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将这封信撕了,或者将这封信给看了,但是,他想了又想,既然这信是写给殿下的,他还是不要擅自作主吧。
还有,这死人明显是被谋杀的,又被丢在朝华宫前面,这是警告,还是威胁?
唔,不能大意,还是把这死人拖给殿下看看吧。
至于把他引过来的家伙,反正对方杀的是晴国人,他干嘛要去追呢?
想到这里,他攥着信封,拖着尸体,禀告乌鲁去了。
乌鲁闲着也是闲着,便拆了信浏览。
这一看之下,他的脸色微微变了:“将这死人的脸弄干净,我要看看是什么人。”
他的手下立刻端来热水,粗鲁的冲刷死人脸上凝固的血迹。
都僚细细看了尸体的脸庞,很肯定的道:“这是景立天身边的太监,也不知道叫什么。”
乌鲁沉着脸,将手中的信交给都僚:“你看看这信,告诉我这事能不能信。”
都僚看完以后陷入沉思,脸色惊疑不定。
乌鲁也不催他,过了好久才问:“说。”
都僚抬起头,缓缓的道:“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乌鲁沉默半晌后,一拍扶手:“好,我就派一名侍卫随你去宫外的住处看看,你去了就不要回来了。”
他不太相信信上的内容,但他天生的野兽直觉和后天养成的战斗触觉却让他隐隐感受到了危险,他觉得在不费什么力气的情况下,暗中留一手也没什么不好。
都僚拱手:“殿下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乌鲁目光一扫,指了指一名长得比较正常、不会引人注目的侍卫:“你随都僚去,一切听都僚的。”
侍卫“是”了一声,站到都僚的身后。
都僚随后去找景立天,表示殿下在宫里快玩腻了,想出去住几天,让他先去外面的居处看看满不满意。
景立天心中窃喜,立刻派四公公带都僚出宫。
而后,景立天就坐在暖炉边,转动着中指上硕大的红宝石戒指,想着接下来要怎么杀掉乌鲁才不会惹祸上身。
白天慢慢过去。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空中飘起了细雪,寒风冻入骨髓,放眼望去,无人出没。
景琅又像鬼魅一样冒出来,往朝华宫潜去。
这回,她还是做宫女的打扮,直奔朝华宫大门,对守门的侍卫道:“两位大哥,我是曾经来求见四殿下的真真,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四殿下说,还请两位通报一声。”
“真真?这个名字有点熟啊?”一名侍卫盯着她想了好一会儿后,猛然揪住她的头发,“想起来了,你差点就害了殿下,马上跟我走!”
景琅的头发被揪得很疼,但她一声都没吭。
乌鲁因为一直记挂着那位孪生公主,对她有点印象。
她一进屋,乌鲁就摒退其他女人,盯着她道:“马上带我去见公主,这样我就饶了你一条命。”
景琅恭敬的道:“四殿下,奴婢就是为此事而来的,还请四殿下准许奴婢把话说完。”
“说。”
“黑月之王就要来了,皇上准备安排公主与黑月之王见面。奴婢认为,以公主的美貌,被黑月之王看上不成问题,而您,总不方便与黑月之王争的。”
她这话似乎很有小瞧乌鲁的意味,乌鲁听得皱眉,却没有发飙。
因为,黑月之王确实足够强大,乌鲁绝不认为自己能够蔑视黑月之王。
“所以公主认为,”景琅低低道,“只有她与您生米煮成熟饭,才是最好的办法。”
乌鲁只觉得自己那颗强大的心脏,突然之间就不正常了。
什么叫脸红心跳?他活到这把年纪,终于明白了。
当然,他的脸原本就是黑的,而且毛多疙瘩多,就算脸红也绝对没有任何人能看得出来。
“什、什么叫生米煮成熟饭?”他的声音居然有点结巴了。
“今夜子时过后,”景琅轻声道,“奴婢会想办法帮公主逃出来,让公主在七公主的房间等四殿下。七公主现在是四殿下名义上的未婚妻,四殿下就算深夜前往七公主的宫殿,也不会太意外。”
依理,未婚男女,哪怕已有婚约,也不应该在晚上相处,但这种规矩对野兽没有任何约束力。
哪怕乌鲁现在马上跟七公主洞房,估计也没有人敢阻拦。
“真、真的?”乌鲁简直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好事,“公主真的愿意跟我睡?现在就跟我睡?”
“奴婢愿拿自己的性命保证奴婢所言不假。”景琅目光清澄得很,“四殿下今夜按时到达七公主的卧室后,如果没看到公主,到时杀了奴婢就是。”
所有男人都想睡美丽的女人。
越是丑陋的男人越想睡美丽的女人,何况还是天下第一美人主动送上门来?乌鲁若是能控制得住天性,或者还能保持理智,那才真是见鬼了!
“好,本大爷再信你一次。”乌鲁现在满脑子想的只有景琅了,“公主可有说过让我做些什么准备?”
景琅道:“公主要潜进七公主的卧室,就得把七公主和七公主的人调走,所以公主希望四殿下能够写封信给七公主,就说您要与她商谈取消婚事的事情,让她午夜时前往某个地方与您相见。相信七公主收到这样的信后,一定会依时赴约。”
她顿了顿:“另外,还请四殿下到时派人盯紧七公主,待她离开住处,就让人把看守七仙宫的人打晕或弄走,如此公主才能潜进七公主的卧室里。还有一点,七公主离开以后,四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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