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都僚在这里,八成不会相信景琅的话,或者会多留几个心眼——倒不是因为他有多聪明,而是因为一个常识:像景琅公主那样的百年绝色,怎么可能会主动向乌鲁这样的丑男献身?
可惜的是都僚不在,而乌鲁完全不认为自己没有魅力。
甚至,乌鲁还认为这位公主太有眼光,知道像他这样的男人才是真男人,才能让她在床上得到晴国男人无法给予的痛快。
乌鲁边想边写,写了好久才写好:“这样行了吧?”
景琅接过信一看,又想吐了。
字如其人,歪歪扭扭,奇形怪状,简直不堪入目。
但,还是能勉强让她看出是什么字,即使其中有不少错别字。
信的内容如下:七公主,我看上了别的公主,要与你说说取消咱们亲事的事情,你得在午夜时来到朝华宫,别告诉任何人,否则我就去睡了你。
好粗鄙!
景琅在心里不屑着,把信收起来:“殿下写得极好,奴婢现在就回去了。”
走了几步后,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转头,低声道:“殿下,七仙宫被清理干净以后,您千万别让人呆在七仙宫里,要不然公主会害臊的。还有,这是公主第一次亲近男子,到时还请您温柔一些。”
说完她就捂着脸,似乎很是害羞的跑掉了。
她的话,令乌鲁想入非非,乌鲁夹着双腿,嘴里咕咕嚷嚷,恨不得子时马上到来和过去。
离开朝华宫的景琅,则悄悄回到准备好的地方,换了身太监的装扮,前去七仙宫。
此时天色已经墨黑,七仙宫大门紧闭,连一丝灯光都没有漏出来。
打从被乌鲁看上后,七公主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再也不曾出门。
景琅走到七仙宫的大门前,用力拍门。
拍了蛮久,大门才被打开了一条缝,半张老脸出现在门缝后:“谁?什么事啊?”
景琅甩了甩手中的信封,傲慢的道:“我是在朝华宫当差的,四殿下命我送一封信给七公主,请七公主务必马上过目,给我个回话。四殿下说了,这信上写的不能让别人知道,也请七公主看完以后将信还给奴才,奴才再还给四殿下。”
乌鲁交待的事情,谁敢不听?
开门的嬷嬷立刻接了信,小跑着进去交给七公主。
七公主这几天都蔫蔫的,吃不下,睡不好,日夜诅咒乌鲁早死,这会儿听到乌鲁来信,她美丽的脸庞都皱出了几十根皱纹。
“这个畜牲,又想干什么?”七公主恨恨的骂着,用力将信封封口撕开,用力抽出里面的信纸,又用力甩了甩,将折叠的信纸甩得展开后,才用仇视的目光扫视过去。
虽然上面的字丑得不得了,但内容却令她惊喜万分。
难道,她的祈祷和诅咒起了效果,她有活路了?
不过,他的话可信吗?
而且还是深夜跑去他的宫殿,万一他对她做点什么,她岂不是惨了?
犹豫半天后,她把信交给最信任的奶娘。
奶娘看过以后,对她的担忧不以为然:“就乌鲁那种德性,他若真想对你做些什么,犯得着这么小心谨慎?直接找上门来不就好了?再说了,皇上天天送美貌的女奴与宫女去侍候他,他现在根本不缺女人,何必急着现在就与你亲热?”
七公主想了想,有道理,于是展颜笑了:“好,那我今夜就按时过去,不过我想多带几个人过去,免得生出什么意外来,你看如何?”
奶娘点头:“这是应该的。”
七公主当下心情大好,让人好吃好喝的端上来,吃饱喝足后沐浴美容,还小睡了半个时辰,好不惬意。
终于,午夜到了,七公主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带了五六名亲信,悄悄离开七仙宫,迎着风雪和黑暗,往朝华宫行去。
她刚离开,就有一群人从黑暗中冒出来,上前敲开七宫仙的大门。
“谁啊?”开门的太监什么都还没看清楚,就被人一拳打晕了。
对方随后冲进去,将留下来的宫人全部打晕,搬进一个房间里,锁上大门,迅速离开和消失。
整个过程,他们只用了一刻多钟,而且没让任何目标发出呼救声,也没让任何人逃走。
乌鲁的人果然厉害。
景琅在心里赞叹着,无声无息的从黑暗中走出来,推开七仙宫的大门,走进去,再掩紧大门,走向七公主的房间。
在七公主的房间里,她点上烛火,换上衣裳,爬到七公主的床上做准备。
准备好之后,她坐在梳妆台前,轻抚自己的脸庞。
烛光照着她那张晶莹剔透的脸庞。
早在傍晚的时候,她就第三次服下“复容药”。
“毁容药”也好,“复容药”也罢,至少需要半天的时间才能见效,而现在,已过半天,药效彻底显现,她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容颜。
横竖,左右,上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张脸都精致动人,无可挑剔,哪里还是原来那张腊黄、干枯、长满小痘痘的平凡的脸?
除了长得太像公主景琅,她无法从这张脸上挑出什么毛病来。
以这样一张脸面对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是福是祸?
她不知道。
她只能就这样拼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隐隐传来脚步声。
她知道乌鲁来了,于是起身,爬到床上,面对房门,盘腿而坐。
门被推开了,一头人形熊走进来,瞬间令这间华丽的屋子显得狭窄,压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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