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踏进门来的俊挺男人,精准一把擒住了枕头,刚毅深邃的五官满是无辜和不解:“怎么了这是?”
照顾她一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怎么人一醒来非但不感激,还破口大骂?
“你说怎么了?”筱筱生气地反问,急火攻心,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贺御君着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体贴地走过去从保温杯里倒了水递给她。
筱筱再气,也不能跟自己身体过不去,只能狠狠瞪他一眼,一手紧紧抓着被子裹在胸前,一手接过水杯。
温热的白开水刮过干燥火烧一般的喉咙,女孩儿平静了几分,抬头望他,眼神充满了嗤嗤燃烧的小火苗。
贺御君这会儿看着她护胸的动作,也终于明白了什么。低头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冷峻的脸庞竟泛起几丝可疑的燥红,“昨晚……你烧糊涂了,衣服又全都汗湿,我没办法……帮你换了衣服。”
是这样?
筱筱一愣,“……你,你只是帮我换了衣服?”
贺御君脸色不善,眯眸对上她,“什么意思?你以为我还对你做什么了?”
“……”筱筱语塞,被子里又感受了下身体的异样,好像并没有传说中的撕裂般的疼痛,什么腰肢像被卡车碾过……
呃,四肢酸软无力,可能是高烧后遗症——难道她搞错了?
眼神心虚地四处乱晃,她吱吱呜呜说不出话来,“那个……我,我没说什么——”
贺御君却全都明白了。
冷哼一声,男人五官满是冷峻肃然,“我要对你做什么,也不会选昨晚那种时机吧?对我有什么好?”
人生最重要的时刻之一,他不该挑一个温馨浪漫的日子,非要选她病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时?
筱筱知道自己闹乌龙了,也羞赧,结结巴巴地道:“我……我烧糊涂了,不清楚——”
本来还想细细关心她一番,谁料一进门就被她当做流氓骂了一顿,贺御君脾气上来,冷冷地双手抄在裤袋里,凌然转身:“有力气骂人,看来没事了,赶紧洗漱下来吃饭!”
筱筱抿着唇,盯着男人冷厉颀长的背影,心里嘀嘀咕咕。
等穿戴整齐下楼时,贺御君正在客厅打电话,看样子是有什么事情,但筱筱又听到他好像推脱了。
低着头走到餐厅,见桌上放着熬的绵软的瘦肉粥,筱筱摸了摸肚子,还真是饿了……
正要动勺子,男人的声音传来,“先吃药。”
她抬眸,那人手掌已经摊过来,掌心躺着几粒药丸。
筱筱不敢吱声,乖乖拿过他掌心的药丸,又接过他递来的白开水,皱眉一口吞下药片。
一顿饭,两人都不说话。
筱筱惦记着去学校的事,最后不得不主动打破沉默,“那个……叔叔,昨晚多谢你照顾我啊——时间不早了,我,我得去学校了。”
贺御君放下瓷碗,淡淡抬眸:“身体能行?”
“嗯……应该没事吧,快期末考试了,耽误不得。”
贺御君其实跟首长打过招呼的,上午原本是空出时间来了,可听女孩儿这么说,他只好顺着话:“那我送你去学校。”
“那个……不会耽误你的工作吗?”话音未落,男人颇有威严的一眼斜射过来,筱筱脖子一缩,咳嗽几声,又努努嘴,“那,那好吧,你要送就送喽。”
一路上,贺御君不多话。
其实他本来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可筱筱就是觉得,他还在为早上的乌龙事件生气。
冷静下来后,昨晚的情景她还是有些模糊印象的,这人好像照顾了她一夜,又是喂药又是陪睡的,她才能恢复的这么快。
可却被她当做流氓骂了一顿,还扔枕头。
哎……确实是自己不对,认个错好了。
“叔叔……”眼看着要到学校了,筱筱转过头,故意撒娇装可怜,又咳嗽几声才继续道,“早上我不是故意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好不好?”
开车的男人气势太过凛冽,冷冷一哼便叫筱筱头皮发麻。
车子在校门口平稳停住,贺御君转过头来,波澜不惊地开口:“我昨晚若是真对你做了什么,你打算怎么办?”
“……啊?”筱筱呆住,完全没料到他会冷不丁蹦出这句话,下巴半天合不拢。
贺御君目光幽幽地盯着她,再度重复:“你打算怎么办?”
“我……”筱筱结巴,脸颊又热起来,还未完全清明的大脑又有些糊掉,“我……我也不知道。”
“会恨我?”
恨?应该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毕竟,他身材这么棒,对她也不错,自己不算吃亏吧。
何况,已经是男女朋友关系了啊!
可是,早上醒来误以为自己被怎么样时,她为什么会那么生气愤怒?
一时想不通——
显然,贺御君在乎的就是这个。
看着女孩儿闪烁其词,男人一颗灼热沸腾的心脏,渐渐冷却。
果然,她并没有打算交付自己,而他也庆幸昨晚那一刻理智占据了上风。
骄傲如贺御君,不屑于得到一个不甘愿的女孩儿。
可是,自己对她的情感却早已经脱离了控制。
相比之下,似乎他投入更多,沉醉的更厉害。
心里不爽,怒气来得有些莫名。
“下车。我把感冒药塞在你包里,记得按时吃。”眸光渐变,有些凉薄,男人面色浅浅地移开视线,语调疏离的厉害。
筱筱心里一紧,不明白哪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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