厚重的玻璃门,冷气迎面扑来。
乔流火穿着皮粉色露肩的花朵刺绣木耳边拼接连衣裙,不禁瑟缩退了半步,后一秒,肩上就被披上一件轻薄的风衣外套。
回过头,是易等闲干净如水又带着点距离感的眸子。他清冷的气质,让她联想到偶像剧中,霸道男主的台词:喂,女人,以后不许给我穿这么暴露的衣服,你的肩膀,只能我一个人看。
而现实中,他说的是:“好好披着,小心着凉。”
老干部就是老干部,她这是找了一个完全不解风情的家居适用男啊。
九月七日是个单日子,前来民政局办理结婚证的情侣并不多,只略等了三分钟,就轮到他们了。
干净鲜艳的大红布前,他们并肩坐在小板凳上。摄影师是一个身材已经开始走样的阿姨,她刚用镜头对着两人一秒,便摇了摇头,命人换板凳。
乔流火偷偷瞥了眼,才发现自己的额头只到他下巴的高度,这样拍出来的照片肯定很不协调。
最后,易等闲的板凳被换成儿童专用矮板凳,他面露囧色,薄唇不自然地抿着,乔流火闷闷笑了两声。
“帅哥美女,来,看镜头!”摄影阿姨打着手势冲他们喊。
易等闲和乔流火齐齐望向镜头。
过了半晌,摄影师放下相机,好奇地看着他们:“你们真的是来领证的吗?”
“是是的。”乔流火答得有些底气不足,易等闲只沉默着点了下头。
“那你们靠近一点行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来办离婚的呢。”摄影师摇着头,言语间颇为无奈。
乔流火默默应了声,搬着自己的小板凳往左边挪,刚挪出去一寸,就被人按在凳子上。
她抬头看见易等闲脸色阴沉,有股说不出的压迫感。
他忽然往右靠了一大步,然后伸手紧握住乔流火的手,挺直腰板,端坐如松地看着前方,眼里有不容置疑的坚定,连摄影师都有些被震慑到。
乔流火隐隐猜到,是离婚两个字触怒了他。
摄影师咳嗽一嗓子,又重新架起相机,“好,两位请微笑。”
“欸,对了,就是这样,很好!!”
“保持住,不要动,我们再来两张!”
拍了大概四五次后,摄影师朝他们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便叫下一组上前。
易等闲这才恍然松开她的手,脸颊上浮现出隐约赧色,“抱歉,没经过你的同意就”
看见他害羞得不知所措的样子,乔流火忽然觉得很可爱,于是主动挽起他的胳膊,歪头眨眼:“既然都到了民政局,自然要像演得像一点。”
易等闲彻底愣住了。
他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这样亲密地挽着走,就连他母亲也不曾这样过。她高高的马尾一晃一晃地就在眼底,因离得太近,他甚至能嗅到她发梢间洗发水的花香。
提交完《申请结婚登记声明书》,乔流火终于拿到了红本本,她在自己20岁这年,结婚了,和一个陌生人。
接到冰冰凉的红本本的刹那,她有些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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