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嫂呆呆地出神,没有理我。我凑过去,问她:「你都听见了?」玉儿嫂一惊,寒著脸没理我,起身就走。
我急了,一把抱住她,她拚命地挣著,哪里挣得脱,她又不敢大声,怕让人听见,忽然她一低头,我只觉得胳膊一疼,她已经死死地咬住了我的手臂。血流了下来,玉儿嫂的身子也一下软了下来,趴在我的身上,我抬起她的头,见她已经泪如雨下,喃喃地说:「你为什么这么欺负人,为什么这么欺负人……」那神情哀婉凄绝,令人痛心。我心里又酸又痛,不知说什么好,玉儿嫂低声哭泣著对我说:「雁儿还那么小,你怎么狠得下心,干出这种事?我原还打算好好供她上学,我没上大学,想让她好好学习,将来能有出息,你怎么狠得下心把她给毁了?」
泪水打湿了我的衣襟,这时石雁儿流著泪从北屋里走出来,一下子跪在玉儿嫂的面前,哭著低声说:「你别怪他,其实是我不好,是我……」她哭著把事情经过说出来,玉儿嫂听得呆住了,好半晌儿才轻轻叹了口气说:「傻雁儿,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呢?我怎么会改嫁给……」她说到这儿脸红了一下,看了我一眼,继续说:「我怎么会狠心抢你们的财产呢?」石雁儿哭著说:「是我犯糊涂,刚才在里屋听了你的话,我都快臊死了,你别怪华子叔叔,而且……而且我是真的喜欢他的。」我一听这话,就知道坏了,果然,玉儿嫂的脸又一下子白了。嗵,雁儿呀雁儿,我怔在那儿,心里暗暗叫苦,知道这一下叫她回心转意,怕是比登天还难了。老石头一觉睡下,就没再醒来。一家子三口女人哭成一团,老石头这一枝只一个独子,倒是叔伯兄弟不少,大家都赶来帮忙,倒让我这根本不懂农村办丧事规矩的人松了口气。忙完丧事,村长宣布了老石头的遗言,他开的山田、承包的果林平均分成三份,玉儿和两个女儿一人一份。玉儿不肯要,但她一个妇道人家,没有份家产将来两个女儿一嫁,怎么过?所以村长没听她的,按照协议写了合同,让三人签了字按了手印。一切忙完了,我才想起自己还有一堆焦头烂额的事,这两天再试著和玉儿嫂说话,她又开始不理我了,好在态度上已经缓和下来,我用老石头对我的托付试她,也不再说的斩钉截铁了。我知道她内心其实是多么希望能找到一个真心爱的人,托付此生啊。可是她善良的心里认准了我不应该辜负雁儿,而且经过老石头的事,她也愈发认定自己确是个不详的人,怎肯一嫁再嫁,惹人笑话?我虽恋恋不舍,但山下的事也已迫在眉睫,必须尽快进城找到销路,只好怏怏地告辞了。进城跑了多处地方,总是处处碰壁,最後在一个大型超市,总算总经理肯听取我的意见,他是个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中年人,姓张。
他对我描述的山村景像和丰富的野生资源很感兴趣,决定现场来看一下。这个决定令我喜出望外,毕恭毕敬地陪著他来到了小村庄。张总经理见到冬天毫无生气的山村十分失望,见到我简陋的厂房和设备更是意兴索然,我的一颗心已经沉到了冰窖里。晚上,石雁儿来帮我做饭,我叫她去买了些新鲜的猪肉、血肠等等,用农家的杀猪菜招待客人,石总经理抱歉地对我说:「考虑到企业的利益和安全,不能和你建立购销关系。」我强颜欢笑,那一晚我狂饮不止,石雁儿乖巧地偎在我的身边,怯生生地目光满含著担忧和恐惧。吃完饭,张总带来的几个人到隔壁屋去休息了,石总和我在屋里聊天。他暖昧的目光望著在灶间洗刷忙碌的石雁儿,恋恋不舍的从她健美、稚嫩的身躯上收回自己的目光,低声地问我:「这小丫头是你的什么人?看她和你的情形好像关系很……,哈哈哈哈……,啊?」
我苦笑一声,说:「这大概是我呆在这穷山沟里的唯一收获了。」张总目光一亮,羡慕地说:「原来你们真的……」他再打量石雁儿时的目光,已经以有色的眼神在她娇盈盈的胸脯和结实的大腿、臀部留连起来,过了会儿,叹了口气,对我说:「你真有福气,可以尝到这么嫩的……」他顿了顿说:「看来你已经把全副身家都投进去了,不如这样,你加工完的货物我可以收下,但是……」他暗示的目光看看我,又看看蹲在地上刷著碗,小屁股绷得圆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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