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平民百姓,还用得着你巴结他?
赵宁摇了摇头,“不不不,皇兄说的不对,感情是需要培养的,不然用人之时方才想起,那不是太功利了?不好不好。”
赵岘见她一本正经的插科打诨,无名的火气嗖的窜了上来,怎么压也压不住。
最近,情绪总是很容易被人左右,暴躁莫名、欢喜也莫名,魔怔似的。赵岘苦恼,却又无能为力。
即使不愿相信,可他心如明镜,这症状与赵宁脱不了干系,俩人再纠缠下去,于己于她,都没有好处。
即便有一日,他真堕落的也崇尚龙阳,那么,那个人也绝对不会是赵宁。
绝对不会。
赵岘收回定在她面容上的视线,索性回身,不见、则不乱。
回过身时,视线正巧撞上凌越投过来的探索的目光。
嘴贱?很好。
他阴森森的道:“前些时日从南疆寻的那柄宝剑,李章文也想要一把,不如,把你的赠与他。”虽是商量的语气,但却不容置喙。
“王爷~”凌越立刻垮了脸,“我再帮他寻一把成不?”
“滚!”
凌越:“……”
凌越灰溜溜的滚了后,赵宁也不多留,她嬉皮笑脸的道:“时辰不早了,皇兄还是早些歇着吧。”说罢,转身,手刚触及到门把手,赵岘低落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你很讨厌我?”所以才会希望我死,对么?
只是最后那一句话,光是想想都会心痛难耐,又如何问出口?
赵宁的脚步顿住,似乎过了许久,她才喟叹似的答道:“何止是讨厌。”明明是恨啊!
回房后,赵宁已没了睡意,她恹恹的仰躺在临窗的小塌前,琢磨着明日的去向。
康平王府肯定是待不得了,可她又不想回宫,这偌大的天地,哪里是她的容身之所?
不若,去南方转转?康州城马上要入冬了,有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寒风刺骨,冷的仿佛血液都倒流了似的。
早些年,赵宁便听骆轻风提及过,道是他的家乡小叶城是个临近南疆的小城,一年四季春暖花开,她心心念念了许多年,奈何始终没有机会离开康州城。
这一次,机会终于来了。
她猛的一拍腿,兴高采烈的道:“就这么定了。”
清月正在整理细软,她知晓,今晚既然赵宁能说出那样的话,铁定是存了不再留下去的打算,遂早早的开始收拾东西。
闻言,她歪头望过去,见赵宁笑容满面,知她此刻心情不错,便想劝说几句。
“主子。”她放下手中的活计,到八仙桌前为赵宁倒了杯热茶递给她,试探的问:“恕奴婢多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宁接过茶杯,轻呷了一口后,又放回桌面上。
“但说无妨。”
清月斟酌了一下字句后才语重心长的道:“主子,今夜王爷受伤,您是故意的吧?”
“你瞧出来了?”
清月叹了口气,颇为无奈。
“奴婢这样笨拙的人都瞧得出,更何苦是王爷。就算您再憎恶他,可您也得多为自己想想。您羽翼还未丰满,这些年,又一直退缩着什么都不肯学,自己掌管江山,委实早了些。所以,往后咱北燕,少不得王爷……”
清月絮絮叨叨了一炷香的时辰。
其实这些道理,赵宁不是不懂,可人若真的能思想不背叛心的活着,那得是多么冷血的一个人?
不,她要心不背叛思想的活着,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
*
翌日,早朝。
小叶城近日来频有前朝余党骚扰,南疆刚换了新帝,改了税政,商税与农业税全都加了三成,百姓们食不果腹,便趁余党作乱之际,趁虚而入,烧杀抢掠小叶城的百姓。
边城守将余德刚又在外出时被不明刺客所伤,无奈,只得请朝廷拨人前往支援。
燕帝赵稷本欲派包衣护军参领王刚带兵前往,不想被赵岘劫了胡。
宣和殿内,只有父子两人。
赵岘背脊笔直的站于龙案前,拱手道:“儿臣自知资历浅薄,日后想要辅佐太子委实担不得此大任,毕竟纸上谈兵算不得数。遂,儿臣想出去锻炼个三年五载。京中有父皇在、又有莫老将军守护,自是再放心不过,还请父皇恩准。”
这些不过是给自己离开京城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他与赵宁之间……他想做个逃兵。
赵稷犹豫了一阵,最后只道:“朕只有你与宁儿两个子嗣,哪怕脓包了些,只要平安,朕也欢喜。”
“可是……”
“行了。”赵稷摆手打断他的话,叹了口气,道:“朕会仔细考虑,你先回去吧。”
赵岘离开后,侧室的小屋内走出来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嬤嬤,她面容和蔼、姿态优雅,举手投足间有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
委身,对着赵稷福礼,道:“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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